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月靠著他,一起看夕陽西下,沒有任何言語交談,心意卻無比相通?!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在地平線,凌九才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那個許子齊并沒有出現(xiàn)。
不過,這次他們料錯了,下午才與許子齊正面碰撞過,只是不知道而已,那個布滿陰霾的眼神正是他。
自從白二爺出事以后,便利用關(guān)系繼續(xù)在城南大學(xué)潛伏下來,不為別的,之前利用白二爺建的基地在此,哪能一時半會就遷移完成。
不過他換了一個身份,從名譽校董轉(zhuǎn)為了圖書管理員,也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在圖書館遇到穆林月,再借機出手,不論是從本人還是凌九,這都是最好的突破口。
卻不知,穆家藏書并不比學(xué)校的少,而且都是穆林月自行收藏的,更為感興趣,學(xué)業(yè)上的那點東西,對于她的學(xué)識與經(jīng)歷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所以她從未出現(xiàn)過。
開庭時的那張便簽本認為會百分百勾了她出來,哪知她小小年紀如此防備,又這么長時間沒來學(xué)校,還以為她跟了凌九不會再出現(xiàn)了,今日在凌九的車中見到了她,許子齊又有些蠢蠢欲動。
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自然的風(fēng)情,再加上她身邊的男人,讓他對她勢在必得。不過他可以等,趁現(xiàn)在處于放假期間,先將基地轉(zhuǎn)移的事安排完整,等開學(xué)了,就不信找不到機會辦了她。而這點心思,他不想與爺匯報,第一次不愿與爺分享一個女人。
假期的第三天,好戲開場了。啞巴不見了,隨著他的消失,花架上不起眼的小盒子也不見了。七爺、九爺、穆林月一起坐在書房品茶,阿吱出席的原因是因為穆林月許諾過,啞巴會將于她處理。現(xiàn)在的情況需對她有個解釋。
“很快,阿姐就會把他交回到你手里。”這味藥引已經(jīng)下了,就看能藥到多少人了。
“阿吱不急。”阿吱對穆林月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你們是說今晚啞巴會帶人來偷襲?”七爺對這個猜測很感興趣,有多少時日沒動筋骨了,該活動活動了。
“可能性極高?!绷杈趴戳艘谎蹃G在桌上的贗品,難怪啞巴發(fā)現(xiàn)目標后,這么多時日才動手,原來是等這個。可能他沒想到無論是他還是林兒,放下的任何東西都是無法模仿的。
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處,麻痹他們。東西既然到手了,而他又摸透了他們的陣法,不來偷襲,對不起他剪了這么多日的樹枝。
“人手夠嗎?”
“并不需要多的人手?!绷杈呕仨鴮δ铝衷乱恍?,才回答七爺?shù)膯栴}。七爺不解。
“我們的陣法是那么好動的嗎?”
穆林月一語道破天機。七爺失笑,這兩個何時吃過虧,是他多慮了。
阿吱見他們的話自己聽不懂,有些無聊?!鞍⒅?,可想到阿姐的蠱室瞧瞧?!弊詮钠郀敯寻⒅◣ё撸齻円押镁脹]一起討論蠱技了。
“要?!蹦遣攀撬罡信d趣的事。剛想動身,又看了七爺一眼,似是在詢問。
“去吧。”七爺溫柔得揉揉她的頭。穆林月的那間密室他見過,極為安全。
阿吱一高興,竟‘啪’得一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蹦蹦跳跳一個人跑了出去。
七爺摸了摸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得看向自家兄弟,自從顧清成婚那日后,小不點總愛時不時表露親昵,似是找到了表達對他喜歡的最佳辦法,她的性子本就隨心所欲,哪會注意什么場合。
凌九對七爺挑了一下眉,不以為然,若不是他家林兒太過內(nèi)斂,他也希望她在人前對自己展示依賴與親熱。不過,也不知阿吱這樣做,穆林月會不會不贊同。兩個男人同時轉(zhuǎn)了目光,卻見她正含笑看著阿吱的背影。
“七爺,謝了?!币娝麄兛聪蜃约?,她認真得來了一句。
“為何?”
“阿吱很快樂,也很幸福,你給了阿吱許多我給不了的東西?!迸c其說她是她的姐姐,不如說她更像是她的母親。
“何談謝,是你先護住了抹陽光?!币f謝,也應(yīng)該是自己。二十多年生命終有了屬于自己的溫暖。三人啞笑,莫名覺得自己都有些矯情。
“那個里面你們放了什么?”矯情夠了,當(dāng)然就該淡正事了。以這兩個人的腹黑程度,一定還有個大局在后面。
“一張古老地圖而已?!绷杈盼兆∧铝衷碌氖?,那么短的時間里,她就想好了如何應(yīng)對,而且很快制作出來,那陳舊程度,連他都以為來自祖輩。
“地圖?”七爺不太明白。
“啞巴是被人派來尋找東西的。給他一個就行?!?p> “那他來找的就是地圖嗎?”七爺莫名覺得不太周全。凌九也開始皺眉。
“的確這件事有批漏?!蹦铝衷聡@了一口氣,還是自己考慮不到位?!板e就錯在不該做舊?!卞e了就是錯了。
“不,不怨你?!碑?dāng)時只想到這么個小盒子放什么合適,卻沒想到若真是地圖會如何。
“若真是地圖,也不代表他們就認得出來。”三人都是極聰明的人,七爺雖說是他發(fā)現(xiàn)可能存在的問題,但它并不就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