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他父母的死與這樣?xùn)|西的關(guān)聯(lián)太大了,一提到這個關(guān)聯(lián),穆林月不由抬頭去看凌九。凌九淺笑,“我沒事的,有你。”知她是擔(dān)心自己的心情,忙表示自己很好,那個傷口早就因為她的存在愈合了。
“阿九,我想……”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卻不知如何開口。
“我不想?!绷杈啪芙^,她想什么他知道,報仇的事曾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現(xiàn)在,他卻想放棄。
“不只是為了你?!边€有藥門,鬼門,若不把他們找出來,還不知會折進(jìn)去多少人。也許這一切與他們無關(guān),但他們確實知道了,了解了,還解開了,并且有能力去做,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知道。”凌九明白,“我現(xiàn)在只要你?!睕]有不危險的事,更何況那是一條潛藏多年的毒蛇。
“好吧?!蹦铝衷峦讌f(xié)了,她本就沒什么大義,而凌九是她的一切,同樣自己也是他的一切,他的心情她能理解,所以自動放棄。
“乖林兒?!绷杈疟硎拘牢?。既然兩人意見一致,那么就開始付之行動,不過在毀掉之前,屬于他們的三個物件還是要拿出來的。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那個木盒在取出卷軸后,發(fā)生了奇怪的變化,本有的出口,有層次的地方都不見了,成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整體,看不出一絲曾裝過物品的痕跡。
“它莫非還有別的用處?”穆林月的直覺。
“據(jù)落雅機(jī)關(guān)術(shù)的特別,它應(yīng)該是開啟某種機(jī)關(guān)的鑰匙?!绷杈庞凶约旱目捶ā?p> 穆林月點頭深表贊同,從他手上接過,仔仔細(xì)細(xì)得摸了起來,一個不小心,上面的小突起扎到了指尖。奇怪的事又發(fā)生了,盒子再次被打開,恢復(fù)到了前一刻的狀態(tài)。
凌九迅速將卷軸放回去。木簪退了出來,護(hù)身符也退了出來,然后又變回了大小兩個木盒。
“你是如何做到的?”對她能再次開啟機(jī)關(guān),凌九很感興趣。
穆林月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還有一點血珠。
凌九皺眉,立即把它含在了嘴里,穆林月掙脫了一下沒成功,只能由他去了。別怪凌九沒有注意到她受了傷,她的忍耐力與偽裝術(shù)是一流的,她不想讓人知道,就不會讓人知道。
“怎么會是這樣?”手指的血止住了,穆林月立刻縮回,馬上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這人的狼性她深有體會。
凌九摸了一下鼻子,看來自家小女人又有些怕自己了,但剛才自己真的沒什么別的想法,可現(xiàn)在卻不一定了。不過,想想最近的日子,確實不能再累著她了。
“莫非是你的血能打開它?”本是順著話題無意識得往下說,開了口才知道自己提到什么,臉色不由嚴(yán)肅起來,再聯(lián)想到一些事情,更是大變。
“這不科學(xué)?!蹦铝衷聸]注意到他的變化,還在研究,什么血脈傳承,在科學(xué)解釋上是說不通的。
人的血型就那么幾種,一個古代的機(jī)器怎可能分辨得如此清楚,哪怕分辨得出自己主人的血液,可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不斷的繁衍,基因的不斷變化,能留下多少,它又能認(rèn)出多少。
把兩個盒子上上下下仔細(xì)得又檢查了一遍,那個小突起不見了,這點讓她非常郁悶。凌九也上前查看,若他的猜測是對的,那問題就更嚴(yán)重了。
“我們再試試?!彼龀隽艘粋€決定,只希望是偶然。
兩個木盒再次合體,東西也再次被拿了出來,這次他們親眼目睹了,那兩個木塊的自我變形過程。在卷軸出來后的十五秒鐘,所有多余的棱角無聲無息得縮了回去。
這次是凌九上前檢查,在穆林月的指導(dǎo)下,很快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那個突起物,本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能有多隱蔽,可巧就巧在它的顏色與花紋,給人造成了視覺上的障礙。
若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的東西,估計是不會在意見它是什么了。找到了開關(guān),凌九毫不猶豫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可身珠在上面滾了一上,滑落到地上,無用。
穆林月皺起了眉頭,剛想上前再試試,被凌九攔住了。“等等,先試試別的。”他也希望這只是一個巧合。
穆林月想了一上表示贊同,將方塊收好,到來了藥箱,與試管,在大廳將能收集到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平日里她做實驗也會取一些大家的血,所以眾人非常配合,必定小姐的醫(yī)術(shù)是頂呱呱的,沒有平時的準(zhǔn)備,哪來救命時的從容。
很快,幾十份血樣便采集完成,穆林月又細(xì)心得將它們按血型分好類,端回了實驗室,凌九取來木塊,開始實驗。
穆林月的血型很常見,是B型,所以她把O型與B型放在了最后。可等最后一滴血樣滑落時,木塊仍無任何反應(yīng),她有些懵。
“這不科學(xué)。”再次嘀咕了一句。
“說不定這只是一個巧合?!绷杈虐参康脑挘约憾疾恍?。
穆林月摘掉手套,伸出了手指。希望吧,可這次,他們的希望落空了。她的手指一被扎破,血珠便不見了,木塊又變了回來,兩人都很震驚。
凌九還有點心理準(zhǔn)備,要好上一些,放回該放進(jìn)去的,取出該取出來的,才轉(zhuǎn)向穆林月。穆林月看向他,雙眼迷茫的同時,還閃爍著難以至信。
凌九明白她想到了什么,用手輕撫在她鎖骨胎記的位置。“我的林兒是女王?!彼芟氚颜Z調(diào)放輕松,可是做不到。
“去他媽的,女王!”穆林月爆了粗口,有些煩躁。
一時間兩人都未再說話,他們猜測一旦成真,接重而來的麻煩會不計其數(shù)。但他們倆是誰?一個是墨門的掌舵人,一個是四葉門的門主,哪那么容易被嚇到。
“阿九,我們以后的日子不會無聊了?!毕日{(diào)整過來的穆林月,對于自己的事情,她總是看得很開。
“那我們就陪他們玩玩?!绷謨旱纳眢w好了,他們的日子可以長久了,那些阿貓阿狗想來打撓,滅了就是。
兩人相視一笑,幸虧沒人看到,看到的人定會被他們算計的人點上一排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