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手下立馬沖了進來,見莫爺拿著手槍面無表情得盯著莫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頤養(yǎng)天年,就應(yīng)有個頤養(yǎng)天年的樣,你兒子長大了,也不是個傻子。別把他當(dāng)笨蛋耍?!?p> 孫婉雨已被他的行為嚇壞了,她是當(dāng)過莫門的當(dāng)家人,可從來未動過手,更沒親眼見過用槍殺人,她的心狠,雖不是很怕,但還是嚇到了。
而更讓她吃驚的是兒子的態(tài)度,他還未這樣與自己說過話,當(dāng)她面動過手。有什么事已開始不受控制了。
“把老夫人請回去,她累了?!蹦髟凭筒恍帕耍@老大白當(dāng)了這么多年,還讓一個老娘們奪了權(quán)。
手下很聽話,他們很了解莫爺,平時是看著還好的一個人,惹毛了,能拿起槍干掉你全家,比他爹更下得去手。不只是對別人,還有對自己。這也是他年紀輕輕便能接手,而且站穩(wěn)的原因。
今天這事,讓他們都明白,莫爺是真的當(dāng)家的,已超過了老夫人,以后對于老夫人的話可以掂量著辦,或者不辦。但莫爺?shù)脑挶仨毴マk,而且還得辦好了。
“云兒,不能這樣對娘。”見剛才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手下,已聽從命令圍了過來,她有些慌了。
“我一直很孝順娘,現(xiàn)在也是,只是以前不懂事,還讓娘在操心,以后不會了。就讓兒子好好盡盡孝吧,您就在家好好養(yǎng)養(yǎng)老吧。”
話說得很漂亮,也很絕,算是直接把她軟禁在家了。一揮手,便有人把她帶了回去,她這次確實太過了,對于凌九,他一直是有些愧疚的,他們是血親,在他最難的時候,母親在明知道的情況下沒伸出援手,本就不對。
現(xiàn)在又來算計他的妻,他母親的遺物,若他莫流云還任由她執(zhí)迷不悟下去,他就豬狗不如了。好在穆穆理解他,沒有誤會他,也算有些安慰吧,但僅僅只是有點而已。
在莫流云雷厲風(fēng)行處理莫夫人的事時,穆林月與凌九已擺脫了尾巴回到了住處。到家,穆林月就被凌九咬了一口。
“你干嘛?”哪有這樣的。
“林兒不乖。”伸手在自己咬了的地方揉了揉,穆林月瞪他不說話。
“你陪他喝酒了。”凌九委屈得解釋了一句。
“你還能再小氣點嗎?”穆林月伸手推他。
“還能?!币娝龣M了自己一眼,立馬改了口?!暗也粫菢幼??!?p> 穆林月冷哼一聲,開始收拾東西,依他們的預(yù)測,孫婉雨接到信,就會過去,抓不到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去查探冷夏關(guān)押的地方,那是她的籌碼,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
而且地方不會很近,近了莫流云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剛收拾好不久,隱二便回來稟報了他們走后酒家發(fā)生的事情。穆林月聽了長嘆了一聲。“表哥,不容易啊?!北臼且淮鷹n雄,偏偏攤上這樣一個娘。
“不許心疼他?!绷杈挪粯芬?。穆林月白了他一眼?!靶奶劬托奶畚?,我才不容易,總被人算計?!?p> 這哪是一門掌舵人,明明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可偏偏穆林月就吃他這一套,明知他是裝的,仍是舍不得他委屈,伸手抱了抱他。
“我只是感嘆一下,哪有真的心疼?!?p> “就知林兒最心疼我?!绷杈艥M足了?!靶菹桑粫r半會那女人派不出人來?!眲偙卉浗俨焕蠈嵉囊矔蠈嵰煌恚腥魏萎惓1荒髟瓢l(fā)現(xiàn)了,她就更無人可用了。
穆林月表示同意,不急在這一時,進展已比他們原先計劃的快了好多。唯一擔(dān)心的便是冷夏與八爺?shù)陌参A?。只希望在沒接到孫婉雨命令前,兩人算還平安。
冷夏還真如穆林月希望的那樣還算全須全尾,而她身邊的八爺就不太好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太冷,造成的凍傷。
冷夏那天被人一綁走,凌八爺就發(fā)現(xiàn)了,來不及招呼其他人,便跟了上去,他也想法沿路留了記號,可他偏偏忘了,這是在東北,冰天雪地里,在上海用的方法,在這里根本行不通。一場風(fēng),一場雪所有的痕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在他沒把人跟丟,等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八爺也夠可以的,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把人先救出來再說。
兩人都有本事,從賊窩里出來到也容易,不容易的是不知道如何回家。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冷夏被帶走得匆忙,連件厚大衣都沒披,到了夜晚,在山間迷路的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八爺便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她裹在身上,好在冷夏念在他一分,沒太過矯情,接受他好意的同時,把他也拉進了大衣里,緊貼在一起共同支撐。
最后,兩人也顧不得賊人,為了保命生起了火堆。終是被那群人發(fā)現(xiàn)了,到?jīng)]受什么刑,挨了幾腳,便被關(guān)了起來。
他們似是受人所托,不也害他們性命,好衣好食得招呼著,似在等待命令。也讓他倆有了喘息的機會。逃跑是不敢了,想辦法保命到是可以的。幸好冷夏貼身之物都在,穆林月的準備也極為充分。
下半夜,冷夏便溜出了自己的牢房,找到了凌八爺?!澳阍趺催^來的?”他可試過,那門不好開。
冷夏不語,揚了揚手上的鐵絲,穆林月的徒弟哪有不會開鎖的。取出小姐為她準備的藥膏抹到他凍傷的地方。幸好沒有破皮,否則就麻煩了。
所有凍傷的皮膚都是嬌嫩的,為了避免造成二次傷害,冷夏放輕了動作,牢房里的光線有些暗,讓她不由自主得把身子俯得更下了些。
八爺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不過只是這樣,也讓他很是知足了。要知道,他來了這么多天,就沒近過她的身。哪怕兩人并肩作戰(zhàn),最多也只是眼神交流,這算不算因禍得福了。至于昨夜兩人緊依緊偎,那只是為了保命而已,那樣的環(huán)境下,哪還生得出別的心思。
可現(xiàn)在就不同了。她獨有的氣息撞入鼻尖,八爺又想起了那個吻,有些沖動。見她快上完藥了,忙出聲掩示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