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了毒?!”七爺也分析出來,小阿吱對毒物的敏感超過他們所有人。
“我去實驗室看看?!蹦铝衷履軓妮p微的氣味中辨別出它的不對,卻不能判斷出它是什么,是如何來的。
“我相信不關(guān)你們倆的事?!彪x開前,真誠得看向在廚房忙了兩個多小時的兩人,再次肯定了他們的辛苦與真誠。
八爺?shù)募缢闪讼聛?,天知道他有多?dān)心,不只是冷夏懷疑他,他都差點懷疑自己了。半個小時后,穆林月從實驗室出來,得出了最終的結(jié)果。
“這毒是在菜種下時就埋下了。換句話說,就是用毒水來灌溉長出來的青菜。”
聽到了這句話,凌八爺激動得抓住了冷夏的手,他的嫌疑徹底清了,冷夏掙扎了一下,想到自己第一個誤會了他,又狠不下心,只得由著他去了。
“我們先吃飯好嗎?”見他們望著自己,桌上還有八爺忙碌的成果。眾人一笑,又回到了桌邊,都不是小心眼的人,一頓飯的氣氛相當(dāng)和諧。
都不去想,也不去問剛才的那個插曲,這是對食物,也是對廚師,更是對自己的尊重。餐后,大家圍坐在客廳,等待著穆林月為他們解。而雪球作為小小立功者,被允許趴在主人的腿上,由她那輕柔的手指撫摸它柔軟的毛發(fā)。
“這毒的成份應(yīng)該是老毒物的手筆?!崩隙疚锶齻€字一出,八爺?shù)哪樕谌珏伒?,那場惡夢雖已醒了,可那痛卻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在哪?”他知道那毒品是楚爺放出來的,對楚宅也探查過許多次,終沒找到什么。當(dāng)然凌九夫妻倆找到也沒告訴過他,必定不是每個人都防得住的。
這次青幫瓦解,他也探查過,可最終還是沒有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又冒了出來,而以他對老九的了解,聽到是老毒物手筆時,不該如此平靜,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死了?!睂τ谶@個哥哥,雖不同與對七爺那樣尊重,可同樣是手足般的真情,老毒物之滅他也是暢快的。
“他死了?什么時候的事?”八爺并非不信,只是還不適應(yīng),恨一個人久了,突然沒了,追問才是正常反應(yīng)。
“年前,我們從杏谷回來以后?!绷杈沤K記起來,這事還沒跟家里人通氣?!斑@段時間很少見你,便忘了這件事還沒通知你。”
這也是大實話,自從他放手墨門,很多事都推在了七哥與八哥身上,他們忙碌也是很正常的。
“謝謝?!边@可不是對凌九說的,自家兄弟沒什么好謝的,是對穆林月,他腦袋沒他們聰明轉(zhuǎn)得快,可也不算太笨,能讓老毒物死,只能是懂毒以攻毒的穆林月了。
“想進(jìn)顧家,就把那兩個字收回去?!?p> 八爺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是也把他當(dāng)家人在看呀。他們打的啞謎,凌九懂。凌七爺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阿吱不明白不要緊,七爺小聲得解釋給她聽,唯有冷夏在云里霧里,不過不影響她友好得對凌八爺點了點頭。氣氛更加輕松起來。
“這毒應(yīng)該是老毒物生前制作的。”那老東西被姓楚的奉為上賓,怎不會留給他點小玩意呢?
“用它澆灌出來的青菜很有賣相,毒氣在菜葉里存活一到兩天,清洗與高溫對它都無傷害?!边€真別說這種下毒方式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阿吱與雪球,穆林月中招的機(jī)率都很高。
“是致命的嗎?”八爺更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毒性不強(qiáng),雪球都嫌棄。”阿吱撅著小嘴,很是鄙視。這么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嗎,雪球是最喜歡毒物的,越毒越開心。
八爺摸摸頭,他承認(rèn)這群人當(dāng)中,自己智商決對是最低的那個。
“毒性只會讓我們酸軟無力一陣?!蹦铝衷聹\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只有這點毒性,下毒之人想干嘛?”七爺年出自己的疑問。
“若沒有林兒,沒有阿吱,我們一旦誤食,這毒性會怎樣?”凌九反問。不太滿意自己與小林兒的距離,往她那邊靠了靠。
眾人沉默,以常識來說,一旦自己出現(xiàn)酸軟無力,第一反映便是自己得了不治之癥,神經(jīng)肌肉都受到了傷害??只攀强隙ǖ?,特別是他們這三個男人,一旦出現(xiàn)問題,恐慌的可不只是自己身邊的人,而是整個墨門。
“這姓楚的想干什么?”八爺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凌九與穆林月對視,默契得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他在利用這個恐慌,然后偷偷干他自己的事。比方說去拿東西,想來這樣的青菜會同時出現(xiàn)在幾張重要的餐桌上。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七爺不知道落雅的事,但不妨礙他安排后面的事情。
“有人想讓我們動不了,我們就不動。”凌九表示給他機(jī)會,若不給他機(jī)會,他哪能開始逃亡,姓楚的可能還不知道,還有一批人同樣在關(guān)注落雅俗的事,甚至比他知道得更多。
七爺點頭,吩咐下去加強(qiáng)戒備。只要他們在乎的人都守護(hù)好了,就沒有什么好驚慌的人。
剛下達(dá)了命令,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穆宅的電話知道的人很少,能打聽出來的也就只有那么幾個。
穆林月示意冷夏去接,在外人眼里,冷夏是屬下。“喂,穆宅,請問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