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瑄,陳家的一份子,突然間離開陳家,你說這是為什么?陳瑄突然死了,你說這其中沒有一點(diǎn)蹊蹺嗎?”
是的,陳瑄曾經(jīng)常來陳家,但是從大年過后,他就消失了,而那無頭死尸確實多少跟陳瑄有點(diǎn)相似。
“你想說什么?”
陳賦驊臉上的怒火被他口中的那句話給消磨了大半。
“陳瑄是陳列的心腹。陳瑄死了,意味著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p> 話落,陳賦驊被人點(diǎn)開了什么一般,眼前一片通透。
如果陳瑄死了,那么就意味著陳列有可能殺了他。不,父親他不一定殺了他。好歹也是叔侄一場,他相信他的父親不至于到六親不認(rèn)的地步。
大概,這是陳溫的目的所在。
讓陳瑄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從而讓人以為陳列六親不認(rèn),這樣一來,對他背后的支持者與聯(lián)盟者有所影響。
起初,他沒有想到陳溫居然會讓那具無頭死尸出現(xiàn)在那里。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就是陳溫會選擇冬天打獵的緣故吧。難怪,這樣冷的天,他會選擇出來打獵。
他回想起了在牢獄之中的阿熹對他說的話。
莫非,那個時候,她也知道?!
陳賦驊大部分的怒火已然被眼前鋪天蓋地的震驚所取代。
這份后知后覺讓他猝不及防,同時被人算計的滋味讓他很是不好受。他心中有了片刻的思索,而心中被掀起的萬丈狂浪已然讓他無法平息下這份難以撫平的波濤洶涌。
“小將軍,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少能看的明白了些許吧。”
花秦興致十足的看著陳賦驊臉上變化的表情,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杯,將熱茶一飲而盡,像極了喝酒。
“不過,你家請來的幫手是個厲害的?!?p> 茶杯應(yīng)聲放下。
“幫手?”
陳賦驊仔細(xì)回了過年那會子陳家確實是來了不少的人,莫非這就是幫手。那些人無不是都城里頭的人,興許真的是他爹叫來在都城里幫襯他的?
“可惜了,幫手站錯隊了,王位一定是屬于那位世子的,他的才智與能力才是能夠統(tǒng)領(lǐng)這個國家的王者?!?p> 花秦果斷的說著,忘我的喃喃道,像極了狂熱的跟隨者,旋即,花秦勸慰:“不妨你回去帶個話,若是愿意的話,趁早棄暗投明,早早投靠在我家的世子門下,來日必封侯。”
“瘋子?!?p> 陳賦驊面色不悅的低聲罵了一句。
“隨你怎么說?!?p> 花秦說罷將小廝叫過來送客。
……
“這是送給你的?!?p> 陳列將身子挪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墓碑,陳列心中忐忑,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怎么,我的尸首是埋在里面了嗎?”
阿熹的嗓音比之前更加清晰,那種虛無縹緲的情況大大削弱了。這是在意味著她的能力與靈魂實體化的情況可能會成真。
這不是好事,因為她大部分的魔力都寄托在身軀里面,當(dāng)她實體化完成了之后,她的能力將會被削弱到一個空前絕后的地步。
陳列躊躇了片刻,阿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沒找到?!?p> “……那地方太難進(jìn)入了,手上沒有地圖,這件事情很要急,但是,迫于束手無策,所以,目前只能以獻(xiàn)舍的形式——”
“大可不必?!?p> 阿熹無禮的打斷開陳列,這讓陳列的覺得面上有失臉面,可他拿不到尸首這是事實,他的能力有限也是無可厚非的真相。
陳列臉上難堪,他想要出言斥責(zé)阿熹,可是他沒有,腦子里殘存的理智不斷的告訴他:要忍住。
“這件事情的后續(xù),我會繼續(xù)處理,需要的時候,會叫上你,比起這個,你應(yīng)該去找找你兒子,他知道了一件事情?!?p> 阿熹轉(zhuǎn)身抬腳朝著面前走著,觀察著四下的風(fēng)景。
“是嗎?”陳列面上若有所思的樣子,稍作思考。“可能又無意從縣尉里知道了什么隱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