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沁抱著柳長辭,真氣輸入柳長辭體內(nèi),因柳長辭精修蘭若佛法,體內(nèi)真氣澎湃如海,代沁的綿綿真氣注入后絲毫見不到效用。
正在代沁苦惱之時,自前方走來二人。
“這位姑娘,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這二人眉目端正,衣著得體,一副坦蕩君子模樣,只是那眼神中略有渾濁,似總有意無意的瞄向柳長辭,讓識人頗廣的代沁莫明不安。
“我與夫君游山玩水有些疲憊,休憩片刻自會無礙,勞煩兩位公子關(guān)心?!贝邚娜菪Φ馈?p> “哼,若不是未曾看到方才的激斗場面,倒真讓這小娘皮騙過去了。話說,這小娘皮倒真是絕色佳麗啊...”二人暗中傳音道。
“哈哈哈,確實,這澈城城內(nèi)的風光無限不說,城外更是美景連連。姑娘,我二人并非惡人,實乃只知游山玩水的浪蕩子罷了。”其中一人坦蕩笑道。
另一人打量了一下代沁,看她確是修仙之人,只是體內(nèi)真氣波動與己方二人相差無幾,再看這白衣男子雙目緊閉,不知死活后,一絲微笑蕩上臉龐。
“姑娘,山水雖美,但如若一貫沉溺于山水,倒難免乏味。莫不如我等與你夫妻二人結(jié)伴游玩如何?料想你我四人在此游途之中定會平添幾分趣味?!闭f罷,二人自上而下、帶有一絲笑意的看著代沁。
代沁聞言沉默少許后,輕聲嬌笑道:“好阿,二位公子,何不僅我三人游玩戲耍,更得清歡?”
“這...”二人對視傳音后,立即喜笑顏開,對代沁道:“哈哈哈,再好不過,不過姑娘,令夫君當如何安置呢?”
“他嘛,休憩片刻便好了,聽說自前方有竹林幾頃,風吹竹葉煞是好聽。二位公子可否引我前去一賞?”
“極好,那么我等游玩片刻便歸,若令夫君醒來找不見姑娘,便不好了?!?p> 二人說罷,轉(zhuǎn)身向前走去,在代沁冷冷的注視著二人背影時,二人在代沁看不到的臉色上,也刻滿了狠戾兇光。
代沁回身望著柳長辭,目中溫柔,輕輕撫摸了下柳長辭的臉龐。用衣袖遮擋著,將一粒丹丸悄悄放在了柳長辭口中。
心中說道:
“渙辭,這二人心有歹意,如若在此與之爭斗定會傷你,你快醒來吧...”
代沁自袖內(nèi)掏出一個晶瑩小瓶,無聲無息的取開瓶蓋,置于柳長辭手中。
代沁起身,與那二人之后,追趕而去。
“洪大哥,那女子已被陳訊二人引走,這回只剩下那男子了,我們上吧!”
“好!”
說罷,藏身中的瑯坤門眾人抄起身形,向柳長辭馳來。而那洪姓男子卻覺察到有絲不妙,心中總有不安,他不斷問自己,自古大能之輩,個個福運滔天,就算此番不知死活,己方這些烏合之眾就真的能得逞嗎?
他憑借這份直覺已多次在困境中脫身,這一次,他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想著,便慢下了身形,行與最后,冷冷的注視著眼前。
“這小子身上定全是寶貝,弟兄們,打起精神,此人不知死活,那么我們便趁此送他上路,免生變故!”為首一人小聲道。
說著,眾人已距柳長辭不遠,各類殺伐招數(shù)眼看就要釋向柳長辭時,忽聽一人說道:
“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
“不好,是毒物!莫吸氣!”
然而為時已晚,一股無力自眾人身體內(nèi)部散發(fā),吞噬著周身經(jīng)脈真氣。
可惜,澈城勢力不乏毒術(shù)精湛之門派,故這解毒散也算人人必備了。尤其是這專行陰詭不行正路的瑯坤門,下毒與解毒之術(shù)更是厲害。
在察覺到是毒物之后,眾人連忙自袖內(nèi)取出解毒散,及時控制了毒性。
眾人怕再生變故,強行調(diào)動真氣,齊齊向柳長辭攻擊而去。
變故卻又生。
柳長辭目上銀禪似廢了好大的力氣,掙脫了結(jié)扣,因無力再攻擊,只得化作丈尺銀布,將柳長辭包裹在內(nèi),眾人殺伐招式盡數(shù)轟擊在銀布之上,銀布不斷震顫,似在化解勁力。
眾人已額頭冒汗,不停攻擊卻只見銀光微綻,這如何是好!
“嘿,小兒們,打不破吧?累了吧?用火燒,快,試試火燒!”
突兀的一道聲音讓眾人一驚,眾人連忙回身,見一衣衫襤褸、體臟污貌的老者正拄著根棍子在那笑著吆喝。洪姓男子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驚,深思之下明了,大能之輩的生死關(guān)頭,任何突兀出現(xiàn)的,都將是變數(shù)!想罷,強壓心中貪妄,急急轉(zhuǎn)身便逃,卻僅逃了兩步,就被一道看不見的巨力束縛,一動不能動。
“老不死的,有你何事,趕緊滾開!”為首一人不耐煩道。
“別啊,大個子小兒,老子給你們出招兒,你就這么報答老子嗎?”
“哎你個小糟老頭子,敢跟我等老子老子的,我看你真是活夠了啊,小四,宰了他!”
“好嘞!你個糟老頭,本能再享幾個晚年,在哪趴著不好,卻非要跑到這兒撒野,對不住了嘿嘿?!?p> 說著,名為小四的青年抄起大刀,對著老頭脖頸便砍了一刀,老者“啊”的一聲,爬倒在地,拐棍被夸張的扔到半空后掉在地上。
“晦氣,快,這銀布是他嗎什么玩意,這么結(jié)實...”為首之人尚未說完,便又聽到一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
“嘿!小兒,用牙咬試試,嘿...”眾人一機靈,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應(yīng)該說上次聽到是幾息之前。眾人回身,見方才那老者依舊拄著那根拐棍,依舊彎著腰,笑著伸手往己方這面指喚,果真,依舊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這TM...
眾人一時懵住了,齊齊看向方才老者趴下的地方,卻見那里的的確確躺著那老者,眾人又跟見鬼似的齊齊將目光轉(zhuǎn)向老者,為首那人微張著嘴,磕磕巴巴的問道:
“糟老頭兒...你...你是人是鬼..”
“你這小兒好沒腦子,你再派你那小四砍我一刀不就知道啦?”老者神情竟有分輕蔑,似在嘲笑眾人智商堪憂。
“你...你...小四,快,砍...砍他!”
小四咽了下口水,雙手略微顫抖,緊緊握了握刀把兒,刀身橫在身前,一步一步蹭著向老者挪去,似下定大決心,抬起手中刀,對著老者砍了下去。
依舊是那聲賤賤的“啊”,拐棍又被夸張的扔到了半空,老者也應(yīng)聲倒地。小四壯膽上前用腳踢了踢老者尸體,見沒什么反應(yīng)了,又慌忙補了幾刀,似自此才安心了些。
眾人此番目不轉(zhuǎn)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生怕錯過老者復(fù)活再現(xiàn)的一幕。
可是眾人看了半晌,地上兩具老者尸體已死的不能再死,再不見第三個老者出現(xiàn),場面一度安靜。
為首之人最先醒了醒神兒,直起腰,摸了摸下巴,心中實在不知這老頭怎么做到的,心想這老頭應(yīng)該是死了。算了,眼前還是那年輕男子身上的寶貝最重要,一聲吆喝,眾人也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打算繼續(xù)和那銀布磨耗。
但是,眾人回過身來一看,哪還有柳長辭的身影,柳長辭連著那銀布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