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
沈劍敏一臉擔(dān)憂。
“睡吧,這幾日反正閑來無事,買一座好宅子,得把兩兄弟和火煌安頓好,待在驛館不是長久之計?!?p> 李錫科吹滅了燭燈,朝木床爬去。
因為這些日子用力過猛,木床現(xiàn)在稍微一動就會發(fā)出“吱呀”的聲音,看起來壽命應(yīng)該快到頭了。
希望走的時候店主不會讓我賠....
正思考之際,床板又開始“吱呀”起來,沈姐姐正騰挪著身體向她靠近。
不是吧,再來我人沒了...
每次鬧玩別扭都得他辛苦一晚,但今晚確實不行,一方面是因為身心過于疲憊,一方面是因為自己也得聚攏元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李某人心中暗暗發(fā)誓。
于是沈姐姐每靠近一些,他就往里頭縮一些...
吱呀吱呀吱呀...
這床板怎得如此聒噪!
最終他被擠到了角落,靠著墻壁苦苦支撐。
“敏兒,你聽我說,今晚真不行。”
后者輕聲道:
“不行嗎...”
......
翌日清晨,李錫科生無可戀地推開了兩兄弟的房門,口中還在不斷呢喃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樣的話
“怎么了?這大清早的...大哥,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p> “都是女人害得...不提這個了,快把雪兔叫起來,今天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p> 李錫科嫌棄地?fù)]了揮手,念叨著“阿彌陀佛”走了出去。
雷鳥沒精打采地朝他做了個鬼臉,隨即戳了戳雪兔的屁股。
“快起來,睡得跟豬一樣!”
“嗯嗯...呼呼?!?p> “叫你起來,你怎么又睡了,還流哈喇子,咦~”
雪兔沒有搭理他,繼續(xù)白日做夢。
......
“主人幫我梳頭?!?p> “好好好,小小火煌?!?p> 李錫科用梳子小心翼翼地梳理著火焰瀑布,生怕弄痛小公舉。
買房這種事大家一起去才行,不然總會有人不滿意,他打聽過京城的宅價,簡直可以用離譜來形容...
當(dāng)年白居易先生勤勤懇懇幾十年社畜,到頭來才勉強(qiáng)在京師有了安身立命之地,更何況原主只是一個小小的盜賊呢?
雖然他如今貴為安武侯使,但這個身份只是虛名,帶來不了任何經(jīng)濟(jì)利益,要想做大做強(qiáng)再創(chuàng)輝煌,還得是當(dāng)一個有權(quán)大官。
說不定以后師父會把他的位子讓給我呢...
李白嫖一邊梳頭一邊幻想,不知不覺間,拿著梳子的手已經(jīng)變成了機(jī)械般運作,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這當(dāng)然引來了火煌的不滿。
“主人心不在焉!”
“哦哦哦,不好意思,出神了,今日把火煌打扮漂亮,我們要出去買房子了?!?p> “買房子做什么?”
“住啊,這樣我們就有家了?!?p> 剛說出去李錫科就有些后悔,因為這種說法就好像是自己曾經(jīng)沒有家一樣。
?。阌屑覇幔?p> 我沒有。
那你一定也沒家人了。
......)
諸如此類“友善”的交流,頻繁發(fā)生在某游戲二區(qū)。
火煌晃了晃身子,搞得李錫科一時間找不到好的角度梳頭。
“別晃了?!?p> “火煌覺著有主人的地方,哪里都是家?!?p> 李錫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這話在上世的影視劇中常有聽到,但是火煌能說出來這種話,他竟有些感動,鼻子酸酸的,畢竟這個小女孩沒有任何心機(jī),心直口快。
他沒有回什么,開始靜靜為火煌梳妝打扮。
.......
半個時辰后,五人終于從驛館中走了出來。
沈劍敏穿著芙蓉色連衣裙,一改往日的冰冷風(fēng)格,只是從寒墟來得及,這身裝飾應(yīng)該是在京城買的。
她還挺有心的...
李錫科笑了笑,不忘夸贊:
“比往日更好看了?!?p> 沈劍敏錯愕了一下,小聲道:
“志云喜歡嗎?”
“喜歡,姑娘家就該這樣穿,月將服飾過于冷清,體現(xiàn)不出韻味...當(dāng)然,我不是說敏兒穿工裝不好看,只是這樣會更好?!?p> 瞧我這該死的求生欲...李錫科輕輕拍了拍腦袋。
沈劍敏聽后抿了抿嘴唇:
“那我以后試著經(jīng)常穿這種服飾。”
因為在軍隊中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她并不會打扮自己,但“冰之月將”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可俘獲一片芳心。
李錫科總覺著自己是豬,拱了白菜...
兩兄弟“君子坦蕩蕩”一襲白袍,和李錫科差別不大,身上少有其他顏色。
至于火煌,則是紅衣不變,配合著她那小巧的體型,顯得格外喜感。
李錫科帶領(lǐng)著他們朝著南邊街道的牙行走去。
根據(jù)調(diào)查,南邊房價能稍微便宜一些,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等再見著師父的時候,必須讓他撥些私費,不能白跑腿了?!?p> 五人逛該...其實主要是兩兄弟和火煌一路上東看西跑,早市很熱鬧,折騰了不少時間,讓本來一刻鐘的路程生生延長了一個時辰。
對于買房之外的消費,李錫科一直秉持著打一頓就好的想法,一拳一個“嚶嚶怪”。
到了牙行之后,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中年油膩大叔,并不是靚仔美女。
那人第一眼看見李錫科的裝扮后并不以為然,直到瞄見安武令牌后,才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原來閣下就是安武侯使,久聞大名,現(xiàn)在坊間都將你的故事傳遍了?!?p> 李錫科皺眉:
“我的故事?”
“對啊,您宣午門大戰(zhàn)叛軍,才使京城免得生靈涂炭,這一城百姓都是大人救活的??!”
李錫科心想二王之變不過是幾個老銀幣之間的棋局而已,你高看我了...
他懷著笑意道:
“都是小事,不足掛齒...今日前來是為了購宅,到時候你給我挑個既便宜風(fēng)水又好的地方便可?!?p> 大叔連連說是,并招呼伙計端茶倒水。
李錫科正準(zhǔn)備和大叔進(jìn)一步商量,店外卻傳來一陣慘叫。
聽聲音,好像還有些熟悉...出于好奇,他起身朝外邊走去。
......
“公子實在對不住,我這馬不知為何突然受驚,平時很溫順的...”
年輕男丁著急的滿頭大汗,正極力解釋,愛看熱鬧的街坊鄰居此時已經(jīng)將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不打緊不打緊,我沒事,閣下做自己的事情便好?!?p> “要不去醫(yī)館看看?”
被撞男子揮了揮手,然后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哦,那我先走了,這馬平日很溫順的...”
男丁還在不停念叨,似乎是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牽著馬一步一回頭。
見被撞者時刻保持著笑容,這才讓他放下了心。
人群隨即散去。
真是倒霉啊...男子心里嘀咕,一想起倒霉的日子還在后頭,他隱隱有些發(fā)抖。
“楊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沒有事吧?”
剛從牙關(guān)出來的李錫科看見了這一幕,急忙上前查看情況。
好像斷了幾根肋骨...
楊展忍著疼痛回道:
“不打緊,不打緊...”
然后又悄聲說道:
“李公子救我!”
李錫科懵了一下,這是要渡劫了嗎?厄劫...災(zāi)禍...他恍然大悟。
知道原因的他開始同情起楊師兄,趕緊招呼著他進(jìn)去。
牙行內(nèi)沈劍敏正在和大叔商議,兩兄弟和火煌無聊地在一旁傾聽,不時提出一些不可能接受的意見。
李錫科為濃眉師兄沏好茶水,說道:
“厄劫來了嗎?”
楊展點了點頭,解釋道:
“自從進(jìn)入成道巔峰,每隔一陣子劫難就會降臨,李公子來京園后,這個時間推遲了許久,我還以為劫難要過去了,但是今天清晨...”
說著說著,他露出了面露恐懼,似乎是想起來不好的事情。
李錫科將茶水遞上,楊展抿了一口,平復(fù)心情后繼續(xù)說道:
“我清晨一般都會早起吐納,為的是疏通氣息,正當(dāng)我吐納時,忽然聞到一股煙火味,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的爐火不知怎得打翻了,然后火勢迅速蔓延至整間屋子...”
“后來在師兄師弟的努力下終于撲滅,我深感愧疚,便主動承擔(dān)起善后工作,結(jié)果...”
楊展嘆了口氣:
“我每經(jīng)過一處,就會莫名有火勢燃起,最終殃及了整整十六間屋子。院長實在看不下去,就將我趕了出來,說是在進(jìn)階之前永遠(yuǎn)不要回到京園,并讓我來找你...”
說到這里。他小心看了看李錫科的表情,發(fā)現(xiàn)后者已經(jīng)僵住。
良久,李錫科猛地站起,一把抓住楊展將他拖了出去,并在門欄前朝其屁股用力一腳。
“啊啊啊...李公子我肋骨還斷著呢!”
楊展如狗趴地,使不上力氣站起。
“誰管你啊,離我遠(yuǎn)點,要是燒了我的新房子,我跟你玩命!”
“不會的不會的,師父說了,只要有你在,就能中和災(zāi)厄。”
李錫科火冒三丈,心想這老東西是想把麻煩甩給我。
萬一中和不了,那辛辛苦苦攢的金子銀子都打水漂了。
他氣呼呼說道:
“剛才你離我那么近,不還是讓馬給撞了?!?p> “公子聽我說...??!”
忽然天上掉下來一個花盆,狠狠地砸在了楊展后腦門。
隨后閣樓上傳來一聲:
“哎呀,花盆怎么會無緣無故掉了下去?!”
李錫科捂住了臉。
......
牙行內(nèi),楊展用手帕擦著臉上的血跡,笑嘻嘻道:
“只要公子能收留我,這些都不打緊,不打緊?!?p> 說著后腦勺又濺出一灘血液...
李錫科見狀開始擔(dān)憂起未來,心揪成了一團(tuán)。
本來他是不想攤上這個麻煩的,但無奈沈姐姐太善良,對楊展的遭遇深表同情,他這才允許濃眉師兄跟上自己一段時間。
“照顧好自己,別壞了身子,一定記住不要將任何危險物品放在自己周圍,比如柴火之類...今日買了房子后,我會給你一間屋子。”
聽到這話后,楊展連忙點頭,并說道:
“師父說話不會差,公子的造化氣運能中和我的災(zāi)厄,雖然還是很倒霉,但比起大火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李錫科揮手打住。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小心成了現(xiàn)實?!?p> “......”
對于楊展的遭遇,他其實也是可憐的,讓其隨著自己生活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李錫科擔(dān)心的是,怕這家伙的霉運影響到了火煌他們。
但事已至此,收留就收留。
“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p> 楊展頭冒鮮血,一臉笑意,看起來非常詭異。
李錫科咽了咽口水:
“許執(zhí)生和諸葛杰兩位師兄呢?他們的劫過去了?”
對方回道:
“許師弟和諸葛師兄都只差臨門一腳,劫難已經(jīng)被相應(yīng)的方法抵消?!?p> 李錫科“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
“一開始的時候,許師兄的苦劫可是讓院長十分頭疼,斷絕期巔峰不好吐納,無法減輕傷害,師弟經(jīng)常被苦劫折磨的生不如死,后來師父將他安排到了齊王身邊,用厲止苦,期間師弟煉氣小成,達(dá)到了四等?!?p> 李錫科斟酌了一下,問道:
“那諸葛杰的難杰是怎么回事?”
楊展并不為李公子知曉的事情而驚訝,院長已經(jīng)告知他一切。
“難劫比較可怕,會讓熟悉之人都陷入災(zāi)難,是災(zāi)難!”
李錫科心情一下緊張起來,心里想著在取得苦情花之前還是不要和杰哥走太近...
“不過大師兄異于常人,通過游歷列國便輕松克服了這一劫難,現(xiàn)在...”
楊展用手沾水,在桌子上畫出一朵不像花的花。
是只差苦情花嗎?你這畫工...
李錫科忽然意識到,這三人只有濃眉還無法突破瓶頸,他挪愉道:
“合著你最差唄?!?p> “公子說笑了...厄劫防...不勝...防?!?p> 楊展忽然口齒不清,繼而嘴角流出鮮血。
這倒霉貨咬到了舌頭...
還是讓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干最好,看來到了花開之時,他算不上一個戰(zhàn)力,甚至從另一種角度來說,其實是個累贅。
李錫科起身朝牙行大叔走去,濃眉識趣地跟在后面。
“敏兒,商量好了嗎?”
沈劍敏點了點頭:
“我看中南街一處宅子,雖然距離皇宮比較遠(yuǎn),但是僻靜。”
“多少兩銀子?”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志云不必操心?!?p> 李錫科微彎起嘴角,他忽然有一種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感覺,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喜感。
他沖著牙行大叔說道:
“帶我們?nèi)タ纯?,如果可以的話,今日就買了?!?p> ......
南街巷口。
李錫科一行人一刻鐘不到就到達(dá)了目的地,從外部看起來,這座宅子似乎已經(jīng)有了些年頭,匾額上還能隱隱看到“天順十九年”的字樣。
不過這個巷口乍一看去沒多少人家,這座宅子頗有些突兀。
李錫科皺了皺眉頭對著沈劍敏說道:
“僻靜倒是僻靜?!?p> 他心里想這已經(jīng)可以說是蕭瑟了。
但這話當(dāng)然不能當(dāng)著沈劍敏面說,不然她會不高興,老婆不高興,晚上受罪的還是自己...
李錫科逐漸“佛系”起來。
牙行大叔咳嗽了兩聲,解釋道:
“這座宅子是天順十九年建成的,到現(xiàn)在也有半紀(jì)年頭了,不過侯使大人放心,牙行每年都有維修,里面陳設(shè)也會更換?!?p> 濃眉師兄忽然戳了戳李錫科,小聲道:
“我知道...這座...宅子...”
“你憋說話,老實跟在我后面就行?!?p> “哦...”
李錫科怕師兄你把舌頭一會咬掉。
“我們進(jìn)去吧?!?p> 牙行大叔推開了塵封已久的大門,視野隨之豁亮起來。
李錫科在前,眾人緊隨其后。
“咳!咳!”
剛一進(jìn)門,兩位女性就被突如其來的怪味嗆著鼻子,正竭力嬌喘。
“這是什么味道?”
李錫科也有點受不了。
牙行大叔笑著撓了撓后腦勺:
“肯定是許久沒有人氣,腐氣沉淀,故如此,等你們住進(jìn)去就會好很多?!?p> 隨后就看了下正堂、后廚以及幾間臥室,占地還算較廣,一行人已經(jīng)大體摸清宅子布局。
總的來說還算不錯,如果足夠便宜,確實可以拿下。
但是...但是...
冥冥中有一種情感在影響著李錫科,好像在頻繁警告著他遠(yuǎn)離此處,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中了蠱術(shù)一般。
此宅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至少幾十年里無買主問津,肯定是有些蹊蹺地方。
可是偏偏沈劍敏就看中了此處...
眾人在正堂歇息,順便商量正事。
李錫科問道:
“我家夫人與你談的多少銀兩?”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眾人面前避諱,雖然還未明媒正娶,但他們已經(jīng)做了夫婦該做的事情。
沈劍敏頭一下底了下去...
牙行大叔舉起三個手指頭:
“三千兩!”
李錫科一下懵住...
偏偏這時候火煌還來搗亂:
“主人,你手抖什么?”
“我有嗎?”
“主人明明就在抖!”
“......”
此時李錫科心里就是像在流血,敗家娘們...這破宅子哪里值得三千兩?
想起剛才沈劍敏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畢竟扇沈姐姐一巴掌不太現(xiàn)實,而且也舍不得。
“你剛才是怎么砍價的?”
李錫科湊到老婆耳邊。
沈劍敏還沒有從羞恥感中恢復(fù),便紅著臉說道:
“一開始是三千兩百兩,我厲害吧,足足省了兩百兩!”
“厲害厲害!”
他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指。
幸好還沒談攏,不然自己可能會被活活氣死。
見著李錫科的小動作,牙行大叔拿出一張錦紙,笑吟吟道:
“你夫人已于購宅書上畫押,違約須賠償三百兩。”
空氣中瞬間安靜了下來,良久,火煌繼續(xù)傷口上撒鹽:
“主人主人,你怎么看起來像一塊石頭?”
李錫科僵硬的回頭:
“像嗎?”
“像!”
那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原地開裂,趕緊滴,毀滅吧!累了...
兩兄弟歪了歪頭,他們沒有仔細(xì)聽沈劍敏與牙行的交易,所以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總覺著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沈劍敏一直低頭竊喜,等待著夸贊的到來。
終于,終于,楊展終于忍不住了,憋笑太難受了,他捂住小腹蹲了下去,桌上的茶具卻突然落下,砸傷了他的腳面。
一時間,濃眉師兄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是什么表情?”
李錫科看著質(zhì)問自己的老婆,心中默默嘆了口氣,ε=(′ο`*)))唉,誰叫我寵她呢?
“沒什么,他自作自受,沒想到我家敏兒超會砍價,為夫很欣慰...”
沈劍敏這一天也解鎖了新的稱號:砍價能手澀月將。
見狀,牙行大叔趕忙問道:
“還有什么問題嗎,侯使大人?”
“沒有了,我先祝你媽買菜必漲價,超級加倍!”
“......”
后來李錫科又去牙行處理了許多事情,諸如購宅手續(xù)、資金交接等等辦理了有快好幾個鐘頭。
期間沈劍敏一行則是回了驛館準(zhǔn)備搬家之事,雖然行禮很少,但要想入住,恐怕還得忙活幾天。
等到一切就緒,李錫科和楊展重新回到宅子的時候,那股怪味果然已經(jīng)消散。
二人移步正堂,坐在木椅上好好歇息。
“沒想到買房子這么麻煩,不過以后就會舒服很多...”
楊展舌頭已經(jīng)恢復(fù),能正常開口說話。
“李公子,我其實是不建議你買這個宅子的?!?p> “你懂什么,夫人開心我就開心。”
默默吃了一口狗糧的濃眉師兄選擇沉默不語。
李錫科心里明白沈劍敏的想法,這里的布局和她小時候居住的環(huán)境頗為相像,可能是思念母親,也可能是喜歡僻靜,所以選擇了這里。
雖然價砍的一言難盡...但結(jié)果不算差,自己也并不討厭僻靜。
想著想著,李錫科覺著一陣?yán)б庖u來,他看了看正在閉眼吐納的楊展,覺著在這里小憩片刻也無妨。
因為昨天覺睡得并不是很好,所以他剛閉住眼睛,就在幾息間陷入了夢境。
......
白霧,白霧,漫天遍野的白霧。
李錫科茫然地站在其中,周圍寒冷滲骨,他不由得抱住了胳膊。
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正堂嗎?怎么會突然來到這里?
無數(shù)個疑問在他腦海涌現(xiàn),卻得不到任何解答。
“你是誰?”
陰柔的女聲從霧中飄出。
李錫科身軀猛地一陣。
“是誰?!”
大霧慢慢開始消散,一望無際的原野中浮現(xiàn)出一道人影。
不,她不能算作是人,哪有人會漂浮在空中?何況這里還沒有任何氣息。
難道是鬼魂?!
視野漸漸清晰起來...
李錫科終于看清了那道身影,那道讓他此生難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