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又被敲響。
李士舟前去開門,林慧八方不動,三兒目不斜視。
“隨便坐?!?p> 完全不在意到底誰才是房主,這里又是誰的房間。
首席和沐君染并不在意,就在桌邊坐下,“你們倆怎么一塊兒來了?”李士舟問道。
這句話問的是他們倆,眼睛看向的卻是首席。
你不是說有事嗎?為什么回來的只比他晚一點(diǎn)?
“去問了下是誰讓人將那些拍品拿去拍賣的?!便寰具呎f邊用茶杯為自己倒了杯酒。
“有結(jié)果嗎?”
這次回答的是首席,“拍賣行說是他們鄭城的主管,等我們?nèi)フ胰说臅r(shí)候,主管已經(jīng)死了?!?p> “怎么死的?”這里頭肯定有事兒啊。
“自殺?!?p> “確定了?”
“我與沐少君皆上前查看,自殺無疑。”
“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物品,或者有沒有看見什么可疑人員?”
“什么都沒有,無論是主管身上,以及他攜帶的儲物空間,還有他的房間,我們都看了一遍,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便寰緦⒈芯埔伙嫸M,接著道。
“這個主管在鄭城呆了近三十年,從未出過差錯,如果不是那批物品突然拍賣實(shí)在可疑,根本沒人會懷疑他?!?p> 這意思是將之前這些拍品被動手腳也很可能是主管所為。
李士舟不死心,“那主管的家人呢?家人調(diào)查了嗎?”
“查了,家中妻子和兩個女兒都在,對主管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情?!?p> 林慧眉頭一皺,“主管的尸體在何處?”
“還在原地?!睕]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時(shí),他立刻安排人保護(hù)現(xiàn)場。
“帶我去看看?!绷只劭傆X得哪里怪怪的。
“我也去?!崩钍恐哿ⅠR表示自己也要去。
幾個人悄悄前往案發(fā)現(xiàn)場。
沐君染召來家中仆人詢問。
“他只有一個妻子和兩個女兒嗎?”林慧邊觀察主管的死狀一邊問道。
仆人低垂著腦袋,用余光看了沐君染一眼,上頭吩咐他要聽從這一位的差遣,知無不言。
見這位大人沒出聲反對之后才敢回答,“是,老爺與夫人感情和睦?!?p> “你是主管的貼身仆從?”
“是。”
“出事時(shí)你在哪里?”
“因?yàn)榇笮〗闵綄⒌?,老爺命小的,將家中打扮的喜慶些?!?p> “小姐和夫人呢?”
“去鄉(xiāng)下探望老夫人了。”
嗯?
這次問話的是沐君染,“都去鄉(xiāng)下了他還讓你們布置這里?”
“這…夫人小姐已經(jīng)啟程,不日便回來了?!?p> “這是誰的屋子?”李士舟眼睛落在梳妝臺,突然問道。
“老爺和夫人的。”
仆從回答得非??欤攵紱]想的就說了,可見最近被問過許多次同樣的問題。
林慧同樣注意到了,她走過去拿起一枚簪子,“你家夫人素日里竟然喜愛如此嬌嫩的顏色。”
說著拉開抽屜,里面滿滿一格的耳飾項(xiàng)鏈,拉開旁邊的抽屜,一格的發(fā)簪。
無論是耳飾項(xiàng)鏈還是發(fā)簪,它們都有一個特點(diǎn)。
那就是成熟。
款式新穎,顏色卻不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