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出好,首先領先的是虎子,必定他每天可是在雪地里混的,當然熟悉些??稍谒麤]得意多入,凌九便趕了上來,他的滑雪技能可是國外名教親自指導的,轉過兩個彎后,穆林月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什么叫輕舞飛揚,什么叫乳燕投林,這就是了。
讓凌九都有些小心處理的彎道,她都很輕松得穿越,很快就領先他們兩人到達了終點,而站在終點等待的一群男人也驚掉了下巴。
從一開始他們還真沒想到她會贏,能得個第二就不錯了,哪知她會領先那么多,不過遠遠得看她從那滑下來,還是真的很美。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凌九第二個到達,眼里的驚喜與贊賞怎么也藏不住,她真的像是在飛。虎子就有些郁悶了,他是三人中最弱的,不過他得承認自己的技術確實差了些。
“你的技術很不錯了?!蹦铝衷乱娝趩?,開口為他打氣。
“我是仗著輕巧,九爺是仗著技巧,而你卻是實打實靠自己摸索出來的,有這樣很不易了?!彼目隙ㄗ尰⒆佑钟辛诵判?。
“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绷杈爬铝衷戮鸵厝?。
“別,裝備都換好了,不去探一下路,太虧了。”穆林月還沒玩盡興呢。
“你受得住?”凌九不放心。
“沒事,滑了雪身上暖乎乎的?!毙⊙┣蛞蔡匠鲱^,表示有它在穆林月不會冷。
凌九無奈只得依著她。開始向黑風崖探進。第一天,他們沒敢走太遠,只在較高的山坡上極目眺望了一下,對四周地形有了些實際上的了解。
晚間回來后,穆林月便鋪開紙張描繪了下來,凌九在一旁補充。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隨著推進,他們對黑風崖半山腰的地形有子大概的了解。
而那群手下,也都學會了個有模有樣,估計過個幾日,便能熟練掌握了。
“明日,我們帶些干糧,還推進一些。”穆林月建議,大有晚間不回來的意思。
“不行。”凌九反對。
“沒事的。我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蹦铝衷旅忉?,他應該知道他們時間不多了。
“晚上不休息,怎么可以?!绷杈藕軣o奈。
“誰說晚上不休息了?!痹瓉硎菫榱诉@個?!拔覀兛梢曰啬莻€山洞。”在黑風崖半山腰有個山洞,里面還是很暖和的。
“不能生火,半夜會冷的?!庇谢鹁陀袩煟x土匪窩不遠了,讓他們放哨的發(fā)現就麻煩了。
“不用生火,就能取暖?!蹦铝衷侣犑菫檫@,忙獻寶般打開行李,取出一個疊得很小的包袱。
“這是什么?”凌九早就注意到了,卻不知它的作處。見她把它打開,一個睡袋便鋪了開來。室內很暖,一會就膨脹得很大了。
“里面是鴨毛一類的羽毛,保暖性很好?!边@可是她尋了好久的材料才做成的,又要防水,又要防漏毛,還要好收拾,真是不容易。誰叫她一直想滑雪來著。
“這個好?!绷杈乓部闯隽怂拿钐帯?p> “再帶張?zhí)鹤虞o在下面,在那山洞里決不會冷。”穆林月全力說服。
其實她多慮了,這睡袋一抖開,凌九就同意了,本就不大的空間,擠進他們兩個人,該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他可很是期待。
穆林月見他同意了,又把它重新疊回了小小的一坨。哪知這個男人又在想別的事情,又收拾了幾樣必需的防范之物,才打包放好,只等明日的到來。
天一亮,兩人便出了發(fā)。按他們先前探過的最佳路線很快就到了黑風崖的山腰。昨天顯現的幾個暗哨依舊很平靜,看來確實沒有打草驚蛇,避開他們繼續(xù)向上很快摸到了山門外。
穆林月一臉凝重,凌九也很嚴肅,也難怪這伙土匪能存活這么久,這地方硬攻上去幾乎沒有可能,而偷襲難度不亞于硬攻,背靠著懸崖,除了門口的一條路外根本無路可尋。
穆林月指了指山背后,凌九明白,她仍想偷襲,憑他們幾個人還真不能硬碰硬。若能從內部往外攻就最好了,可他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繞到山后,放眼望去,偷襲已全無可能,白日里,后山有人巡邏,他們來處是一座吊橋,到了晚間估計連吊橋也會收了上去,萬丈懸崖毫無飛躍的可能。
“要是知道他們的現狀就好了?!蹦铝衷锣止玖艘痪洹?p> “讓雪球去看看。”那小東西很有用處。
“不行,雪球這兩天不舒服?!毙|西太歡實,有點鬧水土不服。凌九這才明白為何那小雪球這兩天如此老實,呆在她腰間的荷包里。
“再想別的辦法吧?!庇行〇|西是急不來的,一番探查下來天也暗了,兩人迅速往山腰移動,這里天色暗得很快,晚一點馬上就看不見了。
“小心?!蹦铝衷掠X得那堆雪的形狀不太對,出聲提醒時,已經晚了,也顧不得許多,也沖到那個地方隨著凌九滑了下去。
兩人一前一后從那堆雪后滑落,突然的失重感讓他們有些許的驚慌,但很快穩(wěn)住了,只當是一場大的飛躍。保持身體的傾斜度,穩(wěn)穩(wěn)得落在接近百米后的雪坡上,隨著兩人的經過,山體上的雪也掉落下了一大塊,好在沒引起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