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賢冢內(nèi),
勝七(陳勝)接受六賢冢的長老任命之后,拿到了俠魁的身份令牌---神農(nóng)令,也拿到了那封田光留下的密信。
密信已經(jīng)被長老們拆開看過,里面留下了驚人的消息。
勝七看完后,看向諸位長老,眼神中的詢問之色溢于言表。
兵主道:“信中內(nèi)容,你自己判斷,今后也由你自己面對處理,這是俠魁的事務(wù),我們六人將不再插手農(nóng)家的任何事務(wù)?!?p> 田猛心思微動,看向勝七道:“剛才長老們也說過了,田光有懷疑農(nóng)家內(nèi)部被【羅網(wǎng)】滲透了,不知他留下的密信之中,可有具體的懷疑目標?”
勝七盯著田猛,問道:“你想知道?”
田猛笑道:“當然,我想不僅僅我想知道,在場的六堂眾人想必也很好奇吧!前任俠魁田光,到底留下了怎樣的遺言。”
“我們身為農(nóng)家六堂的堂主,想必也是有權(quán)力知曉的,不知可有什么逾越之處?”
田仲道:“【羅網(wǎng)】之人,無孔不入,既然有懷疑目標,為何不敢公開?”
田虎叫道:“對?。〈藭r不公布,難道還留著對方在農(nóng)家繼續(xù)搞破壞,繼續(xù)看熱鬧嗎?”
朱家疑惑道:“難道田光懷疑的目標是農(nóng)家的高層,就是在場的眾人之一?”
所以,為了顧全大局,為了農(nóng)家的穩(wěn)定,在沒有真憑實據(jù)的情況下,就算是俠魁田光也不得不慎重。
勝七瞇著眼睛,分析利弊后,點頭道:“對!就是農(nóng)家目前的高層人員,現(xiàn)在,諸位還想知道嗎?”
田仲偷偷看向田密,兩人余光對視一眼。
因為,他們都知曉,如果田光真的有真憑實據(jù)的話,他們這些投靠【羅網(wǎng)】的農(nóng)家叛徒,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既然,一切都只是猜測,只是懷疑的話。那么,他們便能應(yīng)對過去,自身的安危,暫時有所保障。
司徒萬里道:“此事既然已經(jīng)說開,田光懷疑的目標再不公開,豈不是讓在場眾人離心離德,互相懷疑,隱患更大?!?p> ”既然如此,何不公開示人,就算這只是田光的一家之言,就算沒有絲毫的憑據(jù),眾人聽后再議。”
“如果,田光的懷疑毫無道理,便敞開說個清清楚楚可不更好,倘若繼續(xù)藏著掖著,可真的是后患無窮啊!”
勝七思慮片刻后,展開密信,念道:“農(nóng)家諸位長老......”
幾分鐘后,長長的密信內(nèi)容被完全公開。
吳曠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田密,隨后拉著對方的手,緊緊地捏著,沒有詢問,也沒有懷疑。
他是絕不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會是農(nóng)家的叛徒。
田光的懷疑,的確是毫無依據(jù)的猜測。
田虎看著自己的大哥田猛和“鐵桿小弟”田仲,頭腦簡單的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身邊熟人、親人既然是叛徒。
田猛哈哈一笑道:“田光懷疑的四個目標,竟然都是我們田氏一族之人,還真是蠻巧的啊!”
吳曠道:“諸位,如此無稽之談,看樣子是不需要過多的議論了吧!”
朱家、司徒萬里對視一眼,笑呵呵的點頭道:“的確!田猛堂主對農(nóng)家忠心耿耿,這一點,我們還是相信的?!?p> “而田家大小姐田言,是我們看著長大,她絲毫不會武功,怎么可能是【羅網(wǎng)】的‘驚鯢’,這的確當不得真。”
“朱家叔叔,田言到底是不是‘驚鯢’,你真的確定嗎?”
一個披著深藍色的披風(fēng),顯得高貴大氣,脖子圍著厚厚的毛領(lǐng)的端莊美麗少女緩緩走入。
她右手握著一把外形美麗的利劍,劍格中間為鯢魚頭,劍尾為蓮花,劍頭有洞,劍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顏色為粉色。
正是越王勾踐尋名師歐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打造的“越王八劍”之一的驚鯢劍。
來者正是農(nóng)家烈山堂的大小姐---田言;
亦是【羅網(wǎng)】的的頂尖殺手---驚鯢。
原劇情中,接到趙高命令后,指使田賜用驚鯢劍殺死了田猛,繼任烈山堂堂主,憑借自己的布局設(shè)計一步步成為農(nóng)家俠魁的厲害女人。
而此時,她身邊正是烈山堂的二公子田賜,執(zhí)掌風(fēng)胡子劍譜前十名劍的人之中唯一一個雙手劍客。
田言站在入口處,平靜道:“田言,見過諸位長老和叔叔伯伯。”
穿著馬褂,前額一縷小卷卷蓋住額頭,保留了兒童的柔軟天真感的田賜,站在姐姐田言的身后,沒有理睬眾人,依舊鼓足腮幫子吹動風(fēng)車旋轉(zhuǎn)。
田言的突然出現(xiàn),令人感到非常的意外,勝七、朱家等人,都暗暗警覺起來,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特別是看著握劍田言,越發(fā)覺得田光的懷疑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或許,田言真的是深藏不露,是【羅網(wǎng)】的驚鯢。
田虎疑惑道:“阿言,你這么來了?”
勝七盯著田言手中的寶劍,問道:“這就是驚鯢劍?”
田言道:“勝七堂主好眼力,此劍的確是驚鯢,而我來此的目的,便是送農(nóng)家諸位長老及堂主下去見俠魁田光?!?p> 勝七冷笑道:“大言不慚,就憑你們兩人,你是來送死的嘛。”
田言嘴角含笑,就在此時,吳曠突然痛苦的倒地不起,而他身側(cè)的妻子田密則抽身往門口位置疾去。
勝七一劍斬出,想攔住對方的去路,田密右手抽出隨身武器---煙斗。
對著勝七射出暗器銀針,而銀針上面還帶有倒刺,即使沒有射中,被倒刺擦到也會很痛。
但卻被勝七的巨闕一一攔截。
田密是個聰明的女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是勝七的對手,立即使出“霧里看花之術(shù)”。
濃煙四起,田密的人卻消失不見了。
霧里看花之術(shù)是配合名為“花開荼靡”的獨門奇藥使用的,“花開荼靡”是田蜜提煉罌.粟花得來的,此藥能讓人瞬間進入幻覺,亦能起到麻痹經(jīng)絡(luò)從而使人察覺不到痛苦的作用。
此招進可攻,退可守,十分棘手,功力比較淺薄的一瞬間會陷入幻象之中。
但勝七并不是此類人。
可田密已經(jīng)達成目的,已然脫身,來到了入口處。
田密站住腳跟之后,扭著腰,吸著煙斗,笑道:“諸位,為了帝國的大業(yè),還請去死吧!”
勝七俯身查看吳曠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吳曠頸部有一枚細小的毒針。
田密看著心急如焚的勝七,頓時樂了,嘲笑道:“勝七,吳曠中了我的毒針,已經(jīng)沒救了,你還是關(guān)心你自己吧!”
勝七怒道:“你這個毒婦,枉費吳曠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如此陰險狠毒,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不僅僅不記情,而且還敢暗害于他,你真的是可惡至極啊!”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農(nóng)家中人皆具備的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你的毒未必能奈何不了他?!?p> 田密舉著煙斗,吸了口煙,不屑一顧的說道:“是嗎?那他的氣息為何越來越衰弱了。”
“百毒不侵?”
“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存在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
“還真是笑死奴家了!”
“農(nóng)家弟子之所以有這樣的體質(zhì),其實說開了,也只不過嘗試各種草藥,在身體之中慢慢積累藥性,通過后天修煉,形成了對各種毒物的抗性。”
“而這個抗性,隨著修為越深,吞噬藥物積累的藥性越多,便越是強悍了得。但是,他終歸是有極限的。”
“當中毒的毒素太強,超出抗性的極限,農(nóng)家之人也依舊會中毒,依舊會毒發(fā)身亡的哦?!?p> 司掌百草的藥王,急速閃身來到吳曠身側(cè),對其把脈查看病情之后,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此毒不是尋常的毒物,似乎是百越人精心培育的蠱毒,毒性太強了,已經(jīng)侵入腦髓,無藥可救矣?!?p> 朱家心中嘆了口氣,臉上的面具不斷變化,顯示出他的心情波動極大,他看著對面的田猛,氣急道。
“沒有想到了,田光的懷疑竟然都是真的,田言是【羅網(wǎng)】驚鯢,田密是農(nóng)家叛徒,而你和田仲也應(yīng)該是農(nóng)家的叛徒吧?!?p> 田猛平靜的說道:“是又如何?今天,我們之間,只有一方能活著離開六賢冢。”
隨后,田猛對著身邊的田虎道:“二弟,這是我的選擇,你我是親兄弟,大哥不會害你?!?p> “今天,你會站在大哥這邊吧!”
田猛急聲道:“大哥放心,這是自然?!?p> 其實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沒有理清頭緒,他已經(jīng)被搞暈了腦袋,腦袋嗡嗡的,不知前因后果,也不知對錯和立場。
但是,他依舊選擇站在自己的大哥身側(cè),選擇相信自己的兄弟,他依舊是田猛忠心耿耿的二弟。
天無二日,田有猛虎!可不是浪得虛名。
兵主看向六賢冢的入口,越過田言等人的身影,看向漆黑的深處,凝氣喊道:“【羅網(wǎng)】的諸位既然都來了,何必在偷偷摸摸的隱藏在暗處,請現(xiàn)身吧!”
說完,幾大長老同時運氣,對著入口劈空一掌,強大的氣勁攜帶氣流,卷起飛花落葉,宛如龍蛇盤旋飛舞,向洞口深處沖擊而去。
與此同時,一道月牙劍氣從洞口深處飛出,將掌氣破開,將沿途的落葉切割摧毀。
隨即,天誅緩緩跨步而來,邁出了漆黑的洞道,來到田言身側(cè)。
而天誅的身后則緊跟著幾道身影,他們慢慢的走出黑洞,列陣在前,將六賢冢唯一的出口給封死了。
九色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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