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李見陳賦驊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那匹駿馬,心道:這丫頭是個只會胡編亂造的,就連同這么顯眼的答案也敢扯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撒謊。
京兆尹隨即被慕李森然的視線一瞧,京兆尹會意的開口,打斷了陳賦驊的思緒。
“公子,還請接受盤查,這都是在公務(wù)之內(nèi),另外,下官等查明了一切之后,自會整頓不良的風氣?!?p> 陳賦驊被京兆尹的話所吸引,隨意瞥了一眼守在前邊待命的侍衛(wèi),面色煞白。
“嗯?!?p> 京兆尹顯然是想要讓陳賦驊趕緊辦正事,然后走人,以免給自己難堪。
這京兆尹還是京兆尹,又不是在他雙騎白龍城的縣尉,自然是拿他沒有辦法。何況,這還是天子腳下,任憑他陳賦驊再有本事,難不成能反了天了?
等一番細問之后,阿熹跟隨在陳賦驊的背后,在周許之的注視下準備離開。蘇子佩自然是因為擾亂治安而被帶走了。
可陳賦驊見蘇子佩被京兆尹手下的人帶走,連同馬也牽走了,京兆尹則是討好的同慕李走在一塊,慕李后邊跟在蘇子佩,那幅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會罰板子的樣子。
要知道公然擾亂治安是要被打十個大板子,一般人是受不住的,十個板子下去起碼有個把月起不來。
何況是她這樣一個纖細的女流。
陳賦驊對此沒有任何愧疚或者是內(nèi)疚。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蘇子佩會沒事的。
當初是他親自送蘇子佩去縣尉蹲大牢的,沒幾日就放出來,若非是背后有人,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幾日放出來,而且還在最近幾日趕到了都城?
比起這個,陳賦驊開始懷疑蘇子佩背后的人。
是慕李嗎?
慕李這般權(quán)勢中心的人物會無緣無故找上了京兆尹?找他做什么?與其找京兆尹不如多找?guī)讉€世子聯(lián)手。更或者,他自持強大,所以不需要在意這些。
慕李來的巧,蘇子佩犯事的時候,慕李剛剛到。從方才的表情來說,兩個人好似見過面。
當然,說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
陳賦驊這么想著,跟在后邊的阿熹早已將局面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慕李的行為讓陳賦驊很是不解。
因著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陳賦驊根本沒法理清思路,他好像又回到了在雙騎白龍城的那段日子。
前路茫茫。
次日,陳賦驊要同其他世子入都城的第一學府,修行學問,治國之道,以及修煉個人修為。
陳賦驊提不起興趣,他并不喜歡修行學問,這很枯燥,卻又迫于無奈。陳賦驊同阿熹一早從被安排的住處出發(fā)了。阿熹是作為下人,所以她是騎著馬的,并不能在雙騎白龍城那樣與他同乘一輛馬車,那樣無疑是犯了規(guī)矩。
很快,這座被稱為舉國之內(nèi)無出其右的院府佇立在陳賦驊的面前。
前邊的人正挨個挨個的把馬牽到后頭,馬車只允許停留片刻就要驅(qū)散而去,因在這里來玩的馬車頗多,所以不便停留。
陳賦驊立足于牌匾上寫著“國修”的門前,朱紅高墻,綠瓦鱗次櫛比,臺階被掃著的干凈,高門足足有五米高,兩個大紅的柱子上雕刻著飛禽走獸。
來這里的人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之多,絡(luò)繹不絕,甚至排著長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