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凌九當(dāng)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見她摸肚子,還以為她餓了。
“嗯,你不餓嗎?”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過不提不覺得,一提還真的很餓。
“我去找吃的。”凌九終松開了手,翻身就要下床。
“別,我去吧,你還在重傷。”在他謊稱重傷時,她是支持的,只有麻痹了敵人,才更能查出那些隱形的對手。
“可你還傷著。”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肩頭,他的小林兒因為他受傷了。
“小傷。”這絕不是安慰。
“可又是因為我?!弊钭屗载?zé)的地方在這。
“你想與我分開?”穆林月本只想開個玩笑,哪知凌九的反應(yīng)異常過激。
“不,不要,你不能不要我?!币话寻阉浪揽墼趹牙铮驗樗^于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傷口,令她皺了一下眉。
“傻瓜,我何時說不要你?”
“是你說想與我分開?!绷杈胚€害怕。
“因為你在與我講究我受傷的這件事,說什么你呀我的,區(qū)別得那么開,我產(chǎn)生了錯覺而已。”
凌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話中的意思?!昂冒?,你逗我?!毙那榱⒖剔D(zhuǎn)晴,雙手馬上來咯吱她。穆林月笑著扭動著躲避,很快兩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我餓了。”穆林月察覺不對,望著凌九可憐兮兮來了一句。
“知道。”凌九強忍住自己的欲望,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見他放過自己,穆林月麻利得也了床,簡單洗漱后下了樓。見她有些落荒而逃,凌九失笑,她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他們劫后重生的第一次,豈會如此匆忙。更何況他們已正式訂婚了。
不過也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為他再戴上戒指,想了一下又釋然,戒指是戒心,不是佩戴了就做到了,那只是個象征意義的裝飾物。
甜蜜的日子過得總是飛快,三日一晃而過,凌九的傷也算好徹底了,當(dāng)然這幾天他可沒去那冰冷的病房,而是躲在穆林月的房間里。
他們還調(diào)笑過這件事,別人都是男人金屋藏嬌,到他們這到好,男人把自己給藏了起來。穆林月的傷口也結(jié)了疤,不用包得那么嚇人了。小小的一塊紗布就足夠了。
而外面的事情也按他的預(yù)計一步步得向前推進,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總有一些不速之客來破壞他的好心情。
顧白來報,梁浩然來了。凌九氣結(jié),這人是來鉆空子的嗎?別說他沒事,就是有事,他也沒任何機會?!安蝗ヒ娝貌缓?”抱著自家小女人不撒手。
“別這樣,我估計是與毒品的事有關(guān)。”她相信梁浩然放下了。
“我也要去?!彼褪遣环判乃c別的男人見面。她是不用擔(dān)心,可那引起惦記她的男人就不好說了。
知他小氣,若不順著他,還不知會鬧出什么花樣?!澳憔瓦@樣去嗎?”別忘了他還在重傷。
“我扮成阿風(fēng)?!卑L(fēng)與他的身材很像,否則那晚也不會連小林兒也差點糊弄住了。
“隨你。”穆林月語氣滿是嫌棄,可手上動作不停,不一會就將他收拾妥當(dāng)了。
“有沒有一種,帶你藏的嬌出去見世面的感覺?!绷杈欧鲎∷难{(diào)侃了一句。
“沒有?!蹦铝衷掳琢怂谎?。
“真沒有?”作勢就要親她。
“你確定你要頂著這張臉親我?”前幾次偽裝都是以自己為原型,稍微改變了一下,這可是張熟人的臉。
凌九黑了臉,這樣與她親熱確實很別扭,算是收了手,心里還是有些不滿與嫌棄。
“走了。”穆林月主動親了一個他的側(cè)臉?!澳慊瘖y成什么樣,你都是你。我不會認錯的?!本腿缒峭?,她一走近,就知道躺在那的人不是他。凌九傻樂。
“等等?!钡搅碎T口,穆林月先停下了腳步,從腳上取下金鏈子上的戒指?!澳憧稍冈賻臀?guī)?”那天是自己孩子氣了。
“我……”凌九有些激動,雖反復(fù)告訴自己那只是個裝飾品,可對于他的意義絕非尋常?!澳阏娴脑敢鈫?”一向自信的他,此刻卻自信不起來。
“我們不是說好了,都過去了嗎?我答應(yīng)了你的求婚,也舉行了定婚議式,哪有不愿意的?!睂⑹滞渲敢煌旁谒掷?,等待他的動作。
凌九捏起戒指,深吸一口氣,比上次更加莊重得為她套上,還在她手指上落下一吻?!拔也粫俳o你擇下來的機會?!边@句話來自肺腑。
“我也不會再將它取下來。”穆林月當(dāng)然知道他對此種形式有多執(zhí)著,只是她不太在意罷了。若不是梁浩然的到來,她還真忘了。
聽了這話,凌九哪還顧得上自己是誰的模樣,拽過人來,就狠狠得親了下去。從剛開始的急切到纏綿,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穩(wěn)才停了下來。
“還有客人。”穆林月推他。
“讓他等會沒關(guān)系?!彼刹辉杆F(xiàn)在的樣子出現(xiàn)在人前。
穆林月嬌嗔得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了浴室,用涼水為自己降了降溫,總算可以見人了。
凌九當(dāng)然先她一步下去了。他可不能讓別人誤會了小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