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我?”冷夏有些不明白。
“你的手藝都還在嗎?”穆林月的想法簡單粗暴,姓金的是挑場子發(fā)的家,這個跟頭也得讓他栽在這上面。
“我……”冷夏有些猶豫,其實她很想與自己的出身和過往一刀兩斷,可骨子里的血脈加上多年無聊的時間,反倒讓她越練越精。
“賭,不好,也害人。但用對了地方,也可以讓它成為一種技能,一個幫手。”穆林月拿出六粒骰子隨手把玩,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隨手一扔,六個骰子一字排開,從一到六各顯不同。
“小姐,厲害。”這一手冷夏會,可做不到如此輕描淡寫。
“我可只會玩這一種?!蹦铝衷潞敛槐軙约旱亩烫?。
“能把一種玩精了,也是很不錯了。”凌九覺得她什么都好。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別的你也精?!眲e人還好說,這人就是個妖孽。
兩人一打趣,冷夏也放松了些?!拔铱梢栽囋?。”
“不是試試,是必須贏,在他最得意的地方贏了他?!蹦铝衷孪嘈爬湎挠羞@個實力。
“好?!笨吹叫〗銓ψ约旱目隙ㄅc信任,冷夏也有了信心。
“我能做些什么?”八爺很想幫忙,卻不知做些什么。
“你……”凌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澳隳茏鲂┦裁?”他這個八哥呀,唉……
穆林月輕拉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太過了,這兩次八爺?shù)谋憩F(xiàn)還是不錯的。
“你就裝個二、五、八萬吧?!边@話也跟穆林月學的。
“啥?”八爺當然聽不懂了。
“九爺是讓你裝大爺?!备铝衷聲r間長了,大概的意思冷夏還能猜得出來。
“噢?!卑藸敾腥淮笪?,又想到了什么,一雙眼亮晶晶得看著冷夏,滿是歡喜。冷夏被他看得面上微紅,不自在起來。
“還是你對我好。”見她臉紅,八爺一臉知足,又輕聲來了一句,得,把人羞跑了。
“傻冒?!绷杈艙u頭,冷夏不是普通女人,哪受得了這種直白的調戲,活該他現(xiàn)在還無大的進展。
“你到是學得快?!彼囊恍┬迈r詞,他最會活學活用了。
“我又不是他,全民智商都被他拉低了?!?p> “你還來勁了?!?p> “我有沒有勁,你不知道?”
“去你的?!眱扇舜螋[了一會,穆林月正了正神色?!鞍⒕?,大毛,小毛滿月后,我們回趟杏村吧?!闭业侥赣H遺物已有些日子了,平時里他們不提這事,可現(xiàn)在年關到了,有的事是躲不掉的。
“有你陪我,去哪都成?!绷杈艣]有穆林月想的那樣忐忑。
“東西找到了,你準備怎么辦?”穆林月私下研究過,不論他母親留給了他什么,那都會是把他們引向落雅寶藏的一把鑰匙。他們可以不去尋找,不去求,但這送上門的,又是他母親家族世代傳承的,該如何做。
“那只是個遺物,收著就是了?!绷杈胖龘氖裁?,落雅的東西不是好碰的,也不屬于他們,所以他也不去肖想。
“就知道阿九與我想的一樣?!眱扇说南敕ㄓ植恢\而合了。
兩天后,一行四人,走進了金成龍的賭場,掌事的見四人穿著不凡,談吐不凡,便知是大人物,忙讓人去請經(jīng)理親自接待,所以當一行人剛換好籌碼,經(jīng)理便趕了過來,一看腿都軟了,這兩尊大佛怎到他這個小廟來了。悄悄得命人去請老板,才滿臉堆笑得迎了過來。
“八爺,九爺,兩位小姐?!北绕鹉T的這兩位,自己真的只算是個小蝦米。
“你忙你的,我們玩玩?!卑藸敽軙b逼,或者說他在外本就是這樣,比起他的高調,九爺就低調多了,可是再低調,也很扎眼,揮退了經(jīng)理,兩兩一對,自尋樂子去打發(fā)時間。
穆林月只懂骰子,便在那里坐了下來,凌九當然陪著,不緊不慢得下著注,有輸有贏,確實是來打發(fā)時間玩玩的。
冷夏那邊就不同了,幾乎一去就橫掃整個區(qū)域,八爺則全程陪同,他們的計劃本就是這樣,贏,高調得贏。一直贏到整個賭場的歸屬權落入自己的手里才罷休。
隨著冷夏這邊的大開大合,他們的籌碼也越來越多,八爺也越來越佩服冷夏,同時也有些后怕,原來與她打麻將,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經(jīng)理已急出了一身冷汗,這樣下去,他們生意不用做了。掌事的與他商量能不能上去攔一攔,他哪敢哪?那可是八爺,八爺呀,墨門的。眼睛轉了轉,看到一旁老神在的九爺,萬般無奈得情況下,小心得湊了過去。
“九爺,玩得可好?”
“嗯?!蓖嬷铝衷碌氖?,不拿正眼瞧他。
“九爺,這次來可有何指教?”八爺性子暴,問不得。只昨求求九爺了。
“指教什么,玩玩?!币娔铝衷掠州斄艘话选!皼]事,老八那邊贏了不少,等會讓他們分點過來?!泵髦∨嗽诎缛?,凌九仍怕她不開心。
“無所謂的。”穆林月回了他一句,偏頭時看了經(jīng)理一眼,禮貌性得點了一下頭。經(jīng)理眼睛一亮,這位應該就是穆小姐了,九爺?shù)奈椿槠???雌饋硪谜f話些。
“穆小姐。”經(jīng)理很是客氣。
“你有事嗎?”穆林月就是這樣,別人對她客氣,她就對別人客氣,但眼神仍停留在賭桌上,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那邊兩們是與您一起的吧?”經(jīng)理沒話找話,不知如何把話題往正事上引。
“我們一起來的,你沒瞧見嗎?”凌九不樂意了。
“不是,是因為……”經(jīng)理汗都下來了。
穆林月回握了一下凌九的手,該差不多了?!澳銊e急,我們只是來玩玩,你若覺得不妥,可以請我們出去。”
穆林月看似開解的話,差點讓經(jīng)理給跪了。他哪敢哪,在上海能趕九爺走的人,還沒出生呢?!按嗽拠乐亓?,嚴重了?!倍炖镔€場里不熱,可經(jīng)理一腦門的汗。
“你也別急。”見這人也不是正主,嚇成這樣也怪可憐的。“有什么事不是還有你老板嗎?”好心提醒了一句。
經(jīng)理立馬明白了,這本就是沖著老板來的。“多謝?!苯?jīng)理滿是感激得退下,到辦公室又給金老板搖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