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英。
若英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池,它背靠著長白山,與長白山只有千尺之遙,最繁華的就是城南,那里都是從王城運過來的好東西,不論是吃食還是玩物,都很得當?shù)匕傩盏南矏邸?p> 三人并沒有去官府,而是找到一處客棧落腳。他們是秘密而來,沒有通報任何地方官吏,所以,一切以低調(diào)而為。
“線報來說,蔣良就在這個客棧?!崩铎`曦看完剛剛到手的線報說,他們一進門,一個小孩就撞了她一下,那是錦衣衛(wèi)收買的孩子,就是為了傳遞情報?!笆Y良常年在軍中,雖然對權謀不熟,但是做線人還是有些頭腦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薄翱墒沁@里人這么多,我們也沒見過蔣良,又該怎么找到他?”周泛問,這也是李靈曦想問的?!耙屇銈冞M入錦衣衛(wèi),才能去看蔣良的信息?!蓖粲稣f,“看來,你已經(jīng)有了辦法?”“哼,那是。你和靈曦商議一下,你要進去還是她進去?!薄爸荒苋ヒ粋€人?。俊薄爱斎涣?,錦衣衛(wèi)什么地方?地方處的錦衣衛(wèi)可不像王城的錦衣衛(wèi),這里面的關系復雜著呢,怎么可能都去涉險?總有人在外面里應外合。”汪遇對于周泛的無知感到悲哀,他這個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是干嘛的?連這都不懂?
“我去吧,周泛你和汪遇在外面?!崩铎`曦說,“好吧,那就她去?!敝芊赫f,“對了,你有什么辦法讓我進去?”汪遇沒有說話,他拿起茶杯,品著茗茶。“我問你們啊,犯了什么錯會直接進錦衣衛(wèi)?”周泛和李靈曦互相看了一眼,“燒殺搶掠。你不會要去吧?”周泛瞪大眼睛,“你胡說什么?”汪遇無語。他起身,往樓下走去。
迎面進來兩個人,都是一身紫色的飛魚服,錦衣衛(wèi)的標配。顯然,這兩個人是單純來吃飯的。
李靈曦和周泛在二樓看著那兩個人,又看著汪遇逐漸靠近他們,弄不明白他要干嘛。突然,汪遇直接伸手,照著旁邊那個比較瘦小的錦衣衛(wèi)的人直接一拳過去,那個錦衣衛(wèi)當然沒有防備,被打的直接趴過去了,血都打了出來。另一個錦衣衛(wèi)罵了一句沖過來就要抓汪遇,汪遇搖擺著抬頭看著二樓李靈曦他們所在的地方,“你看,我就說我敢吧?錦衣衛(wèi)有什么了不起的。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會怕你?!闭f完,他就直接倒地裝死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那兩個錦衣衛(wèi)率先反應過來,上去二樓,直接掏出腰間的繩子綁住李靈曦,“哎,我……”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綁住了手腕。“好啊,辱罵錦衣衛(wèi),你,跟我們走一趟?!蹦莻€被打的錦衣衛(wèi)話都快說不利索了,因為他的牙被汪遇打掉了一顆,所以說話有些漏風。
李靈曦還沒來得及給自己辯解,就被人拉了出去。一旁冷眼旁觀的周泛在汪遇下去一拳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意圖,所以他一直沒有說話。李靈曦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連叫都沒叫他。熱鬧看完了,周圍的人也散去了。周泛起身,走到樓下,拉起汪遇,回到樓上。
“行了,人走了?!敝芊哼f給他一杯茶說,汪遇睜眼,“你這下可把李靈曦害慘了。幸好她有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腰牌,不然的話,你就倒霉了。不過,等她出來,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了?!薄拔疫@不也是為了讓她進錦衣衛(wèi)嗎?我要是提前說了,她要演不好穿幫了,那可就麻煩了?!薄澳銊倓偰欠?,真的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沒想到,堂堂天書督公,居然會對女人有些偏見?”“你可別亂給我扣帽子,我什么時候?qū)ε擞衅娏??剛剛的話純屬為了做戲?!蓖粲鰥A了一個青菜吃著,“知道了,咋還生氣了?快吃吧?!?p> 錦衣衛(wèi)。
李靈曦就這樣被關押在牢房里。她知道,若英這邊錦衣衛(wèi)的負責人是劉冉路,他也不知去了哪,她必須要見到他。劉冉路是她從進錦衣衛(wèi)一直到現(xiàn)在都很信任她的一位前輩。
她無聊的在牢里走來走去。不一會,傳來一個煩躁的聲音“誰敢辱罵錦衣衛(wèi)?你們真是這點小事就不能自己處理非要叫我來干嘛?什么?她身上有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腰牌?假的?不可能,誰沒事去制作假腰牌來,那不是明顯掉腦袋的事嗎?”劉冉路終于來到了門口,他身后跟著那兩個抓她來的錦衣衛(wèi)。
劉冉路煩躁的問“誰?。空l敢冒充……錦衣衛(wèi)指揮使。”他抬頭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煩躁卡在他的腦海,后面六個字還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他看著眼前帶著手銬腳鏈的李靈曦,整個人都木了。后面的錦衣衛(wèi)就是被汪遇打掉一顆牙的那個錦衣衛(wèi)推了推自家大人,“大人,就是她,指使那個醉酒的少年說我們錦衣衛(wèi)都沒用?!薄皠⑹??!崩铎`曦隔著木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劉冉路終于回過神,反手就拍了那個掉牙的錦衣衛(wèi)腦袋一下,“快,把門開開,把手鏈腳鏈全部打開。在下劉冉路,見過指揮使?!眲⑷铰范家蛳铝?,李靈曦趕緊制止他。旁邊挨打的那個錦衣衛(wèi)和另一個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那個令牌居然是真的。
桌子邊,劉冉路坐在一邊,他后面站著那兩個錦衣衛(wèi),李靈曦活動著手腕,坐在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