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間里,穆林月深呼吸了幾次,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準(zhǔn)備一出去就同他告辭,今天出來就是個錯誤。猛得鏡子里閃過一個特別的人。對,特別的人,不是人特別,而人氣息,軍人。
這梁家大少的目的可不簡單,是想試探她嗎?環(huán)顧一下,在他目標(biāo)不確定的情況下,她決定出手。不過不是下殺手,這幾個人并沒有殺氣,反正老秦頭的名已賣出去了,就用他的招式吧。想好對策,穆林月自然得洗了洗手,平靜得走了出去。
果然,立刻就有人攻了過來,明顯的慌亂后,穆林月還是控制住了那幾個人,幾根銀針扎在他們穴位,限制了他們的行動。最后一人也被鬼爪手扣住了命脈。對,鬼爪手,那晚凌九顯擺的一手,可是她教的。
“穆小姐好身手。”
“大少這是什么意思?”穆林月的手緊了緊,大有不說清楚,就取人性命的架勢,可微微抖動的裙擺,顯示她很緊張。
“敢問穆小姐這是用的鬼爪手嗎?”
“你說呢?”任誰這時都沒好氣。
“穆小姐松手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币娝€強(qiáng)撐著,梁浩天扯開一絲笑意,也難怪那臭小子對她上心,著實比一般的女孩有趣。
“你瞧,如果我再出手,你還有勝算的機(jī)會嗎?”
聽聞此言,穆林月眸光微閃,終是放下了手,那名手下立馬退到一旁。
“穆小姐受驚了。”梁浩天微點頭示意。
穆林月不語,靠著墻壁一臉防備。
“就知穆小姐不簡單?!?p> “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一雙大眼矇上了水汽,極是委屈。
“哥,你干什么?”
梁浩天撫額,這小子怎么來了。
梁浩然急步走來,環(huán)顧了一下,大致情況便了解了。見她看到自己來,還忍不住往后縮了一下,顯得更害怕幾分,更加心疼起來。
“還不讓他們出去?!彪y得對自自家哥哥吼了一句。
“那也得等穆小姐解了他們的穴道。”
“小月兒,不,林月,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p> 穆林月抬起滿是水汽又倔犟的雙眼,探究了一會,終是取回了銀針,丟在地上,那幾人終得到了解放,慌忙退了下去。
“林月,你聽我解釋,我哥沒有惡意的。”
“不必。”穆林月暗暗揉了揉大腿,下手太重了,真他媽疼。抬步準(zhǔn)備離開。一只手擋在了身前,她平靜得面上終是出現(xiàn)了憤怒。
“穆小姐,不解釋一下嗎?”見她不語,梁浩天按住自家兄弟提出下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武?”
“別說你不識得我的招式?!边@不廢話嗎?
“那昨天,為什么穆小姐沒反擊?”
哦,這是昨天其中的一道審視目光?!胺磽?我背后有眼睛嗎?”
梁浩天回想了一下,確實,昨天的進(jìn)攻在背后,今天的試探在前方,而且她剛開始還有些慌亂,他們失敗的原因,一是手下留情,二是鬼爪手太過于刁鉆。
“或者說作為鬼手神醫(yī)的徒弟,是學(xué)殺人,不是學(xué)救人。”
見她如此激動,梁浩天終是打消了對她的猜測。必定昨天的死者是正常死亡。
“林月,別誤會,我哥真是……”
“誤會?”穆林月冷笑,“那怎樣才算不誤會?”
梁浩然語結(jié)。
“我們平民百姓可不敢對你們高門大戶誤會?!蹦铝衷吕淅鋪G下一句,拔開這兄弟二人,雙腿有些打顫得走了出去。
“哥,你這是干嘛?”梁浩然一個頭兩個大,剛剛與她關(guān)系有所緩和,得,一下又打回原形。
“哥還不是擔(dān)心你?!睋?dān)心你又吃虧。
“她不一樣。”最疼自己的哥哥在想什么,他還能不知道。
“她是不一樣。”梁浩天由衷得評價。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梁浩天不接話,摸了摸鼻子,打仗在行,追女人還是算了吧。
“要不回去問問娘?”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而他們的娘,也剛剛收到王媽從江南發(fā)回的電報。“穆林月的入學(xué)身份證明,確實是從江南穆家走的,可族譜上并沒有她的名字,待查?!?p> 不錯,梁太太派人去了穆林月的出處,她相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最大的,當(dāng)年不是因為這個,她才會嫁入梁家,雖說剛開始很不情愿,但事實證明她嫁得很好。她相信,一旦截了穆林月的后路,讓她嫁進(jìn)他們家,也會感謝她的。
穆林月當(dāng)然不知道,有人在抄她的后路,她現(xiàn)在只知道要呼吸,想盡一切辦法去呼吸。明顯今天的事刺激到了凌九,他正在懲罰自己。
見她真快喘不過氣了,凌九才放過她?!爸e了嗎?”
穆林月剛想說沒有,見他的樣,只得委屈得點點頭,怪自己嘴賤,見他回來,便主動邀功,將自己如何演戲騙過那兄弟倆,一五一十得說了,結(jié)果卻被差點吻得憋死過去。
明明開始時,他們都是新手,怎么到現(xiàn)在她還是菜鳥,他卻突飛猛進(jìn)呢。若不是相信他,真懷疑他找人教過。
穆林月當(dāng)然不明白,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異,這方面男人往往都無師自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