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困陣壁在剛剛就已經(jīng)變了,空無一物的壁上出現(xiàn)了許多相貌可怖的妖獸,主色調(diào)變成了黑色,不斷出現(xiàn)不斷消失又不斷更迭,每一個妖獸圖案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瞳孔。
“老師,剛才那個人好像正在破陣!”一名學(xué)生從廁所的方向跑過來,同老師說道。
“破陣?這種困陣怎么可能有人會破?他是在掙扎吧,誤闖進來出不去了?”一名教師聽聞?wù)f道。
“不一定,叫上老校長,一起過去看看?!?p> ……
一同過來的老校長見狀愣住了,趕忙攔住了想去詢問的眾人,眼睛直直地盯著徐未的步法。
他是這個陣法學(xué)校資歷最老的老人,也是陣法教授,對現(xiàn)代陣法造詣很深,對古陣法也有所涉獵。這次困陣包圍整座學(xué)校,他每天都在研究如何破陣,如何出去,為此事愁白了頭發(fā)。
現(xiàn)在的他看徐未就如同看到了一位老師在講課,這位老師只講一遍,他充滿血絲的眼睛連眨都不敢眨。
“踏得靈位算入陣門,困陣不定,變化有九,九之又九,默念清明決,遇變思生門,莫急,急則一退千里。”徐未的身影漸漸消失,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雖然這困陣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但精髓在這一句話,能不能領(lǐng)悟看那老人的造化,能不能破看那老人的底蘊了。
“他……他真的出去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破這古老的困陣!”
“而且他還那么年輕!會不會是某個古老世家的傳人?”
“他剛才說的那話什么意思?”
眾人議論紛紛,老人閉目,沉默不語,只是手指在微微顫抖。
……
清晨的陽光穿破昭昭薄霧,人群陸陸續(xù)續(xù)地醒了,有的干脆沒睡,陌生且未知的環(huán)境很容易讓人失眠。
古月從營帳中走出,抻了個懶腰,傲人的胸脯不怒自威。
清早的第一道消息并不是很好,物資有限,即將按勞分配,這意味著很多人將活不下去。
“嗨,古月,聽說了吧,我們很不幸,可能永遠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但我們又很幸運,可以幸福地在一起?!焙谏o身衣的男子,領(lǐng)口隨意地打了一道蝴蝶結(jié),手握玫瑰,對古月說道。
“誰要跟你在一起?”古月皺眉,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不跟我在一起難道等死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呵呵,天星公司只有你們兩個女人進來了,而且你們又這么漂亮,如果不趕緊找個靠山,那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你們的下場會很慘的。”男子慢慢走近,古月退后。
“我們化塔公司進來的人是最多的,而我哥哥又是公司的總領(lǐng)頭人,你投靠我,做我宋孚的女朋友,是現(xiàn)在對你們來說最明智,最好的結(jié)果。”宋孚自傲道。
古月沉默了。
“滾蛋,你也配做月月的男朋友?!”方瑩出現(xiàn),毫不客氣,直接開口罵道,引得周圍不少人側(cè)目。
“方瑩,嘴巴放干凈些,不然晚上休息的時候突然被人割破喉嚨可就不值當(dāng)了?!彼捂陉帎艕诺?。
“你敢威脅我?!”方瑩作勢就要沖上去,卻被古月攔住了。
“冷靜!”古月勸道。
“古月,想清楚了嗎?想好了今晚就可以把帳篷搬到我們那里?!彼捂诘馈?p> “我需要更多的時間考慮?!惫旁抡遄玫?,眼神閃爍。宋孚說得對,她們兩個現(xiàn)在無依無靠,不說一定投靠,但起碼不能樹敵。
“好,我給你時間。”宋孚打了個響指,周圍頓時無數(shù)高手圍了過來,最差也是五象境。
“來,幫你們嫂子搬家。”
“好嘞!”周圍人應(yīng)道。
“你們這是強搶!”方瑩剛要動手,卻被兩名藏在暗中的若冠境高手偷襲,將她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放開我!”然而沒人理他,普通人不敢管修煉者的矛盾,修煉者中又是化塔公司勢力最大。
“你們怎么如此無法無天,不怕向指揮懲罰你們嗎?!”古月不斷后退,宋孚不斷逼近。
像是一只小雞,尖叫掙扎,無路可退。
“不好意思,向指揮和藍隊長都出去勘探了,臨走把管理權(quán)交給我哥了。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里,我們化塔最大!”宋孚嘿嘿笑道。“我先禮后兵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誰讓你不識相,非要考慮?!?p> 說著,沖向古月,要把她搶回化塔公司的駐地。
“我可是日思夜想都要得到你,如今天賜良機,你跑不掉了!”宋孚的笑容有些瘋狂。
就在宋孚要抓到古月的剎那,一股強烈的熾熱涌向面部,好在若冠境的宋孚反應(yīng)及時,不然頭顱都要融化。
可即便如此,宋孚的面部也被燒到了,半張臉燃起了火。
“救命?。 彼捂趹K叫,這火他一時半會兒竟是難以撲滅。
一道黑色人影轉(zhuǎn)瞬而至,用靈力包裹住宋孚臉上的火焰,而后慢慢掐滅。
“什么人?!膽敢傷我弟弟!”宋其怒道。
來人現(xiàn)身,眾人皆是一愣。
“徐未?!”此前向山曾在眾人中特意去找這個人,因此許多人都記住了這個名字。
古月興奮無比,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徐未,你沒走?!”
“呵呵,這不全歸功于你善良無私的父親?!毙煳雌擦艘谎酃爬项^。
古老頭輕咳一聲,假裝聽不到。
“哥!哥!我毀容了!我毀容了?。∧銕臀覛⒘怂?,殺了他?。 彼捂谀弥R子大叫道,狀若瘋魔。
“閉嘴!”宋其一巴掌將宋孚扇昏了過去,生怕他再說出什么話惹惱徐未。
當(dāng)時開會的人也有他,當(dāng)時不聽徐未勸的也有他。他是萬萬不敢對徐未動手的,如果他真的掐滅這唯一逃出生天的希望,向山回來讓他死十次都不為過。
“誤會,這都是誤會?!彼纹錄_著徐未賠笑道。
徐未努努嘴,宋其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方向,方瑩還被人控制著。
“混蛋!誰讓你們這么對方小姐的!”
那兩人見狀趕忙松手,結(jié)果被方瑩一腳一個踹飛了:“敢動本小姐,真是找死!”
徐未哭笑不得,這姐們還真愣。
“徐先生,是我管教無方,讓下面的人沖撞了兩位小姐,在這里我給三位賠個不是。”宋其姿態(tài)放得很低。
“既然是誤會,那就這樣吧?!毙煳纯雌饋砗芎谜f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