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梁浩然，上午從穆宅出來，就沒回過家。他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母親，就像小月兒所說，母親對他這個兒子所做的沒有錯，正是因為無法責(zé)怪她，他才心里更為難過與失望。在情報處與他們對練了一天，心情才略放松了些。
“是誰，讓掌柜的如此小心。”
“姓凌，人稱八爺?！闭乒窕厣斫榻B到，掩下眼中的精光。
“噢，墨門八爺?！绷汉迫话底运几?，若是墨門其他人，他還真不愿與其接觸，到是這位八爺，到算是個性情中人，為人豪爽，若以后想知道小月兒生活得是否安好，從他這打聽到是個好方法。必定凌九防誰也不會防他。
小月兒，一想到這個名字，梁浩然心中的苦澀感又涌了上來，又飲下一杯酒，作了決定。“好吧，有請?！北囟腥碎g的感情不是打架打出來的，就是喝酒喝出來的。
掌柜的還是一臉平靜，似乎對他改變了主意也不意外，點頭稱是，退了出去。很快凌八爺便被請了進來。
“噢，原來是梁二少?！?p> “八爺?！毕嗷ゴ蜻^招呼，這才落座。
“二少，一個人好雅性?！?p> “八爺不也是嗎?”
雖說見過幾次面，但今日這樣只有兩人，到是頭一次，不過都是開朗的性子，到是相談甚歡。對于八爺，只要不提及門中之事，天南海北，奇聞八卦，都能與你談得來，而梁浩然，只要不談及軍中機密，二世祖紈绔的性子，也顯現(xiàn)無遺。不知不覺，兩人已對飲了不少。
“二少，二少。我跟你說啊。”
八爺已從對座轉(zhuǎn)到了梁浩然的鄰座，大有勾肩搭背之勢。
梁浩然也有些醉意，聽他一聲一聲叫自己“二少”，莫名想起那個從頭到尾只稱自己為“梁少”的女子，從未覺得有什么特殊的稱呼，在這一刻仿佛顯得有意義起來?？倸w發(fā)現(xiàn)了一她與別人對自己的不同。
“早知你如此有趣，早就該找你喝酒了。”八爺似乎喝大了?！巴馊硕紓鞫杰娂姨貏e和睦，連督軍在內(nèi)每日都按時回家吃飯，見梁太太是不是真的?”
別說這個問題一出，讓梁浩然的酒氣猛得往上一涌。見梁太太嗎?呵呵?！皩ρ??！泵谰圃踝兞宋?，有些苦澀，不過還是要再來一杯。
“別光記得喝酒，說說唄！有什么竅門?！辈恢醯?，八爺有些開始羨慕有家的人。
“竅門?家里有個女人唄！”他們父子三人，每日下班，無一例外都回家，就因為家中有個女人，不說她對父親，就說她對他這個小兒子，就真的無可挑剔?？烧沁@種無可挑剔，才讓他今天呆在這里。
“女人?！”八爺與梁二少對飲一杯，叼念著這個稱呼。“有那么玄乎嗎?”
品了一品菜肴，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不玄乎，在穆家，有四個女人的家里，同樣有好吃的菜品，卻多了許多不同的東西。
“玄乎?各人的感受罷了。”梁浩然一杯一杯得飲酒，到是很少吃菜。
“有個娘就真的不一樣嗎?”八爺以為他說的感覺是他的母親，很顯然他誤會了。
“是啊，有個娘就是不一樣?！?p> 他的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因為他的娘才分開的，本是高高興興帶她回家，母親因見她出身低微，面子上仍還過得去，暗地里卻讓人去試探，結(jié)果那個女孩受不住誘惑跟別人跑了。
跑了不說，后來又因為別的原因還要回來殺他。
想當年自己還曾對她用情至深，可如今連她名字都記不起來了。不過也得謝謝她們兩個，他才能長大，進入情報處，干點正事，才有今天的梁家二少。
在那件事上，他沒怨過母親，必定當時他們家還不太發(fā)達，那樣的女子，估計他也留不住。她讓人試探，也是為了自己好，這一直是他告誡自己的理由，但這次呢……真如小月兒所說的，作為母親無錯嗎?
“娘我是不會再有了，所以為了你的娘干一杯。”八爺對母親一點感覺都沒有。
“干一杯?！绷汉迫慌e杯。
“喂，二少，不能跟娘一輩子吧?！卑藸斆黠@開始八卦，他記得眼前這人，可讓他那九弟喝了不少醋。也不知那醋是干的還是濕的。
“八爺想問我有沒有女人?”男人間的話題永遠都繞不開異性。
“能談不?”別看他喝高了，不代表他失了分寸。
“曾經(jīng)有過，現(xiàn)在沒了?！绷汉迫环浅Ｕ\實。
“想一起生活的那種?”在八爺?shù)亩x里，女人有兩種，一種來上/床，一種用來過日子。
“對吧?！碑斈昴贻p，還真沒想過一輩子?，F(xiàn)在倒是想了，可人卻不是自己的了。
“你們都有，就我沒有。”八爺莫名的有些傷感。
“別說，你沒有過女人?！绷憾偈?，誰不知這位八爺可是有名的浪子。
“上/床的，有。成家的，沒有。”八爺也很誠實。
“八爺想成家了?”浪子回了頭?
“不行??！你們不都覺得家好嗎?”冷夏的臉又浮現(xiàn)了出來。每日回去見到她那張冷臉，他也是愿意的。
“有目標了?！泵黠@提到女人成家，他的眼賊亮。
“算是有吧！只可惜無從下手?！?p> 那女人油鹽不進，更不讓他近身。
“不知二少有什么好方法?”自家那兩兄弟是指望不上了，防他跟防賊一樣。
“方法?”梁浩然也在困惑，對小月兒能有什么好方法，凌九的話再次浮現(xiàn)出來?！白鹬?、真心、愛護?！边@些就夠了嗎?他可不這樣認為，主要是占有，也許母親為他出的招是對的。
“真心實意吧?！彼⒉皇呛苷J真得回答。
“你說她是不嫌棄我有過很多女人?”喝了些酒，八爺沒聽出他的敷衍。但似乎腦子里能出現(xiàn)許多未有過的想法。
“可能吧?！痹诹憾倏磥?，愛情是自私的，你游戲花叢，豈能讓人交付真心。
“這有什么?男人嘛，哪會沒辦過幾個女人，何況我也不太在意她是不個處?！睂τ谶@個問題，八爺還是真的不在意，要說到處子，他也玩了幾個，就那樣，生活在一起，又不是為了那層膜。
“你不在意?”梁二少有些吃驚，他的認識里男人對女人的貞潔看得還是極重的。
“好女人，是看性子，生活一輩子，跟合不合得來。至于別的真的那么重要嗎?若她是迫不得已呢?難道你就想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