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快馬宛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的闖入了城中。
正同自己臣下在江山游玩的男人被眾人簇?fù)碇?,身邊的妾室正隨同他一塊坐在游船之類。動作親昵的人正依偎在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身邊。
他長的高瘦,但是精壯。
一雙狹長鋒利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江水山色,手中正從旁邊的從仆手上拿過一支魚竿,坐在了船頭,而身邊的妾室正笑盈盈的同他道了幾句,隨即借口“暈船不適”,便早早的退場了。
從她那面色煞白又都是一副郁悶的神色來說,應(yīng)該是暈船。
“啟王,這是從都城送來的密信?!?p> 被叫做啟王的男人正專心致志的釣魚,后邊坐著一船的下臣。
滿滿當(dāng)當(dāng)。
船上來了個穿著便衣的,他將書信遞到了啟王的面前,低聲附在耳邊細(xì)語。
啟王一雙斜三眼看著手上的密信,將它粗暴的拆開,迅速瀏覽一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些年頭,西疆王也瀟灑夠了!斗了幾十年的風(fēng)雨,到了現(xiàn)在還想要穩(wěn)坐在封地上,保住封號?那是不可能的!”
啟王這話雖然不大,但是足以讓這一船上的人都能聽到他口中的風(fēng)聲。
這些坐在船舫里面的人各個你看我我看你的表情,雙方的眼中浮現(xiàn)出錯愕又茫然,死寂之后,一片低語絲絲密密的散布開來。
而啟王也將書信丟入了江水之中。
“不釣了。走吧?!?p> 啟王將魚竿收起來,起身。
啟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漂泊在江水上的單薄的信紙。
“魚已經(jīng)上鉤了。”
陳賦驊看著李自新的若有所思的面色,多少也能猜的出來此行,他李自新約莫是有所打算。不過李自新不是前些日子朝著慕李飛奔而去了嗎?
怎的這個時候?qū)ど纤?p> 思及至此,陳賦驊的心中不由的警惕了幾分,目光環(huán)顧四周。
見狀,阿熹自是知道陳賦驊這小動作意味著什么。
她忍不住嘆了一句:這地主家的傻兒子是個傻狍子嗎?
人都來了,這才開始有所警覺。
阿熹很難想象到,這男配陳賦驊如果沒有男配的光環(huán),那前期是不是可以早早退場了?
“不必瞧著了,這里沒人,只有你我二人?!?p>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原以為你會將這封書信交給沐殷?!?p> 話畢,李自新的話讓陳賦驊一時緘默。
陳賦驊是跟隨著沐殷的,站在沐殷的陣營里頭,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先行告知沐殷。而陳賦驊現(xiàn)在的做法更像是某種“反水”的行為。
但是好在性質(zhì)不是很嚴(yán)重。
這要是放在以前,沒準(zhǔn)陳賦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在阿熹的影響下,還是因為局面迫使他改變,故此,他的嘴舌功夫也日益見長。
“書信在我手上,我自然是要先知道,我如若來試探你的來意,貿(mào)然告訴沐殷,那不是很魯莽?畢竟,只是空穴來風(fēng)。”
陳賦驊那張生硬的面上在這時嘴角露出一個輕笑,仿佛在嘲笑李自新的想法過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