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澤二十四陣中,
趙高深吸一口,冷眼掃視四周道:“你們真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吃定我了?”
“笑話!”
“今天,我便破了你們引以為傲的‘地澤二十四’陣法?!?p> 趙高凝神靜氣,微閉著眼,抬起右手,橫握漆黑的定光寶劍,左手中食指并攏聚集真元,慢慢匯聚于劍中。
“定光!”
趙高高舉青銅古劍,這把傳說可聚日月光輝于刃尖的寶劍,竟然真的顯現(xiàn)出異于常人的異象來。
劍身黑暗,卻可定住光明!
只見漆黑的劍身猛然爆發(fā)出耀眼的白光,仿佛光明照射天地一般,此時此刻,它便是定住光明的劍。
因為,它便是光明!
四周所有的人全都被突如其來的白光刺疼、晃花了雙眼,不得不閉住了雙眼阻隔強光。
田光心頭一顫,頓感不妙,閉著眼睛對四周的人喊道:“注意防備!”
突然,一道殺機迎面而來,田光毫不思索的抽身閃避,而四周卻傳來無數(shù)弟子的慘叫聲。
不對!
還有高手隱藏在四周,而且目標(biāo)似乎還是自己!
田光來不及多想,憑借高手的直覺出劍,幾道劍氣橫掃而出。藍(lán)色劍氣與黑色劍氣在空中對碰。
可是,依舊有一道劍氣傷到他。
極快的速度,帶來的是急速的殺戮。
在短短的幾瞬間,便足夠趙高做許多的事情。
今晚,注定有許多人會在此殞命。
趙高身形快速掠過,他的第一目標(biāo)是農(nóng)家六堂高手之一啞奴,因為他最弱,所以,是最佳的目標(biāo),也是最容易擊殺的目標(biāo)。
這個喜歡偽裝成啞巴,只因在口中含有一把小匕首而不能說話的陰險老頭,雖然反應(yīng)不錯??墒?,依舊被趙高極快的一劍,斬下了頭顱。
口中的匕首,至死都未射出。
隨即,趙高殺向身側(cè)的吳曠,幾劍后將其刺穿重傷,一腳將其擊飛!
但是,事情還未結(jié)束。
殺!
趙高全力出擊,他此刻已經(jīng)放棄了防備,準(zhǔn)備以強大的攻勢,消滅敵人。
他最擅長依舊是速度,而此時的速度再次提升,在絕對的速度面前,敵人的殺招便會落空,他便有可能趁機反殺。
無數(shù)的劍氣掃蕩四周,以求最大限度的擊殺敵人。
而手中的黑劍再一次盯上的勝七。
可是,此時的勝七已經(jīng)有所防備,他不斷的揮舞著巨闕,以自身形成了一個劍圈,以此為屏障,將趙高的劍招一一給抵擋,使得趙高一時間難以接近自己。
而此時,定光劍上的光芒逐漸消失,四周的農(nóng)家高手已經(jīng)從剛才慌亂中緩和了過來。
趙高瞄向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來客,修長挺拔的身姿,藍(lán)黑色近身衣,手握兩把黑白雙劍,黑為玄,白為翦,一黑一白,玄翦雙刃。
來者正是羅網(wǎng)的絕頂高手---黑白玄翦!
趙高一劍擊殺一名附近的農(nóng)家弟子后,輕笑一聲,問道:“你來此做什么?是來救我?還是另有任務(wù)?”
玄翦沒有回頭,他慢慢的收攏沾滿鮮血的雙劍,腳下則一具尸體,骨妖的尸體。
他在襲擊之下,這個原劇情中,被典慶打成重傷,用武器固定在地上,抓起頭部,用房梁將身子扯成三段而死的狠辣殺手。
依舊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被玄翦的雙劍,攔腰斬成三段,死的不能再死了。
玄翦冷漠的撿起地上的一個鐵盒,將其包裹放在后背上,道:“你的任務(wù),看樣子是完不成了,此時還不走嗎?”
鐵盒?
熒惑之石?
原來這就是你的任務(wù)目標(biāo)啊!
趙高瞇起眼睛,沒有在言語,立即向一個薄弱的包圍圈方向飛去。
身上流血帶傷,有些狼狽的田虎怒吼道:“想走,沒有那么容易,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p> 說完,田虎便握劍向玄翦攻擊而來。
玄翦冷哼一聲,道:“不知死活!黑白玄翦,正刃索命,逆刃鎮(zhèn)魂!你又能擋得住幾招呢?!?p> 強大的殺意瞬間爆發(fā),被增強了數(shù)倍的劍氣,橫掃而出,直接將逼近的田虎一劍斬飛。
田虎霸道的劍氣不是玄翦的對手,他被玄翦強大的劍氣擊飛,握劍的手微顫,有些不適的靠在樹上,身上的氣機混亂,已然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玄翦輕聲道:“走吧!”
玄翦再次召喚八玲瓏的殘影,再以雙劍向前方的敵人砍去,刀刀見血,劍劍絕命。
他想走,農(nóng)家的弟子如何能攔得???
凡事?lián)踝∷ヂ返臄橙耍紝⒈灰灰淮輾А?p> 黑白玄翦,又要新增多少亡魂呢!
田光撫摸著胸口的劍傷,看著正在遠(yuǎn)去的玄翦和趙高二人,喊住四周的農(nóng)家弟子。
“窮寇莫追,讓他們走,大家都受傷不輕,不要盲目出擊,還是救治受傷的弟子為重?!?p> 一名弟子走過來,攙扶起受傷不輕的田光。
田光看著周圍慘死的農(nóng)家弟子和骨妖、啞奴尸體,心中悲痛的嘆了口氣。
這一次,農(nóng)家可謂是損失慘重了。
不僅僅沒有留下殺手,還損失了兩名好手??!
真是虧大了。
噗的一聲響起。
田光睜大眼睛,瞳孔突出,整個身軀頓時失去了力氣,軟軟的靠在眼前弟子身上,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切,正在慢慢的渙散。
他的胸口,則插入一條手臂,是眼前的弟子的右手。
此刻!
那名弟子以手為刀,直直的插入了毫無防備的田光胸口,全力一擊之下,威力之強,竟然洞穿了田光的胸膛,也攪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田光一命嗚呼,沒救了!
田光想說話,卻全身無力,口不能言,思維慢慢的凍結(jié),直到死去,也不知道,殺他的究竟是誰。
殺他的誰?
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
這名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弟子,一把抽出右手,帶出了大片血漬,沾污了他的衣物和雙手。
他緩緩的取出一件白色的絲綢,用力的擦拭右手的血污。
似乎是第一次這樣殺人,感覺有些晦氣,表情有些不爽。
看著死不瞑目的農(nóng)家俠魁田光,輕笑一聲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是,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最終的黃雀?”
從一開始,天誅就知道,農(nóng)家的任務(wù)不會那么簡單!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他布下的暗手,可才剛剛開始呢!
勝七等人見到俠魁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暗殺,心中也是驚愕萬分,但更多的是無法相信。
隨后,便是無窮的悲憤,也帶來了強烈的殺意。
勝七怒吼道:“圍住他,替?zhèn)b魁報仇!”
神秘的刺客嘴角裂開一笑,抓起一把地上的利劍,隨意幾劍便將靠前的農(nóng)家弟子斬殺當(dāng)場!
報仇,想多了吧!
農(nóng)家大澤山附近的小鎮(zhèn)里,一處小院內(nèi);
燈火通明的房間里,趙高與玄翦靜靜的坐在各種的椅子上,兩個冷漠的人,似乎都沒有交談的興致。
當(dāng)然,兩人的交情本就不深,或者說是沒有交情。
羅網(wǎng)之中,所有殺手,其實都難以有交情。
因為,羅網(wǎng)只有目的,沒有朋友。
殺手之間,也只有任務(wù),不論交情。
所以,對于他們而言,任務(wù)重于一切,包括生命。
不過,這是以前的羅網(wǎng)!
現(xiàn)在的羅網(wǎng),似乎有些不一樣。
【羅網(wǎng)】來源悠久,它的來歷神秘,它原本并不是帝國一手創(chuàng)立的組織,【影密衛(wèi)】才是帝國一手創(chuàng)立的組織。
所以,相對羅網(wǎng),天誅才會更加的信任自己的“影密衛(wèi)”。
羅網(wǎng)是依附于帝國存在的組織,他與帝國原本也是合作關(guān)系。
只不過,隨著合作越來越深入,帝國卻是反客為主,把這種合作的關(guān)系變成了附庸關(guān)系。
所以,天誅想要完全的掌控羅網(wǎng),便只能改變它。
現(xiàn)在的羅網(wǎng)只有一條宗旨,那就是“王上的旨意重于一切,首領(lǐng)的命令便是王上的旨意!”
其他的,都已經(jīng)不最重要了。
羅網(wǎng),如果永遠(yuǎn)是一群隱藏在黑暗里毒蜘蛛,總有一天會反噬的。
以一群劣跡斑斑的兇惡之徒,訓(xùn)練組成的殺手組織,本就不正常,也極度危險!
以各國那些藏污納垢的奸佞之臣為合作對象,互相合作互利,又怎么可能是正常的“殺手組織”所為的。
羅網(wǎng)追求的是極致的權(quán)利地位。
所以,原劇情的趙高、掩日等叛國行為,是天誅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現(xiàn)在,天誅牢牢的占據(jù)了主動,所以,他有時間,也有力量去慢慢完善自己對羅網(wǎng)的未來規(guī)劃。
因此,天誅導(dǎo)入了“功勛制”。
想要以【功勛】加強他們對于帝國的歸屬管和認(rèn)同感。
也給予了他們一條希望之路。
【功勛制】的規(guī)則很簡單,就是每個羅網(wǎng)之人,如果能獲取了足夠的功勛,便可利用手中的功勛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拒接任務(wù),退出羅網(wǎng),隱退歸隱。
羅網(wǎng)是一把兇劍,在兇殘的殺手總有一天也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天誅給予他們一絲能實現(xiàn)自己想法的希望。
任務(wù),對于此時的羅網(wǎng)來說,依舊很重要。只是,也不是那種無法拒絕的死令。
只要你有功勛,你便可以拒絕。
殺手也是人!
是人便會有自己的弱點與渴望!
羅網(wǎng)也不例外!
現(xiàn)在的羅網(wǎng),其實已經(jīng)慢慢變成了帝國的羅網(wǎng)。
對于這一點,趙高是深有體會。
人可以死,但劍不能亡。
那已經(jīng)過去了!
不過,當(dāng)一把劍、一件兇器有了自己的想法。其實也是不利的,它會變慢、會變鈍,也有可能會生銹。
或許,有一天,這把劍就有可能因銹跡斑斑,而不能再殺人了。
所以,凡事都有兩面性!
對此,天誅的心中當(dāng)然清楚不過,但他不在乎。
當(dāng)?shù)蹏唤y(tǒng)天下的時候,當(dāng)天下太平的時候,【羅網(wǎng)】存在的意義就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要了。
利劍都必須歸鞘,兇器要么折斷毀滅,要么回爐再造。
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
九色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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