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李月貞將身子往后撤了撤,又道:“一桌杯碗碟?”
咦,對呀!五公主頓時眼前一亮,是她把關(guān)注點放錯位置了,原來第二個字才是突破口。
李月貞點頭朝她比了個心。
兩人嘻笑著又各自連說了幾個。
好似完全沒注意辛堃與周遭之人那無比驚駭?shù)纳裆?p> ……為什么會這樣?
這明明是個難得一見的絕對啊,就這樣就被兩個女娃娃玩也似的給破了?
然而,那倆女娃的話還沒有完。
只聽五公主道:“咱說歸說,卻也不知工整與否……”
“是呢!”李月貞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畢竟咱只是以學(xué)插花女紅為主的小孩子,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大人好了!”
連五公主都有思路了,她想,這對群臣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難事。
至少,她對自家那學(xué)富五車的老爹就很有信心。
辛堃……
眾人……
永昌帝借著低頭撇去盞中浮沫的功夫,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大煊乃禮儀之邦,他又是一國之君,形象不能毀!
相較于永昌帝的沉穩(wěn),一向冷傲的蔣貴妃卻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幾位皇子亦是斂眸勾唇。
永昌帝伸出扣著茶蓋的右手朝前劃出了一個弧度:“諸愛卿可還有何良對?”
“半釵朱紫翠!”
“一曲琴弦笙!”
先前是他們著相了,幸而梓陽郡主心思靈巧,當(dāng)即便打開了其中關(guān)竅。
辛堃臉色越來越難看,原本他哈哈一笑,只來句南朝果然人才輩出也就罷了,皆大歡喜!
可他偏偏皺起眉頭,勉強道:“倒也算是對上了吧,只是略有些牽強。
‘三光日月星’,前頭有個‘三’,后頭正好有‘日月星’三字與其對應(yīng)。
貴國若要對的工整,還需后頭的字,與前頭一致才是?!?p> “轟——”
大殿里的眾人立時竊竊私語起來!
尤其是其他幾國使者,他們原本也是聽聞北狄已經(jīng)分裂為兩國了。此次又都要派使臣前來大煊賀旦!
所以才跟過來觀察一下局勢。
其實他們才是這次國宴的旁觀者,也應(yīng)當(dāng)是最為輕松的一次出使任務(wù)。
只需冷眼靜待,最終是北狄能得南煊支援打東凜呢,還是東凜獲得支援打北狄!
不過北狄必然是占上風(fēng)的。
一是它原就是每年給南朝上貢的盟國,二是東凜王當(dāng)初可是打著驅(qū)除大煊傀儡的名號反的。
直言隗霄是南朝保的,又心甘情愿的給南朝上貢,日后是損己肥煊,還是直接對大煊稱臣都未可知。
更是以一句:“咱們錚錚傲骨的北國勇士,如何甘心對南朝那幫雛鳥軟下了骨頭。”而策反了不少臣士。
但,今日這是什么情況,北狄使臣怎么還朝南煊發(fā)難了呢?
不僅他國賀旦使臣疑惑,殿里大煊的文武百官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們更多的確實氣憤!
明明對仗工整,他咋還強詞奪理上了?
若后面的字真與前面對等,那豈不是,一盞……酒?兩張桌椅?四季春夏秋冬?五行金木水火土?
無論怎么對都沒法與上聯(lián)的“三光日月星”保持字?jǐn)?shù)一致呀,這不是找茬嗎不是!
七皇子當(dāng)場就要發(fā)飆,不過被五皇子與容欽給攔下了。
五公主也是個暴脾氣,只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諷刺,就聽永昌帝波瀾不驚的問:“不知辛使這是何意?”
辛堃故作不解,“大煊皇帝為何有些一問?”

榕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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