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yīng)該屬于陽光。”低喃了一句。在冷夏眼里,八爺是開朗的,自信的,雖有些不靠譜,但為人極為熱烈,有如陽光,卻不同于阿吱的溫暖,會讓人灼傷。而她卻是最傷不起的那一個。
“那你可愿靠近?”八爺抓住那只想要退離的手,輕問了一聲。
冷夏先是一驚,又轉(zhuǎn)為平靜。
“你醒了?”
“我沒睡?!?p> “好了?”“好了?!?p> “好了就好?!?p> 冷夏用了點勁抽離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八爺跳了下來,從后面抱住了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倍⒅y得入懷的人兒。
“你已知道了我的故事。”冷夏答非所問。也算間接給出了答案。
“有關(guān)系嗎?你已重生?!卑藸斒掌鹆似饺账械奈?,極為認真。
“沒關(guān)系嗎?”冷夏冷笑,她可不信有男人不介意。她回過身,指了指自己的唇。“這里被不下十個男人強吻過?!弊鳛榕嗽僭趺椿磉_,也不可能完全走出那些噩夢。
“我將用我的氣息掩蓋它?!辈蝗堇湎姆磻?yīng)與拒絕,八爺欺身上去,捉住了她的唇。動作急切,吻得卻異常溫柔,用盡一切耐心吻遍每一個角落,才開始探尋她獨有的領(lǐng)地。
冷夏已無法做出任何思考與判斷,依附著他,靠他渡來的空氣存活。許久,八爺才停下這漫長的一吻。
“冷夏,我喜歡你,以前不好說,現(xiàn)在,將來只喜歡你一個?!睂㈩^抵在她的額頭,八爺再次告白?!澳憧梢圆唤邮?,也可以拒絕,但我不會放棄?!?p> 一根手指立在她唇前,不讓她說話?!斑@里,”手指順勢輕撫了一下她的唇。“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味道。而我這里?!睂⑺氖謴娦邪丛谧约捍缴希耙舱鎸儆谀阋粋€人。”
由著她垂下手,八爺將唇貼在她額頭?!拔覀儍蓚€都是新生,讓我們重新開始,開始學(xué)習(xí)愛這個世界?!?p> 冷夏抬眸看了他一眼。
“試著喜歡我,接受我。”見她又要開口,八爺忙又捂住她的嘴。
“別拒絕,我可以等,只是你別騙你自己。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隔著自己的手背,八爺吻向她的唇,然后整個人退后了一步,溫柔得看著她。
冷夏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表情,極為復(fù)雜。蠕動了一下嘴唇,終是沒出聲。平靜得轉(zhuǎn)身離開。
八爺看著她的背影,似用完了所有力氣,坐在凳子上,不一會又傻呵呵得笑了起來,漸漸聲音越笑越大聲,他這算是因禍得福嗎?對未來,他可是充滿了期待。
有了八爺這位志愿者的幫忙,對張晨陽的病情,穆林月不太放在心上,必定能做的她都做了。這點讓凌九很滿意,可哪知剛歡喜了兩天,麻煩上門了。
等他一下班回家,禁閉室里又多了一個人,幸好小女人還呆在實驗室里,要不他就要把這人丟出去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浩然。
可還真別說這梁浩然也夠倒霉的,他算得上是第一個發(fā)病的人,卻生生被自己母親擔耽了。偷溜出去后,還真讓他又找著了不少可飲用的紅酒,在外又混了幾天,再等他人模人樣的回到家里,卻是梁督軍為他準備的禁閉室。
一群軍醫(yī)一番折騰,愣是束手無策,好在,他剛剛大批量吸食了一部分,沒馬上發(fā)病自殘,算是保住了來自父母的身體。
可等他發(fā)病了,也是足以嚇壞了督軍與他的夫人,督軍的確經(jīng)驗老道,見他有自殘的傾向,讓人立刻將他綑了個嚴實。這次梁太太可不敢再求情,躲在一旁不停得抽泣。
連軍營的梁浩天都驚動了,趕了回來,找來不少頂級專家醫(yī)生,仍給不出確實有效的方案,差點被拖出去槍了幾個,這時下人傳來了張晨陽轉(zhuǎn)好回家了的消息。
這時的張晨陽剛過了危險期,以后便憑自己的意志克服了,好在沒有了毒源,少了誘惑,在哪都沒多大區(qū)別。凌九又覺得礙眼,張?zhí)质謸?,三管齊下,他便被趕回了家。
其實,他本人極想留下來,象八爺一樣幫忙,甚至為幫助找出毒源出份力,他一回家,幾個上流社會家庭中同樣情況的幾人,開始蠢蠢欲動,要知道當初張二公子發(fā)病時,她母親可是極為高調(diào)得看遍了整個上海醫(yī)院。
他們家中所幸還有點存貨,才熬過了幾日,而如今他神奇全愈了,也讓他們看到了希望,齊齊把目光聚在了穆宅。幾番打聽才知道是穆林月出的手,不過,以多年的謹慎,都不敢冒然把家人送去,因為拿不定張二公子好了是巧合還是必然。必定他們暫時還等得起。而且還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有多大危害。
可在督軍府上卻不同,督軍太了解它的副作用了,哪怕手里有一點,也不敢給他用,所以一接收到穆宅有辦法這個消息,便立刻命梁太太帶上小兒子往穆宅趕。
別問他為什么不去,或不把穆林月帶來,那是因為,作為一個男人怎好去求個女孩子,他們是去求醫(yī),又不能以權(quán)壓人。那女孩從他第一次見,就是個不簡單的,一旦惹毛了她,與他耗上,吃虧的可是他們家。梁浩然可耗不起。
梁太太百般不愿意,又毫無辦法,不得不打破自己再也不去穆宅的誓言。到了穆宅,聽說是他們上門,冷夏差點沒把人打出去,雖沒什么深仇大恨,總歸讓人看著惡心。好在穆林月恰巧在前院,避免了一場火拼。
梁太太一見到穆林月,也顧不得體面不體面,頓時嚎啕大哭,邊哭邊數(shù)落自己的不是,接著賭咒發(fā)誓來表示自己的懺悔,最終還是穆林月淡淡得回了句,才算止住了哭聲。
“若你是來懺悔的可以走了,若是來有事的,就說事吧?!?p> 止住哭泣的梁太太,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得講述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幾乎談不上有什么條理,必定她自己到現(xiàn)在都沒弄懂,兒子這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所幸穆林月明白,很快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你是找我給梁浩然看病的對嗎?”
“那你看嗎?”若有一點辦法,梁太太真不想來求她。
“你怎么知道我有辦法?”穆林月暫不回答她。
“張家二公子被治好了。”
“你難道不怕我是瞎貓碰上的死耗子?!?p> 梁太太表情一僵,的確她也是這樣認為的,不是他們家老爺下了命令,她還會觀望一陣子,咬了咬牙,擠了一句。“我信你?!?p> “不,你不信我。”穆林月看得明白?!澳闶亲咄稛o路了,死馬當活馬醫(yī)。”直接點出她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梁太太眼神微閃?!拔乙膊恍抛约骸!蹦铝衷卤憩F(xiàn)出不愿接收這個病人,心底已開始盤算開了,此事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