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小晨嘛,這么多年是上哪兒去了呀?好久都沒見了呢!”
林大爺慈祥的笑著問道。
“嗯…去打工啊,剛回來…剛回來,我先回去家了,你老忙?。 ?p> 凌晨說完就走了。
林老頭喃喃自語道:“回家?那還是他的家嗎?不能吧?”
林老頭低著頭繼續(xù)磨菜刀。
遠(yuǎn)去的凌晨自然沒聽見他說的話,他正開心的往家走呢。
這么多年家里肯定都蛛網(wǎng)集結(jié)了吧,肯定灰塵漫天。
打掃起來肯定得花很多時(shí)間了。
往家越靠近他就越疑惑。
“我的家呢?!我的二層小平房怎么不見了?誰能告訴我房子去哪兒了?”
凌晨站在原本自家小平房的位置上。
他張著嘴,抬著頭,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與小巷格格不入的小別墅懵了圈。
“艸!誰特么干的??!憑什么不經(jīng)我本人允許就拆了我家房子,就算是政府也沒權(quán)力這么干吧,我靠!”
他罵罵咧咧地砰砰砰地不停敲小別墅的門。
心里氣極了,想著一定要弄個(gè)水落石出不可。
可小別墅緊閉著大門,根本沒人在里面一樣,敲了好幾分鐘也不見有人出來應(yīng)聲。
“唉,你誰呀?快別敲了,這家人上班去了。”
背后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凌晨回頭,從門里走出來的老婦女吃驚的看著他。
“是…是小晨嗎?你回來了啊,快…快上姨家坐?!?p> 出來的正是以前特別照顧自己家的鄰居李嬸。
凌晨看見她很激動(dòng),像看見親媽一樣瞬間紅了眼眶:“李嬸是我。我是小晨,我回來了?!?p> 李嬸笑著也有些激動(dòng),一把拽著他的手把人往家領(lǐng)。
凌晨跟著走了進(jìn)去。
李嬸的家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林叔過世了。
李嬸砌了一壺?zé)岵柽叺惯厗枺骸靶〕堪?,你喝水。吃飯沒?”
“吃過了嬸,謝謝你別麻煩了,快坐?!?p> 李嬸的家只有她一個(gè)人,據(jù)她說孫子早兩年被兒子兒媳給接去一起生活了。
她不想離開家,也就沒走。
凌晨喝了一口茶問道:“嬸,我家房子怎么回事???”
李嬸有些疑惑的說:“你家房子不是賣了嗎?就是賣給了以前經(jīng)常來你家那個(gè)白白凈凈的小伙子了啊!”
“???我賣了?我怎么不知道?!?p> 凌晨猜測道:白白凈凈的小伙子?誰?是夏末?難道是瞿影?總不能是劉允才吧?
“你不知道?這房子也就是今年上半年才建起來的吧,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呢?!?p> “哦,是嘛,我…我還真不知道呢!”
凌晨繼續(xù)問道:“那個(gè)小伙子晚上會(huì)回來嗎?”
“會(huì)??!這房子沒改建的時(shí)候他就經(jīng)常過來住?!?p> 坐了一下午從李嬸這兒也沒聽出個(gè)所以然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李嬸熱情的非要留他吃晚飯,凌晨很想去找夏末,就起身對劉嬸道了謝,出了她家。
剛走出巷子口就有一輛車朝自己猛按喇叭。
“靠!馬路這么寬,不知道往那邊開嗎,什么素質(zhì)按個(gè)屁呀?!?p> 凌晨小聲逼逼叨叨了兩句靠在墻邊等著傻冒車主將車開走。
“嗶~嗶~嗶”
一聲又一聲的汽車?yán)嚷曧懫?,聲音很大,某人覺得這沒素質(zhì)的車主特別擾民。
不爽的敲了敲小車/車窗:“喂,你有沒有公德心,能不能別按了!”
汽車終于不在按喇叭了,慢慢搖下的車窗讓凌晨驚喜的大叫:“影子!我艸艸艸,我還以為是女司機(jī)呢!”
比起他的激動(dòng),瞿影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他冷冷的盯著眼前剃著短茬的兄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還是那個(gè)樣子一點(diǎn)沒變,只是白了點(diǎn)也胖了一點(diǎn),其余的還是那個(gè)狗樣。
“那里面伙食挺好哈,你看起來過得不錯(cuò)嘛。真是難為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