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的SH市民傻了眼,昨天還不到四分的米價,今天就到一毛了,聽伙計說還有上漲的趨勢。這可怎么辦?買米的,不買米的擠作一團,一種無形的恐慌開始漫延。
“米漲這么高,讓人怎么活?”
“活?活不了了,新米還要二、三個月呢!”
“我回家看看還有多少米,多少錢,多存點吧。”
很快許多糧店面前就排起了第隊,或多或少都買了點。邊買邊搖頭邊嘆氣,也不乏好事之人,奔走相告。
“咦,老楊頭你去哪?”見鄰居鎖了門,匆匆往城北趕,明顯拿著米袋子,卻不在米店排隊。
“我跟你說。”老楊頭顯得很是神秘?!俺潜庇屑宜娜~糧店還是原價,不限購的?!?p> “真的?!”
“真的。”
“走,走,我與你一塊去?!备鞔蠹Z店門口相繼出現(xiàn)這樣的對話,聽聞者無不趕往他們口中所說的地點。要知道,現(xiàn)在的價格可是翻了兩倍有余,多走點路,排會隊,節(jié)約一大半的錢財,怎么樣都劃算。
而他們要去的四葉糧店門口已排成了兩條長龍,店內的伙計極快得忙碌著,不見一絲慌亂,一切都有條不絮。見此情形,讓本身焦燥的人也安靜了不少。
更有幾個大嗓門的伙計拿著簡易喇叭對著門口在喊。“鄉(xiāng)親們,不著急,大家都能買著的,這一隊是買整量的,這一隊是買散量的,不要排錯了?!?p> “小哥,什么是整量?什么是散量?”剛來的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賣法。
“整量是十斤,五斤稱好的。復完稱,提著就能走,散量的就是您要要多少是稱多少,一斤不少,上百斤也賣?!毙「缫荒樅┬?。
“什么價?”這才是最實際的問題。
“老板沒說價有變呀!”小哥摸了摸頭,一臉茫然。
人群中士氣大漲,來對地方了。
“咦,為什么還要倒出來?我給一分錢買這個袋子不就是了?!痹S多人也如此人,空手趕來,墊著腳尖看是怎么回事。
“先別急。”伙計滿臉笑容,一副和氣生才的模樣。“你和他買個袋子吧,這是五斤,我當著您的面把它倒在您袋子里,讓您過個眼,也安心不是?!?p> 那人一起也是這個理,重量是那重量,保不齊加了別的東西,倒一遍看看,也著實安心。后面排隊的人更安心,也有幾人臉色一變,頭一低匆匆得離開了。
掌柜的見此情形,含笑不語,還是小姐有辦法啊。兩條隊伍,整量的明顯比散量的快,這個時候五斤都嫌少,有更多的剛是十斤二十斤得買。見定量的人越來越多,不由吩咐加派人手,多分了一隊。
還對著人群不斷得道歉。“鄉(xiāng)親們,抱歉啊,人手不夠,麻煩你自行背回家去,原先二十斤以上的送到家的承諾辦了。抱歉啊,抱歉?!?p> 一路拱手下來,眾人也嘻笑答應了,原先那種無糧的恐慌感間蕩然無存。也有好事者買了米不走,圍著掌柜的聊天。
“我說掌柜,你家怎不漲價?!狈凑I到手了,還管其他的。
“老板說,錢總是賺不完的,該有的利得了便成?!?p> “也是,明明不是荒年,哪有米漲價的理?!?p> “你家的米還有嗎?”沒買到的自是關心這個問題。
“賣人上幾天幾夜沒有問題。”
“你就吹吧?!边@話可就大了。
“先賣著,先賣著。”掌柜也不嗆聲,仍微笑著點頭。
“您是說晚上也賣?”有人聽出了音。
“總不能讓大家白排隊不是。沒人買了就收攤。”
說話間,從巷子里出來一隊人,對著掌柜一拱手?!扒卣乒瘢习遄屛?guī)藖韼兔??!?p> “成啊,我正愁呢,估摸著夜間不能休了,大家分作三班,輪翻著休息吧?!币粏栆淮穑竺媾抨牭娜艘膊患痹炅?。秩序無形中也安定下來。
很快這邊有平價糧賣,而且通宵達旦得賣的消息傳遍了全城。
白二爺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敖裉旒Z店生意怎樣?”
“比往常少了些,收入差不多?!?p> 白二爺皺眉,不對呀,一聽說漲價,許多人的心理就是怕漲得更多,自是會存一些,怎么銷量一半都沒達到。
“別家店都沒漲嗎?”他可不信,那群老滑頭,不去趁機撈一筆。
“除一家以外都漲了?!?p> “就一家啊?!”那倒不用擔心,放松下來,端起一杯茶?!澳募?”倒要看看哪個傻逼不會做生意。
“城北四葉糧店?!?p> “新開的?”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是,新開的,不到一個月?!?p> 開張不到一個月的店翻不起大浪來,擺擺手讓人下去,今天可能都在觀望狀態(tài),明天就該會火爆了。
不錯,第二天確實火爆了,不是他的糧店,而是四葉糧店,賣定量的隊伍已排成了五條,已沒了散量的隊伍。
兩個伙計一隊,麻利得賣著糧,兩個小時一換班,而后院布局的幾個倉庫,也不停得往前院運著糧,或快或慢,或早或晚來的人都背著糧回了家。
而價格仍是不變,相對于這邊的忙碌,其它各糧店就是門可羅雀了。好不容易進來一個,打聽了兩句,就被人拉走了,匆匆忙忙得奔城北而去。
全城糧商們嗅到了一股不平常的味道。這次糧價漲不起來了。不約而同得湊到了李會長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