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對于繁忙的人們來說是個好時間。因為可以趕早集,去采購需要的物品。
而此時的大街上,車水馬龍,繁花似錦,好不熱鬧。
細細聽之下,有跟小販討價還價的,還有走在路上閑聊的兩農婦。
仔細端詳之下,那兩農婦穿著很普通,一人穿著由藍色粗布制成的衣物,另一人則穿紫色。
兩人頭上并未有太多修飾,只是高高的挽起頭發(fā),中間插了根木簪子固定。
面容看去顯得十分姣好,可眉間卻多了幾分戾氣。
兩人說話間,時而開心,時而驚訝,又時而露出不屑,兩人奇怪的表情讓兩側來往的人們都紛紛側目。
只聽農婦甲一臉惋惜又不滿說道:“你聽說了嘛?昨夜咱們的二皇子大婚了?!?p> 農婦乙聽完扶了扶快要從菜籃子里掉出來的菜,一臉震驚的說道:“真的假的呀!我都不知道呢!”
“當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那是你消息閉塞?!?p> “咱們二皇子娶了誰呀,你知道嘛?”
“知道啊,她叫葉青。”
“是咱們這個地方名聲最差的那個,你說二皇子怎么就娶了她?!?p> “她?。《首诱婵蓱z,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p> 誰是鮮花誰是牛糞不言而喻。
農婦甲看了看菜籃子,覺得買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家做頓飯了,便抬頭語氣輕松的對著農婦乙說道:“不說了,走吧走吧,回去做飯?!?p> “走吧!”
兩農婦說說笑笑的慢慢走遠了。
葉青。
聽聞她是一個面貌丑陋,心胸狹隘,不思進取,還整日以調戲男子為樂的女子?!?p> 全城上下提起此女子,無不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在他們心中認為,此女子是全城的敗類,敗類中的佼佼者,如果她認第一,恐怕沒有人敢認第二。
二皇子。
他是全城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傳聞中他出行必穿一身白衣,白衣上秀有喜愛的花紋,膚若凝脂,秀發(fā)如瀑布一般。
容貌更是極佳,貌若潘安,如若潘安和二皇子站一起,恐怕潘安還要遜色幾分。
這兩人的結合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走在街上所有女子都恨不得吐上一口口水,盼著她早日升天,以免此女子再做出什么震驚全城的事情,敗壞全城的名聲。
二皇子府中。
院內,丫鬟們各忙各的,負責打掃的打掃,負責修剪枝葉的修剪枝葉,一切井然有序。
房間內,一女子穿著大紅喜服躺在床上酣睡著,此女子正是兩農婦口中的葉青。
是那個在大街上公然調戲男子的女子,為全城女子所不齒的女人。
葉青此時的睡相十分的不雅觀,兩腿岔開成八字形,嘴角還隱隱有口水流出,偶爾嘴里還嘟囔著幾句夢話。
細細聽后,此女子嘟囔的夢話為,“我終于嫁給你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的夢想,啥也不說了,來,寶貝,讓大爺親一個?!?p> 此女嘟囔完又沉沉睡去,口水浸濕了枕頭,一個繡有精美鴛鴦花紋的大紅色枕頭就這么被口水淹沒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丫鬟們整齊又恭敬的問好聲。
“二皇子好?!?p> 二皇子擺了擺手,語氣平和的問道:“她醒了嗎?”
二皇子說完目光淡漠的看向葉青所在的房間。
某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回二皇子,房間并未傳出聲音,想來應該還未醒?!?p> “好,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
“是?!?p> 眾丫鬟行了個禮,便又開始各忙各的了。
眾丫鬟散后,只有二皇子還站在原地,目光深沉的看著葉青所在的房間。
良久后,大步往前走去,雙手推開門,看見葉青很不雅觀的睡相后,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接著用手使勁推了推葉青的身體,用充滿威脅的語氣說道:“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放進豬圈里,你跟你的同類一起睡應該會很開心吧!”
“畢竟……你的睡相跟它很像,我想……,它會很歡迎你的……。”
二皇子說完后,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的葉青,眼底又閃過一絲殺意。
“我看你才最適合睡豬圈了,你是誰啊,就在這里讓我睡豬圈,你有那個權力嗎?”葉青睜開眼睛,起身下床,掙大了眼睛語氣很是不爽的大聲對著容塵吼道。
其實葉青在眾丫鬟說二皇子好的時候就被吵醒了,不過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再加上還沒睡飽,懶得起來動彈。
聽到有人推門,又閉著眼睛裝睡了。
誰想到那個進來的人居然對自己那么不屑,她也沒做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啊!而且還威脅說要把她扔進豬圈跟豬睡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么過分的話她還不起來懟回去,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二皇子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某女剛才說話太大聲噴出來的口水,一臉平靜又不失風度的說道:“我是二皇子,容塵,這個家的主人,昨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現在應該叫我一聲夫君,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像剛才那樣跟你說話呢?”
“二皇子,什么?我要嫁的是大皇子??!”葉青驚訝的說完后呆在了原地,愣了好半晌后,才胡亂用雙手由上到下整理了一下睡得皺巴巴的衣服,才慌慌張張一臉焦急的跑出了門。
她要回家,把事情問個清楚。
心里只是重復的想著為何不是他,自己明明想嫁的人是大皇子容景,怎么會是二皇子容塵呢!
畢竟這可是關乎自己一生的大事,怎么能搞錯呢?
就在葉青走到門口時,被人一把使勁拉了回來,葉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葉青用手拍了拍胸口,扭過頭看著把自己拉回來的罪魁禍首,眼神恨不得想要吃了他一樣。
此時的容塵則直接無視某女吃人的眼神,背過手保持著自己身為貴族的儀態(tài),并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昨天才嫁給我,今天就想回去,是不是于理不合呢?想回去等回門那天吧!”
容塵說完冷哼一句備著手跨著大步依舊保持著自己那貴族的儀態(tài)走了。
房間里的葉青一臉茫然卻又不知所措的站在床邊,看著偌大的房間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還記得父親在大婚前那天晚上,告訴她她要嫁人了,嫁給她想嫁的人,聽到可以嫁給大皇子她不知道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