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商隊的馬車,一路慢悠悠的朝著皇城走去。
“大人?!睆埲T谠t所在的馬車內(nèi)拱手說到。
“說說吧。”曾賢淡然道。
張全海低聲道:“是!”
這段時間,張全海除了籌備商隊去皇城以外,同時也在不停打聽著皇城的消息。
曾賢對皇城有了解,不過都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事,如今皇城變成了什么樣,曾賢也不得而知。
青州城作為一州之大城,和皇城的來往是比較密切的。青州城的不少人,對皇城都有了解。
這段時間,張全海以錢財開道,不停打聽著皇城的消息。張全海并未掩飾,在旁人眼中,他就是在為去皇城提前做準(zhǔn)備。畢竟,張全海要將酒運(yùn)到皇城去的事,并非是什么秘密。
張全海打聽到的消息不少,此時一一匯報給曾賢。
聽完張全海的講訴,曾賢大概明白了皇城如今的一些變化。
整體來說,皇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最多的就是一些官職的顫動,比如某某大員在被滿門抄斬,某某人成為朝廷大官。關(guān)于這些消息,曾賢并沒有太過在意。
張全海的講訴中,有兩處讓曾賢比較在意。
一個是皇城戒嚴(yán),雖然不至于不能進(jìn)出,可是進(jìn)出的檢查嚴(yán)格許多。
另一個就是,據(jù)說道教要被列為國教!
特別是道教成為國教的事,讓曾賢心里極為不解。
這個世界并沒有什么佛教之類的,最正統(tǒng)的教派就是道教,其余還有一些邪教,但都不成氣候。
不過道教之內(nèi),也分為很多流派,啟國尊道教為國教,可是并沒有說尊何派為國教。
只是道教存在這么多年,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尊道教為國教?
“大人,您說道教為國教這件事,和天變是否有什么聯(lián)系?”張全海顯然也想這個國教立的時機(jī)太巧了。
曾賢搖頭道:“不知,但是時機(jī)如此巧合,或許其中有什么深層次的關(guān)聯(lián)。”
“嗯。”
張全海沉思著點(diǎn)頭。
過了一會兒,張全海說到:“大人,我先下去了?!?p> “去吧,外面的事還需要你去主持。”曾賢說到。
張全海恭敬的退了出去,曾賢坐在馬車內(nèi)沉思著。
……
商隊押送著商品,自然是行走不快的。
張全海并未雇傭什么鏢師,他在這兒,大人在這兒,哪個不開眼的山賊敢搶,就叫他有來無回。
所以一路上張全海他們并未顧忌太多,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道路上。
行走一天,眾人也累了??v然是騎著馬兒,也不可能一天都不累。再者,馬兒也需要停下來吃草。
曾賢倒是不覺得累,如今他精力充沛,又是在馬車內(nèi)休息,自然談不上累。
不過眾人需要休息,曾賢倒是沒反對,出來透透氣也好。
商隊的馬車只有一輛,是給張全海準(zhǔn)備的。不過大家伙對于曾賢和妮妮坐進(jìn)去,并沒有什么意見。這個年輕人是會長的親戚,那個小女孩也不像是能夠騎馬的。
想要休息,也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并非走到哪兒就在那兒休息。
地勢要平坦,視野要開闊。最好是臨近水源。
這樣也是最大程度的防止某些不懷好意的窺視。
張全海命令一個人前去尋找合適的休息地,那人騎著馬兒一人走遠(yuǎn)。
不一會兒,那人騎著馬兒返回。
“會長,前方有一座廢棄道觀!”那人臉上帶著興奮說到。
張全海眼睛一亮,雖然他們并不介意在野外休息,可是能夠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比在野外舒服許多。
“距離多遠(yuǎn)?”張全海問。
“約莫兩里地的樣子?!蹦侨苏f到。
曾賢回過頭,大聲道:“大家加把勁兒,咱們?nèi)デ胺降烙^休息。”
“好!”“是!”
后面一陣應(yīng)聲,都帶著興奮。
顯然,能夠找到一處廢棄道觀休息,讓他們都挺開心的。
曾賢不甚在意,自顧自的在馬車內(nèi)修煉。
道教遍布各地,道觀也有不少。有時候出點(diǎn)意外,導(dǎo)致道觀廢棄,這種事很常見。
兩里路,縱使商隊行進(jìn)的比較慢,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果然是一座廢棄的道觀?!?p> “哈哈,咱們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p> “不錯,今天運(yùn)氣不錯?!?p> “第一天晚上就遇到了廢棄的道觀,是個好兆頭。這次去皇城,說不定大有收獲?!?p> 聽著這些人議論,張全海臉上露出笑容。
他也希望是一個好兆頭。
過了一會兒,張全海高聲道:“大家先別急著高興,先進(jìn)去把這里收拾一番?!?p> 言罷,張全海開始安排各人干活,去收拾道觀的收拾道觀,去拾柴火的去拾柴火。張全海把每個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眾人的努力下,道觀很快就被收拾干凈。
不過干凈也是相對而言。一座廢棄道觀,再怎么收拾,也就是那個樣。只是從不能住人,收拾成能夠住人了而已。
這就已經(jīng)夠了,對于他們常年在外奔波的人來說,這樣環(huán)境已經(jīng)足夠好,總比野外舒服。沒什么好挑剔的。
收拾干凈后,沒過一會兒,拾撿柴火的人也回來了。
“會長,你們看我打到了什么?!逼渲幸粋€人笑嘻嘻道。
他手里提著的,是兩只血淋淋的狐貍,看樣子,早已經(jīng)斷了氣。
“嘿嘿,今天晚上可以吃點(diǎn)好的?!蹦侨苏f到。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曾賢皺了皺眉頭,這兩只狐貍給他一種古怪的感覺,曾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沒有開口。
那人拿出刀,幾下就把狐貍開膛破肚,很快兩張頗為完整的狐貍皮也給s剝了下來。
“哈哈,你們看我這刀法沒有退步吧。”那人笑道。
“老謝你這一手剝皮手藝,當(dāng)真是厲害。”另有人說。
老謝得意道:“那是當(dāng)然,這可是我家傳手藝。我父親的手藝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無論是什么獵物,都能扒出一張完整的皮?!?p> 說罷,他看了看手中的兩張狐貍皮,說到:“這兩張狐貍皮倒是上好的貨色,若是拿到城里,怕是能夠賣上不低的價格??梢宰呤掷餂]有現(xiàn)成的東西,無法硝制,保存不了太久。不過丟了也可惜,先暫且收著,帶找到何時的材料,我再進(jìn)行硝制?!?p> 說完,老謝把兩張狐貍皮收了起來,其他人也沒有意見。這兩只狐貍本來就是老謝打的,他收起來也是應(yīng)該的。
剩下的狐貍?cè)猓蠹壹茉诨鸲焉峡酒饋怼?p> 至于能不能吃,沒有在他們的考慮之內(nèi)。他們常年在外,有什么能不能吃的,反正毒不死的都能吃。至于味道,總比干巴巴的干糧好。
很快,一股肉香味彌漫著整座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