新家更準確是三叔借我家暫時居住的房子,2002年七月的時候,我爸就過來新家這邊打點一起,收拾掉房子里的垃圾,開始了粉刷墻體的工作,聽說他干了三天,最后在和奶奶一起把剛剛墻體粉刷好房子的地板沖洗干凈。我來到新家是八月底,臨近快開學的時間。新家在五樓,是實用面積八個多平方的房子,三室一廳。房子大部分的窗戶都面向著東面,樓下是一條馬路,在東邊和北邊周圍的建筑樓房最高只建到四層,五層是天臺,可以我家的地理位置是很通風的。我的房間在靠近廁所位置,在三間房間是最小,但是有屬于自己的空間,房間只有面向東面的窗戶,所以通風條件是最差的,所以我的房間在夏天是最熱的,冬天卻最暖和。新家購置了一套木制桌椅放置在客廳,潮州人愛喝功夫茶,有客人來了,是免不了用茶碗沖泡茶葉,倒入茶杯,細細品嘗,閑聊家常,木質(zhì)桌椅更多提現(xiàn)在這方面作用。
我爸新的工作就是時鐘樓醫(yī)院對面菜市場維修電風扇,熱水器,煤氣爐。我媽則去工廠上班,主要做的是針線活。
2002年9月,我穿著便裝,來到新的學校,新橋路小學。我重讀三年級,因為有一個學期缺課,成績又不好。我來到了304教室,這次父親沒有帶我來。站在教室門口,我并沒有踏進教室。教室里兩個女同學站在講臺上,是班里的班長。里面有一個很眼熟,后來才知道是西新幼兒園同班的小朋友林炫。過了一會兒,老師來了,準備上課,讓班里的同學安靜下來后,讓我進入教室,先在前兩排空座暫時坐下。這位老師開始在講臺上介紹自己,姓蔡,是教語文,也是304班的班主任。班主任開始安排座位,我被往后一排坐著,同桌籃爍。班里是43號,坐在我前面是20號座位的丹敏。就這樣開始了我新學期的生活。教室站臺上各有兩個臺式電視,二十四寸左右,聽同學說,是一年級的時候,學校讓同學們一起捐錢買的,講臺上有著連接電視機的電子放大器,老師把練習材料放在電子放大器下面,這樣練習材料就可以在電視機上顯現(xiàn)出來,班里的學生就能抄入作業(yè)本,帶回家做。每到有節(jié)日,學校組織學生表演,學生在操場表演,現(xiàn)場有攝影機拍攝,連接多媒體和學校各個教室的電視機上,學生就可以坐在教室通過電視機看同學們的表演。學校每個星期都有安排各年級學生,集體出行去潮州電影院看電影,每張電影票是兩塊錢,幾乎是國產(chǎn)電影。我們從學校后門出發(fā),來到新橋路,途徑開元路,路過西馬路才到目的地。每一次看電影是一個年級去的。每個年級六個班,每個班就七十多號人,我所在班就有七十八號人,我是插班生座位在七十八號。一路上,我們像步行軍隊,時間花費要四十多分鐘。我們學生去看電影,大部分都有帶零食,什么泡泡糖,辣條,日式泡餅,巧克力,都在學校周圍小賣部買的。那時候,一瓶飲料最便宜就五毛錢,零食大部分是一毛,兩毛算的,一顆凍草莓塊就一毛錢,還有李子甘草,用甘草汁和李子混合一起,四顆五毛錢。在電影院電影還沒開始,很多學生都拿出紅外線器,在黑色的大屏幕上玩耍。黑色大屏幕上,幾個紅點在相互追逐,老師在安排沒有座位的學生就坐。當燈光全部熄滅,電影馬上開始,部分喜歡玩鬧的學生稱這個時候大聲尖叫,想嚇唬膽子小的女學生。每次幾乎是這樣。一場電影下來,我們這群學生不止眼睛在忙,嘴巴也是忙的不停。電影散場的時候,老師組織同學離開,電影院可以說是一個零食包裝紙,空飲料瓶的聚集地,經(jīng)管老師告誡學生來電影院學生產(chǎn)生的垃圾自己帶回,效果不明顯改善。三年級學校的生活,英語我還是一直不及格,因為我從不曾去背誦英語單詞,那時候放學回家,我?guī)缀跏谴蜷_電視看節(jié)目。播放有唐國強主演的長征,李亞鵬主演的射雕英雄傳,趙文卓主演的書劍恩仇錄,還有太行山上,延安頌,新四軍這類題材電視劇,我都喜歡看。我爸每天晚上都看這些,所以我也跟著看,我爸沒有反對我看電視。有時候看完電視劇,我才寫作業(yè)。來到新的學校,認識了新的要好同學,陳爍。他的家距離我家不遠。他的成績還不錯,聽他所說,他的學習成績考試好,父母對他是有獎勵。他有幾個數(shù)碼暴龍機,就是電子養(yǎng)寵物的機器,他家有賽車跑道,是雙車道那種賽道。那時候,放學時經(jīng)常和陳爍去他爺爺奶奶家玩耍。他家有兩處房產(chǎn),在一樓和四樓。四樓是他父母和他居住,一樓是陳爍爺爺奶奶居住,賽車車道在他爺爺奶奶家。我和他或者在他家寫作業(yè),或者一起玩賽車。那時候熱播日本動畫片四驅(qū)兄弟,讓我們這群學生很愛看。學校周圍也有賣賽車和零部件,什么颶風音速,沖鋒戰(zhàn)神,新三角箭和動畫片上播得幾乎一個模樣。便宜的有5塊錢,貴點也有幾十塊到一百多。影響賽車的速度是馬達和充電電池,對學生的消費也是不便宜,充電電池最便宜也要十幾塊錢,馬達也在五塊至幾十塊不等。賽車的速度越快是離不開優(yōu)質(zhì)電池和馬達。不然的話也賽車車道上坡車道都爬不上去。賽車的零部件龍頭鳳尾的賽車護架,各式各樣的方向輪,賽車用的散熱器(其實就是一塊鐵皮而已),在學校小買賣部應(yīng)有盡有。那時候,陳爍因為成績好,他的父母總是給他買新的賽車,一輛也是十幾,幾十塊不等。因為我成績不好,所以父母是沒有任何的獎勵。我有時謊報父母買學習用品的錢,拿去買賽車,是最便宜的那種賽車。五塊錢那種。區(qū)別與幾十塊錢的賽車在零部件上,如果沒有買新的馬達和充電電池的話,賽車車道的爬坡部分是上不去,車輪在滾動,車身卻一動不動,就是速度不夠快,沒有上坡的能力。這樣的賽車只能在平地上跑。我和陳爍認識在三年級,友情的離散是四年級第二學期。小學時期,好友之間的感情建立在共同的玩鬧上,認識在共同玩賽車上,最后也結(jié)束在賽車上。那段時間我看陳爍總是拿著新賽車在炫耀,我不免起了攀比的心情,我前后買了四輛賽車,但都是五塊錢一輛那種,當然用的是學習用品的錢。我最后一次去陳爍家里的情形,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天,我拿著第四輛買的賽車來到陳爍爺爺家里,陳爍和他另一個好友在他爺爺家玩賽車。那時,他們在賽車跑道旁,我手中拿著賽車說:“這是我買的新的賽車,十幾塊錢?!标悹q此時看著我手中的賽車反口就說:“你欺騙我,之前我看見你手中有一輛這樣的賽車?!?p> 我不曾想到陳爍已經(jīng)看見這輛賽車,繼續(xù)面對他:“這是我新買的賽車”。事實上這輛賽車確實買了一段時間,前段時間有拿出來,那時自尊心讓我硬撐著。
陳爍看著我堅定說道:“我不需要騙我的人,你不要再來我家”。
我聽完后走出他的家門。兩年的好友之情就這樣走到路的盡頭,那兩年里,我放學后幾乎天天去他爺爺家和他一起玩耍,我們一起和鄰家小妹一起玩小霸王電子游戲,一起去鄰家小妹參觀她一房一室的家,家里雖小,五臟俱全。有一次我還叫錯陳爍的奶奶,也稱做奶奶,三個人大笑一會。陳爍借我葫蘆娃的光碟讓我回家觀看。他還借給我的寵物暴龍機讓我玩耍,還放在我家中,后來壞了,也不知所蹤。我和陳爍在班里形同陌生人一般,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四年級,我的同桌一直在換人,剛開始是74號座位的吳東,一頭短發(fā),她較為平淡,性格壓抑愛看三國演義,我一直稱呼她為東吳。。一個星期后同桌又換了64號座位鄭潔琳,人較為活潑,較有活力扎著兩條辮子,喜愛跳繩。又一個星期后是48號座位的張夏輝,比較任性的呆板的女生。在過一個星期是68號座位的趙潔璇,喜歡反復(fù)糾結(jié)的女生。又過一段時間是19號座位的林群哲,她長著胖胖的身體,在班里也高,性格內(nèi)向,老實。我們班里是每一個星期,班里四個小組調(diào)換位置,從教室門口是第一組,到教室里是第四組,下一個星期從教室門口往里看就是二三四一組,再下一個星期就是三四一二組。我坐的位置是二組六排,林群哲坐在六排的位置上,在坐在靠近門口的這一組,位置一直沒有改變,因為身材較為高些,也胖些。老師怕她擋住六排后面同學看講臺黑板的視線,所以安排在靠近教室門口的座位上,一直沒有調(diào)動。所以每星期換組,意味她每星期都要換新同桌,所以在六排座位上四個小組,八個人的同桌是經(jīng)常換來換去。
我和吳東做同桌,我們經(jīng)常總是談?wù)撊龂萘x的故事,那時中午時分三國演義一直在電視上播放,我們都喜歡觀看。我和她還在紙上演示三國演義中的故事,三角形代表劉備勢力,圓形代表曹操的勢力,四方形是代表著孫權(quán)的勢力,我們在紙張上畫著城墻代表各自勢力的城堡。畫十個圓圈代表曹操一千兵力,一個圓圈代表一百人,用自動鉛筆畫的,被殺死的兵用橡皮擦擦掉,我們兩個人憑借想象玩起兩個人的三國演義游戲,頭腦編劇著故事的劇情,嘴巴說著相互攻伐,手上的鉛筆畫個不停,橡皮擦也擦不停。吳東手中的筆控制著孫權(quán)的勢力,我手中的兵控制劉備勢力,我們一人一句說著自己編制的劇情,畫著,玩著。有時,我也編制我是一個叛逆的男孩離開父親勢力,自己組建屬于自己的勢力,吳東在這個過程就編制我被壞人抓去,然后我逃出來,一大群人加入我。而這一大群人是父親派來的。我喜歡做劉備的勢力,因為有著永不會背叛的關(guān)羽和張飛。這些游戲幾乎在課間操和下課時間,我們在畫著,編著,想著。每天的中午除了看三國演義,我爸還叫我和他下象棋,下了一段時間,因為吵到母親午休就沒有了,然而每次學校要交學習材料費用,我找父親要錢時,父親是有條件,必須和他下象棋才給。
放學在家的時候,我有種花,養(yǎng)蠶,把蠶的糞便集中埋在土里,一段時間后去扒開土壤,會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條一條的小蚯蚓。我用牙簽在花盆建立排水溝,就是在土壤挖一條一厘米的縫隙,在這條縫隙上方用牙簽一根一根擺好,蓋上土,縫隙連接花盆的底部缺口,這樣一澆水,順著縫隙通過花盆底部缺口排出去。種的植物黑豆,蒜居多,看著黑豆一顆顆種子發(fā)芽,從土里鉆出來,慢慢挺直,伸長,又茁壯長成半米高的植物,結(jié)果。家里養(yǎng)的蠶是在學校外面買的,一塊錢四條,一包桑葉是兩塊錢,大概在半斤左右,有時我也會在戶外其他地方找到小桑樹摘取,換桑葉要把被蠶咬的換掉,收拾蠶的糞便,看著最后蠶把自己用絲把自己圍在里面,由于家里的螞蟻較多,所以蠶把自己圍著絲里的時候,被螞蟻咬死了,所以我也只能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