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粗糙的兇犯
再說起,胡大哥是如何查出劫匪是牛大郎和花老二兩人。
胡大哥暗查時,曾找過胖虎叔,又一起將當(dāng)日遇匪之事細(xì)細(xì)詢問了一番。
得知那日,他們一行人正推著車將兩桶鮮魚往村里運,各自身上或多或少背著一些提前腌制好可以放得時間久一些的魚蝦。
當(dāng)走到一個拐角處時,山林中突然跳出兩位蒙面大漢,其中一個握著大刀的蒙面人瞬間就將游老爺子抓在手里,將刀刃架在脖子上,逼著眾人將魚蝦全都放在推車上,隨后往后退去。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猶豫,但那大漢稍微動了一下,游老爺子脖子上便出現(xiàn)了血痕,可見刀刃十分鋒利。眾人見狀只能聽話的往后退。
另外一人駕駛著車往山里去,直到看不見人影,挾持游老爺子之人突然開口讓游清去換游老爺子,游清怕老爺子有個閃失便答應(yīng)了。
握著刀的劫匪將游老爺子的腿踢傷,隨即架著游清的脖子,一邊讓其他人繼續(xù)后退,一邊劫持著游清往山林里退,之后便看見另外一人返回來,突然用一把又尖又長的刀猛地戳向了游清的肚子,之后兩人便迅速逃了。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突然發(fā)生的刺殺,就看見游清捂著肚子躺倒在了地上,有人提出是否要追回魚蝦,游老爺子提出性命要緊,四處找來止血的藥草,簡單的進(jìn)行處理之后便讓人背著游清急忙朝村里趕,之后就出現(xiàn)了在游家發(fā)生的一幕幕。
聽完這個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又對刀的模樣,兩個匪徒的外貌形狀,聲音舉止做了很多詢問。胖虎叔想起來那把刀像把砍柴刀,是柴夫家里常用的刀的款式,而另一把,隔得太遠(yuǎn),每太看清,但從那刀的長度和傷口深度來看,很像屠夫殺豬時會用到的一種尖刀。身形的話都是很壯實的類型,其他的就說不出什么線索了。
隨后胡大哥又詢問了村里各家的砍刀、殺豬刀情況,得知村長、牛大郎家養(yǎng)豬,花老二日常宰殺牲畜,會有殺豬刀,胖虎叔家、棺材老漢、花老二家都常上山砍柴,會有砍柴刀。
除此之外,還詢問了胖虎大娘那日為何一同前往游家鬧事?
胖虎大娘支支吾吾不愿開口,被胖虎叔一聲呵斥,這才說起。
胖寡婦和他們一群娘子聊天說起糧食吃盡,說了幾句之后,說道游家有很多的糧,看村里這么艱難也不幫幫鄰里,有人附和,于是眾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覺得那些糧食理所當(dāng)然要分給各家,有人不信,后又聽胖寡婦說,等游家男人都出門了,一起去查看游家糧食儲備。
問及她們?nèi)绾蔚弥渭沂裁磿r間男人不在家,胖虎娘子說是胖寡婦說的,她說她一日路過游家聽到他們商量要去打漁賣錢,還說不信的話讓胖虎娘子等著看游清是否會去邀胖虎叔一起出門打漁,果然如胖寡婦所言,游家來叫胖虎叔出海了。
胖虎娘子深信不疑,去與眾人說,眾人都相信胖寡婦所說屬實,于是就聽胖寡婦安排一起去游家了。
胡大哥聽完胖虎叔一家的描述,交代他們暫時不要透露此事給別人知曉,便匆匆離去。悄悄潛入牛大郎、花老二家,發(fā)現(xiàn)了符合描述的兇器,尖刀上面還殘留著未洗凈的血跡。
除此之外,還翻到了并未處理的黑衣,雖有被清晰過,但血跡并不容易洗凈,想必是日后還要用便沒直接焚毀吧。山上并沒有出現(xiàn)其他土匪的行蹤,基本可以鎖定土匪既是牛大郎、花老二兩人。
旁聽案件審理的眾人得知這事是有人在背后策劃操控,沒有參與詆毀的人議論紛紛,指責(zé)這些惡毒之人,而參與詆毀的人知曉自己成為了別人的靶子,性子蠻橫些的直接破口大罵牛大郎等人,甚至想要沖上前去毆打,將自己觸怒神靈的事情全都推卸到幾個主犯身上,不斷向縣令和神明表明自己的立場,也有心虛的人躲閃著眼神,好像縮在人群角落里便可以不被神靈發(fā)現(xiàn)自己參與了作惡。
如梭看了實在是覺得辣眼睛,耐著性子,得知了幾人的處罰,便離開了。
之前聽白先生介紹,大概能猜到此次牛大郎和花老二會被貶為耕奴,而猴老三和胖寡婦并沒有直接參與作案,被罰笞刑之后作罷。
在看到眾人繩之以法之后,如梭突然擔(dān)心起大花和小花,不知道他們知道自己父親的事情之后會是什么心情?她們還能原諒如梭嗎?如梭此刻也仍舊想不明白花老二的動機(jī)。
如梭糾結(jié)很久,最終決定去找她們,坦誠溝通比過暗自怨恨與疏遠(yuǎn)。忐忑的去到大花和小花家,發(fā)現(xiàn)兩人并不在家,正打算離開才發(fā)現(xiàn)大花和小花正從審判現(xiàn)場返回。
“你們?你們在這?。俊比缢螵q豫的問。
“沒關(guān)系的,如梭?!贝蠡ㄕ褡髦χ鴮θ缢髶u了搖頭,寬慰道,“應(yīng)該是我們很抱歉,沒想到他不僅日日毆打我們姐妹,竟然還做出這種傷害鄰里的事情,讓,讓你一日之間便失去爸爸媽媽,現(xiàn)在爺爺也重病臥床,我,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會有這么一個狠毒的父親……對不起,對不起……”大花朝如梭道歉著,眼眶通紅,眉頭緊皺,一臉悲痛與困惑。
小花一直低著頭,抽抽搭搭的哭泣著,不停用袖子抹著眼淚。
如梭看到兩姐妹這樣,一陣心疼。
雖然兩人都比如梭高一些,但在如梭二十歲的心理年齡里,她們還是小孩,柔弱的兩個小女孩。
如梭走過去,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起來,她輕輕拍著小花的后背,安慰鼓勵道,“你們不怨恨我就好,我也知道你們父親做的事和你們無關(guān),我也不曾怪過你們,以后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姐妹好嗎?”
“嗯,嗯?!贝蠡ㄔ僖惨种撇蛔〉目蘖似饋?。
如梭拉起大花的手,想將兩姐妹的手拉在一起,但小花聽到姐姐的哭聲,更是難過的放聲大哭,手緊緊的握著拳,貼著自己的雙腿,如梭只得任她如此。
兩人哭累了,如梭便帶她們回到家里,照顧她們睡下了。兩人雖痛哭了一場,卻倒是難得的睡了個又長有安穩(wěn)的覺。
江炎曦和陸書本來在緝拿犯人時要隨眾人回縣城,但又死活賴著不愿走,縣令大人面上掛不住在這和胡鬧小兒糾纏,只能留下胡大哥保護(hù)眾人安全,帶著官差和案犯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