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書都收回來,以后再不許這樣了?!鳖櫇〉?。
“好,我明天就去找許師兄?!苯昝咧栏觳矓Q不過大腿,乖巧地回話。
“你既在陳家藥鋪做工,私底下又開小差去做這做那,這樣是不對的。”顧潯放緩語氣。
“可是陳老板都夸我,算賬又快又好,從沒出過紕漏?!苯昝哂行┎环?,她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差事的。
顧潯皺皺眉,“那我問你,你在藥鋪待了這么久,治傷熱要用什么藥材?”
她原先也是跟著收過藥材的,雖然記得快,但對那些藥名也忘得快,陳安發(fā)現(xiàn)她有撥算盤的天賦后,便讓她去收賬了。
“傷熱的,一包最多五十文,比傷寒要便宜些……”察覺到顧潯臉色不太對,姜雨眠適時止住話。
顧潯沉著臉,“藥鋪你也不用去了,以后就留在府里,我給你再請個先生,教你女紅。”
姜雨眠一聽立即不愿了,“憑什么呀,現(xiàn)在好多女孩兒都不用做女紅,世子哥哥你怎么那么封建!”
顧潯倒是第一次見她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不過自己也毫不退讓,“既然在我的府中,就得聽我的話?!?p> 強(qiáng)硬的語氣讓姜雨眠生了逆反心理,她也氣沖沖地道:“我不!”說完就摔門離開。
顧潯看著她怒氣沖沖地離開,眼神閃了閃,他不是封建,他只是不愿她去蹚渾水。走一條干干凈凈的大路,不好嗎?
顧潯替姜雨眠辭掉了陳家藥鋪的工事,哪怕她再不愿也無事于補(bǔ)。哪怕府中正忙,他也說到做到,給她請了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嬤嬤,據(jù)說在宮里的尚衣局當(dāng)過差。
可是姜雨眠毫無興趣,每天也是悶悶不樂的。
晚間,數(shù)完錢壇里的銅板的她抬頭看著頭頂?shù)臋M梁發(fā)呆。
姜玉風(fēng)好笑地問道:“這兩日是怎么了,這般頹喪?!?p> 姜雨眠忽然望向他,“哥哥,我們要什么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屋子???”
“怎么,不想去祐王府了?”
姜雨眠垂頭,搖了搖。
姜玉風(fēng)認(rèn)真想了想,回道:“若殿試也能拔得頭首,咱們就能住新宅子了?!泵磕甑臓钤紩庑论?。
姜雨眠眼睛亮了亮,滿是期待,“哥哥一定會高中的!”
姜玉風(fēng)彎眼笑了笑。
姜雨眠覺得自家哥哥的美貌也不比顧潯的差,再過兩月他就要及冠了,到時一定又是一個翩翩公子。
姜雨眠對未來的生活登時又充滿向往了。她不是不愿待在祐王府,只是嘗到了自給自足的甜頭,就更想去賺銀子了。
隔日,許德真找到祐王府來,將這幾年兩人存的書悉數(shù)還給了她。
“師兄,我雖然做不成了,你還是可以做的。”姜雨眠有些內(nèi)疚。
許德真笑笑,“你都不做了,我還做這做什么,師兄不差那點錢?!?p> 姜雨眠知道,他的故作輕松是想減輕自己的負(fù)罪感。據(jù)說陳安知道了,罰他思過好些時辰。
“你以后都待在這里面了?”許德真指了指兩人身后的府邸,高門大宅,只能從敞開的門中瞧見一點里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