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xiàn)實世界后,困意襲來。
“以后不能戰(zhàn)斗這么晚了,太傷身體?!?p> 李錫科鋪好地毯,準(zhǔn)備休息。
門“吱呀”一聲,侍女走了進(jìn)來,小聲說道:
“主人正堂有請?!?p> “侯爺不是出去了嗎?”
“主人正堂有請?!?p> 見侍女閉口不言,他發(fā)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以前都是笑嘻嘻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嚴(yán)肅...
“知道了,我這就去。”
于是李錫科拖著疲憊的身體前往正堂。
補充元氣,消耗精氣,這并不是個劃算的買賣。
不過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萬事俱備,只欠靈試。
遠(yuǎn)遠(yuǎn)看去,前堂有兩個人正在攀談,他定睛一看,除了安武侯,那日向自己問路的感月將李子胥竟也在。
李錫科沒有多想,徑直朝里面走了進(jìn)去。
“錫科拜見侯爺。”
“起來吧?!?p> 黑袍男子吃了一驚,秀眉跳動,震驚道:
“原來殿下所說的人就是小哥你啊,我們還真是有緣。”
安武侯一臉疑惑,他并不知道二人之前已經(jīng)見過面。
“你們認(rèn)識?”
李錫科回道:
“有過一面之緣...”
“這位就是感月將李子胥?!?p> “錫科拜見感月將?!?p> “免禮免禮。”
問候完后,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
二人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李錫科心想肯定沒好事...
“事情太多,本侯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安武侯捏了捏鼻梁,眼神中充滿憂愁。
感月將見狀搖了搖頭,替他解釋道:
“源石現(xiàn)世,靈試將至,陛下與百官親臨,這幾件事真是讓懷安和我愁破了腦袋?!?p> 【懷安是李成安的字?!?p> 阿然細(xì)心提醒。
幸好沒有昨晚的事,說不定這二人并沒有注意到,李錫科暗自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高興的有點早,緊接著侯爺就拋出了致命一問。
“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志云為何還敢造次?要知道現(xiàn)在的雀城中可是臥虎藏龍,稍有不慎會有很多人為你的沖動喪命。”
安武侯語氣并不強勢,但卻讓他后背一冷,如履薄冰。
“我...”
李錫科無法解釋,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不知道侯爺了解到了第幾層。
感月將插了進(jìn)來,嘆息道:
“在城區(qū)使用那種規(guī)模的功法,我都為你操心...說吧,是什么原因?”
你們不知道啊,那沒事了,那個趙泰看來不是打小報告之人。
【撒個謊就過去了,就說你正在練習(xí)功法,一時間氣息力道掌握不夠巧妙?!?p> “能行嗎...你把這兩人當(dāng)憨批?”
【試試唄。】
李錫科斟酌了幾息,反正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我...”
“殿下,此事與李公子無關(guān),是我之過錯!”
熟悉的聲音忽然傳至前堂,緊接著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李錫科心想壞了,這姑奶奶怎么醒來這么早,是我昨晚不夠努力?
他回頭看去,卻被眼前的女子驚了一跳,若不是發(fā)色和具有標(biāo)著性的紅布眼帶,僅看衣著,確實與那日的澀月將姐姐如出一轍。
紅布衣領(lǐng),薄絲內(nèi)衣,緊身獸服,黑布風(fēng)衣。
紅黑相間,氣勢凌人。
設(shè)計這套衣服的人,不是天才也是鬼才,李錫科甚是喜歡。
但衣裳的主人卻出現(xiàn)的不合時宜。
“望月將羅笛,參見殿下!”
羅笛單膝而跪,相較于偉南閣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現(xiàn)在的她才是真正的月將。
安武侯并沒有過多驚訝,他輕抬右手,示意免禮。
“罕見啊,有什么事情就說吧?!?p> 李錫科趕緊說道:
“不不不,還是讓我來說明吧?!?p> “李公子,月將相談,外人不可干涉?!?p> 感月將端起茶杯看向他,眼神示意不要多嘴。
這沒想到你看起來人畜無害,關(guān)鍵時刻倒打一耙。
羅笛這時候偷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聲道:
“交給我便好!”
安武侯咳了一聲,悠悠道:
“你昨晚與他在一起嗎?”
“是...不是...是....是不是呢...”
李錫科心想好活,這女人靠不住。
“不過昨晚的事確實不怪李公子...”
不,怪我,怪我沒有讓你睡到明天!
安武侯悠悠說道,那眼神像是在期待一場好戲。
“哦,你且道來?!?p> 羅笛快速恢復(fù)情緒,開始了她的操作:
“昨日我與李公子相約春華樓...”
?。ü_處刑??。????(我這一生不曾活過。)
但處刑還在繼續(xù)...
“后來遇到戶部尚書之子趙泰,他無端羞辱我們,言語過激,李公子實在忍無可忍便使用功法將其嚇退...”
感月將忽然皺了下眉頭,疑惑地看向安武侯。
“戶部尚書之子?”
安武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李公子當(dāng)時并不知曉雀城戒令,實我之過,請殿下治罪?!?p> 雖然望月將姐姐不會表達(dá),但也一片好心,李錫科覺著自己有些無恥。
“不,侯爺,此事望月將并無過錯,請治罪于我?!?p> 羅笛怔了一下,爭道:
“實我之過,請殿下治罪!”
你跟我杠上了?!
安武侯揮手示意安靜,二人趕緊低頭不語,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尚義,戶部尚書之子侮辱望月將該當(dāng)何罪?”
尚義是感月將李子胥的字。
“侮辱月將就是間接侮辱懷安、侮辱皇親,罪該腰斬!”
李錫科和羅笛愣住了,劇情走向有點奇怪,二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安武侯凝思片刻道:
“沒想到志云喜歡英雄救美,頗有少年意氣?!?p> 【李懷安殺瘋了...】
看來這件事抹不掉了——《關(guān)于我連夜扛著火車逃離這座城市這件小事》
“殿下原諒我們了?”
羅笛小聲試探。
感月將嘆了口氣,心想你不懂人情世故嗎?
“笛妹妹無須自責(zé),既然是青云一派故意滋事,那便無罪,如果趙泰向陛下稟告,我自會為你們開脫?!?p> 羅笛舒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有人在占自己便宜,冷然道:
“誰是你妹妹...”
李錫科也怒了,對啊,誰是你妹妹!
“不必在討論這件事了,既然誠實稟報了,本侯自會妥善處理,志云以后切勿再犯?!?p> “是?!?p> 幸好沒撒謊,阿然果然想糊弄自己。
“既然望月將來了,本侯就在此給你二人下達(dá)命令?!?p> 安武侯看了看李子胥。
“陛下將至,為確保靈試正常舉辦,其他月將正從各地趕來雀城,你二人務(wù)必保證考生安全,需做到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