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悲催
“不好啦,師尊掉茅坑里啦,快來人救命??!”。
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叫喊聲。
“什么?師尊他老人家掉茅坑里啦!快,快去救人??!”
“師尊,你不要這么想不開,跑到茅房自尋短見啊,沒有你老人家,我們可怎么活啊”。
“快,快去救師尊,愣著干什么,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哦哦,對對對,快去救師尊”。
一時間,一個資源匱乏的小山峰傳來喧囂的嘈雜聲,人影晃動。
“臭,難以言表的惡臭”險些讓楊帆背過氣去。
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一股惡臭吸入腹腔,那股酸爽讓人難以言表,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顯然被人打了一巴掌,而且力道還不清。
楊帆一個鯉魚翻身跳了起來,還沒等看清楚什么情況,旁邊一個聲音傳來:
“太好了,師尊你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你掉茅坑,吃的太多“撐死了”......不對,熏死了”。
“師尊,你終于醒了,沒有你的日子里,我們該什么過啊!”
“對呀!師尊你不要這么想不開啊,尋短見..........也....也要找個好點(diǎn)的地方啊”。
后面的幾句話幾乎微不可聞。
“師尊...........”
楊帆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五名穿著古代布衣的年輕男子,統(tǒng)一的服飾。
此時圍繞在自身邊,一個個捏住鼻子,和自己保持了一定距離,眼神帶著嫌棄的意味,好似有什么污穢難聞的氣味散發(fā)出來。
而源頭就在自己身上,楊帆下意識向身上看去,一些黃白之物沾染在身體之上,散發(fā)出一股惡臭,險些熏暈了過去。
楊帆自然知道這是何物,嘴角貌似有些什么東西。
“嘔”楊帆似乎想到了什么,胃里一陣翻滾,一些污穢之物吐了一地,膽汁都吐了出來,身體一陣抽搐。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家里睡覺嗎?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掉茅坑里?”
一時間,楊帆腦子里閃過一堆問號,還沒等想明白怎么回事。
這時候腦袋傳來一陣鉆心疼痛,一些莫名的記憶涌上心頭,腦袋睚眥欲裂,仿佛要爆裂開來。
一些信息出現(xiàn)在腦海中,原來這里已經(jīng)不是地球,而是另一片異世界。
這是一片實(shí)力為尊的修行世界,飛天遁地,長生不死,在這里根本就不是幻想。
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穿越了。
而且被穿越的對象還是門派的掌門人,一個沒有品階的小門派,并且這個被穿越的對象名字也叫“楊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掉茅坑淹死了,這才有了“楊帆”占據(jù)這副身體的機(jī)會。
旁邊的五個人是自己的弟子,準(zhǔn)確的來說是普通弟子,屬于那種沒有任何靈根天賦的廢物體質(zhì),可能終其一生也很難踏入修士的行列。
但是萬事萬物都留一線生機(jī),這類人也有很少的概率踏入修煉的道路,只是前路多有坎坷。
這幾人也是被之前的“楊帆”迫于無奈之下收為普通弟子。
原因是楊帆實(shí)力比較低微,宗門連品階都沒有。
天賦異稟的弟子大多被各大頂級宗門收入麾下,天材地寶享之不盡,待遇好上不知多少倍。
這類人根本也看不上楊帆,更不可能拜他為師了,而楊帆自然心知肚明,也不可能自討沒趣。
還有一類人天賦一般,修煉速度要慢上很多,未來的成就有限,但是被一些中低宗門所喜愛,收為普通弟子或者雜役弟子,擴(kuò)充宗門規(guī)模。
像楊帆這件事實(shí)力低微連宗門都稱不上,根本就不敢和別人競爭,也未必有人能看的上楊帆這種不入流的門派。
不過楊帆到是收了一名頗為天賦的弟子。
目前踏入修士行列,正式成為一名修行者。
但卻是一名瘸子,左腳天生殘疾。
從小到大一直如此,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以修行界的靈丹妙藥珍貴無比,根本很難弄到。
這倒是讓楊帆撿了個漏,收為了唯一的大弟子。
因?yàn)樘焐鷼埣驳木壒剩尅傲址病眲幼魇艿胶艽蟪潭鹊挠绊憽?p> 從小到大被人欺負(fù)沒少遭人白眼,給日常生活中帶來了許多不便。
就算修煉有成,戰(zhàn)斗力也大打折扣,這也是為什么沒有人競爭的主要原因。
但是“林凡”天賦卻是表現(xiàn)的極為不凡,在跟了楊帆一年多后,便觸摸到了修煉的門檻,即將踏入修士行列,成為“修行者”比之楊帆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這五名弟子是被低級宗門避之門外之后,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被楊帆收為了普通弟子。
這五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天賦,終其一生也未必有修煉成仙的機(jī)會,就算有幸踏入修行途中,也很難有所成就。
但是萬事沒有絕對,也有一些資質(zhì)平平,得到一些驚人機(jī)遇,一躍成為人中龍鳳的例子也不在少數(shù),抱著唯一的希望和對長生的追求跟了楊帆。
因?yàn)闂罘綍r就沒有擺師尊的架子,在這些弟子里根本沒有威信可言,這些普通弟子不是很懼怕楊帆本人,平日里調(diào)皮搗蛋慣了,說話也有些大沒小。
在得知這些情況之后,楊帆急忙朝著記憶中的一條清澈河流奔跑而去,屏住呼吸,不讓人這股難言的惡臭鉆入鼻孔。
這是楊帆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希望不會載入“史(屎)冊”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育這五名普通弟子。
楊帆很快就來到記憶中的那條河流,一頭扎入這片清澈的河流之中。
“撲通”一聲,
河水濺起無數(shù)水花,蕩起一片漣漪,清澈的河流瞬間渾濁起來。
一些魚兒翻起了魚肚白,飄在水面上冒著氣泡。
嫣然熏暈了過去,威力之大,可見一斑。
但很快被流動的河流沖刷干凈,飄向下游方向。
楊帆心里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自己穿越到這片修行大陸,對于楊帆來說在這里或許比在地球更加適合他。
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套衣物換上,楊帆陰沉著臉,身體之上隱隱還有一股氣味沒有消散干凈,周圍站著那五名普通弟子。
此時有些靜若寒蟬,驚魂未定,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楊帆露出這副表情,心里不免打起鼓來,生怕惹怒到楊帆遭來禍?zhǔn)隆?p> 就這樣平楊帆站了半個多時辰,在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diǎn),就在這些普通弟子快要堅(jiān)持不住的時候。
“你們說,今天看見什么了?”
楊帆陰沉著臉,面無表情的環(huán)視這五名普通弟子,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低沉著聲音緩緩開口說道。
一時間這些普通弟子拿不準(zhǔn)楊帆說這話的含義,有些交頭接耳,眼神四處交流起來。
“師尊你老人家,今天不小心掉茅坑里了,我們....”
其中一名普通弟子試探著說道,話還沒說完見到楊帆臉色陰沉了幾分,急忙閉口不言。
“說什么呢你?分明是師尊他老人家上茅坑時,身上不小心沾染上了污穢之物,去河.......”
其中一名普通弟子,嗔怪的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么普通弟子,開口說道,話還沒有說完,
見到楊帆的臉色變的更加陰沉,似乎就要滴出水來,急忙停止了說下去的打算,沒有在繼續(xù)說下去。
“說什么呢你們?今天師尊他老人家一直在這里,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其中一名普通弟子似乎摸到了一些苗頭,開口說道。
楊帆贊許的目光看了這名普通弟子一眼,心中頗有一副“孺子可教”的感觸。
似乎受到楊帆目光的鼓勵,這名普通弟子繼續(xù)說道:
“只是去了一趟茅坑,然后在河里洗了個澡”。
楊帆有所好轉(zhuǎn)的臉色瞬間變得黑了下來,咆哮道:
“夠了,今天你們什么也沒有看到,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也沒有見過為師我,懂了嗎?”
楊帆眼神伶俐,帶著不善的目光看向周圍的五名普通弟子,讓人背脊一陣發(fā)寒,不由打了個哆嗦。
五名普通弟子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慌忙點(diǎn)頭稱是。
“哼....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傳了出去,有你們好果子吃”
楊帆發(fā)出一聲冷哼,眼神一一從五名普通弟子的臉色掃過,見他們一臉老實(shí)乖巧樣,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五人先是點(diǎn)頭,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又急忙搖搖頭,表示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
“師尊,不好了,大師兄被人打成重傷了”
遠(yuǎn)處一名守門的弟子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腳下一個趔趄,栽倒在地,臉色帶著慌張之色。
“什么,是誰干的?”
楊帆吃了一驚,腳下化作一道煙,急忙沖向那么守門弟子,將他提了起來。
“是...是黑虎門的人干的,說讓我們交出元礦的開采權(quán),不..不....不然就讓我們好看”。
守門弟子神色慌張,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起來,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
“黑虎門?”
楊帆面帶沉思之色,腦海中閃過一些記憶片段。
黑虎門是一個小門派,說是一個門派其實(shí)就和楊帆的“南天門”性質(zhì)差不多,完全沒有品階,根本就不入流。
最多算一個江湖中的“幫派”,手地下有十來號人。
門主叫“劉青山”
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練氣三重天的修為,和楊帆差不多,長相很狂野,臉上有一道很猙獰的刀疤。
看上去就像一個混江湖的老大,而不是一門之主。
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聽說“南天門”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條即將枯竭的元石礦,正在大力開采當(dāng)中,得到了不少下品元石。
當(dāng)?shù)弥@條消息之后,劉青山眼熱了起來,心里打起了算盤,也不管消息的真假。
就在昨日,派門下弟子上門打探門派的虛實(shí),揚(yáng)言讓楊帆在今日時分交出元石礦的開采權(quán),不然就親自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