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柦o拖進(jìn)房間,還在想對策,結(jié)果對手根本不跟你講原則,直接上手親她嘴,親嘴的時候手法到位,邊親還邊沒底線地勸她:“反正這里就是個異世界,XX都不會懷孕的。你怕什么……我讓你快活,你快活了……出去不認(rèn)賬,也沒關(guān)系……人嘛,最重要就是快活……來啦……你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來啦……快活……”
人真的好壞,好沒底線,好……嗯,還可以。
快活完了,張?zhí)柋梢曌约?。真的鄙視自己?p> 我已經(jīng)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堅貞的張?zhí)柫?,也不是那個純真的張?zhí)柫?,我給妖王柳神英污染了,給他染黑了。
想想……
其實(shí)也不是她自己的記憶,柳神英自己講,外加高溟和小籽邊上說,拼湊出來的她和柳神英的過去,前面她似乎是很想要小孩,但柳神英一直跟她不對付的。
怎么想得到,怎么想得到?
躺在床上,張?zhí)栍X得整個世界都不真實(shí),不要臉的柳神英不真實(shí),會糊里糊涂就跟柳神英快活的她也好不真實(shí),人還在非常自責(zé),控訴自我的情緒下,邊上的人睡了會,醒了,轉(zhuǎn)頭看身邊人,他笑了,
哎呀,羞死人了,人跟人怎么能那樣呢?張?zhí)柨催^最顏色的小本里,男主角都沒那樣對女主角的啊!羞死人了!
也……
“不好吧,多委屈你啊?!?p> “哎呀,人家愛你嘛,人家也不要臉?!?p> 柳神英得償所愿,也恢復(fù)了點(diǎn)元?dú)?,邊穿衣服邊講:“哎,不想面對還是要面對啊,我去找仙哥了,老婆你在家多想想我的好,還是想個法子說服自己重新愛我啦,不然我這樣多寂寞啊。走啦,我去找仙哥啦,回頭再來找你哈。”
完全渣男,直接走人。
柳神英走了,張?zhí)査擞X起來,心想……這人,就柳神英這人哈,真的,誰愛得下手??!
真的!
沒了蠻蠻的濾鏡,沒了十年一塊的記憶,誰能愛上他這么個神奇?。?p> 忽然之間……
她挺奇怪的,康靜是怎么看上他的,沒有蠻蠻,甚至那時他更壞吧,更冷酷,更沒心,怎么就愛了?怎么就喜歡他了?
怎么回事???
明明是那么個壞到掉渣的人啊。
張?zhí)栠@邊暫且不說,柳神英回家吸老婆后回了點(diǎn)血,回到學(xué)校,在貼了封條已經(jīng)被仙哥占了了小食堂里找到了仙哥。
仙哥坐一個幾張桌子搭出來王位一樣的臺子上,吃著食堂大媽專門開小灶給他做的烤鵪鶉,看到柳神英進(jìn)來點(diǎn)點(diǎn)頭,該是早就等著了,說一句:“走?”
柳神英說:“走?!?p> 二人一起,結(jié)伴去圖書館,找這個世界里的康遠(yuǎn)聲。
去圖書館的路上,竹海深沉。
光是走在那樣兩邊都是沙沙聲的路上,柳神英給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手不靠譜弄得麻木的心又活了過來。
想到了夜里和張?zhí)柕睦p綿,那樣自然,那樣親密到什么都能做,兩個人之間沒有底線,卻是在她已經(jīng)將他的過去徹底忘記的現(xiàn)在。
她還記得他,愛他,一開口就要跟他生兒子的時候,反倒是不能,就算他想,他愿意了,也把她變了貓,自己也變了貓,都是貓了,喵喵喵,該說的話就不用說了,你逼我我也說不了了,兩個毛球球,你給我舔舔毛,我給你舔舔毛,就算舔到了那里,都是貓,好像就沒關(guān)系。
是人就不行,看到她是人,就不行……心里好像有道坎,怎么都過不去,好高好高,怎么都邁不過去。
結(jié)果……結(jié)果……
“仙哥,你覺得我好嗎?”柳神英突然問身邊的仙哥。
仙哥不是高溟,根本不看他,一邊筆直往前走,一邊回答說:“你不好,你很爛。”
“那你跟我好?”柳神英問他,一下忍不住笑了,只是笑了沒兩秒就不能笑了,仙哥回頭看他,搖頭,說:“我有選嗎?”
“你……”柳神英還想說什么,仙哥已經(jīng)繼續(xù)朝前走去。他走得很快,他也只能不說話地趕快跟上。
看著竹海里,那黃色竹子的小樓近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就在面前。柳神英卻覺得視線之前的東西,都漸漸變得模糊,變得奇怪。
自己好奇怪,跟張?zhí)栆黄鹌婀?,跟康遠(yuǎn)聲一起也是奇怪的。
前面在這里,見到他,他都當(dāng)他是一個工具人,一個記憶里的點(diǎn)。好像很長一條街上唯一的一盞燈,亮在那里,雖然你知道它沒有意義,但每一次找到它,站在燈下,好像就安全了,不能對別人說的話,甚至是不能對康遠(yuǎn)聲說的話都能說了,告訴它,告訴燈,說出來,那些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的煩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想一直在念的人,告訴它,就行了。它會給我管著,它會照耀著我……
忽然之間,柳神英明白了他對康遠(yuǎn)聲的感情,也忽然之間,他不知道這一次,再見這個世界里的康遠(yuǎn)聲,他要怎么辦了?
是跟平時一樣,喊一聲:“啊,我又來了,工具人。”
還是……
“遠(yuǎn)聲,我一直想你。哪怕你封印了我,背叛了我,出來之后,我的所想,第一件事,第一個念頭……”
“你死了,若是他殺!我要找到那個殺了你的人,殺了他,哪怕世界傾覆,哪怕我一無所有,哪怕……”
“我輸了一切,我也要?dú)⒘怂?!殺了害你的人!?p> 你辜負(fù)了我,背叛了,我,不是一次,不是兩次,不知道多少次,我卻還貪戀著幼年時你對我的恩情,貪念著好早,好早,早到我都要忘記的人類歲月里,你烘了兩個地瓜,一個給了康靜,另一個我說手冷,你就給了我。
明明你也很餓,你也很想,明明你和我是一樣大的,你看著我,卻好像我是一個孩子。我也是一個孩子,在你的面前,只有在你的面前,只有你……
“那個就是康遠(yuǎn)聲嗎?”
萬般念頭里,柳神英和仙哥一同上了小樓,小樓盡頭,碩大的窗戶邊,康遠(yuǎn)聲也就是老樣子,如柳神英前面所有次來到這里時那樣,拿一本書,靠在床邊,低頭看書,似是聽著竹海也似是在等他。一直在這里等著他,等到了他,抬頭過來,臉上是熟悉的微笑。
他說:“神英……”
仙哥說:“我C你媽!”
仙哥沖過去,把康遠(yuǎn)聲暴打了一頓。
再說一遍,仙哥沖過去把康遠(yuǎn)聲暴打了一頓。
三天后,張?zhí)栙I到了一本顏色書,哎呀媽呀,太刺激了,寫那個寫得好具體,她本來是不想的,看書看太入迷,真是受不了了,再想這邊柳神英走了三天都沒回來,難道說他死了?
想著我就去看看他死了沒?
真的不是想找他過來做那事,張?zhí)栒f服了自己,一大清早地洗漱干凈了,找了個口袋背了珊瑚去云夢驚第三實(shí)驗(yàn)中學(xué)的門口等柳神英。
等了會,都聽到上課鈴了也沒見柳神英從宿舍出來進(jìn)校門,張?zhí)栍X得太不對了,扯了一個吃著餅衣服都沒穿好,一看就不大行的學(xué)生問:“柳神英,你知道不?挺有名的……”
“哦,知道!特困優(yōu)等生嘛!”那人講,隨后要跑。
張?zhí)枏?qiáng)行扯住他繼續(xù)問:“對,就是他。他在幾班啊?怎么找?”
“他在醫(yī)院呢!”那人說,說話時他衣服穿好了,張?zhí)柨吹剿疲骸盎艋鸹稹!?p> 難怪……覺得有些眼熟,也難怪會遲到。
沒管這些,張?zhí)柭犝f柳神英在醫(yī)院,當(dāng)即急了問:“他在醫(yī)院,怎么了?死了?”
“不不不!”霍火火連忙說,然后講:“把前任學(xué)生會主席打進(jìn)了ICU……”

毛坨是只貓
節(jié)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