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說我還有機會嗎?”曹老大很突然的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女王給踢慘了,莫名其妙的一問,讓金鐘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么什么機會?你跟我打啞謎呢?曹老大我告訴你,別再搞什么幺蛾子了,你小子能不能有點節(jié)操,關(guān)鍵時候就拉稀擺帶,為師沒清理門戶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做人要知足?!?p> 金鐘還真怕他有什么奇葩操作,找一個聽話又能干的小白鼠真的不容易。
曹老大現(xiàn)在有些抑郁了,怎么就落在這小兔崽子手里了,逃跑又舍不得,想要練功,卻感覺連一頭畜生也打不過,“我是說我練武是不是太遲了,還有機會練成嗎?”
“想練功啊,想練功你倒是努力練啊,來,把這個銅夜壺吃了,保你神功有成?!苯痃姂蚺芾洗笠呀?jīng)停不下來了,自從第一次見這貨,那種熊到深處自然萌的印象已經(jīng)深深印到腦海,隨時隨地都想懟他一下,反正有沒有攻擊性。
“當(dāng)我沒說?!辈芾洗笮睦锖莺?,卻也只能將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壓住,先忍一忍吧,等我學(xué)到真東西,看老子怎么弄死你們。
似乎是曹老大突然冒出來的殺意驚動了女王,曹老大又被女王一個虎爪按住,栽倒在水池里。
金鐘現(xiàn)在其實有那么一點慌,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想那些金屬蛔蟲一樣,身體也出現(xiàn)了金屬化的現(xiàn)象,“哎,都怪那他媽的‘再生人’,突然冒出個異能者來,嚇的小爺心慌慌?!?p> “也不知道身體的金屬化會不會消退,現(xiàn)在頭發(fā)也開始出現(xiàn)金屬化,別搞得沒法見人,那我就回不去了?!?p> 雖然現(xiàn)在他的身體體能最少增大了幾倍,如果再遇到異能者,應(yīng)該可以自保。可因為這兩天一下子吃了幾十斤的鐵粉,又是鋁、又是銅,可身體出現(xiàn)金屬化還是讓他后悔不已。
現(xiàn)在真的到了需要曹老大做貢獻(xiàn)的時候了,小白鼠探一下路才好走,希望別再出問題。
“徒弟你真是太慫了,你看看為師,吃了多少金屬了?不還是好好的?就這樣定了,明天開始不吃上兩斤釘子螺絲,那你也別學(xué)什么神功秘籍了,沒那個決心,學(xué)不好的,我也懶得浪費時間。”
“釘子螺絲?”曹老大面色一變,你這是要對我下黑手了嗎?
“師傅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金鐘不再看他,“別廢話,吃點東西跟要你命似的,你小子吃了食金蠱,命大的很,死不了,好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說完拍拍正劇烈抖動毛發(fā)的女王,到檢測體能的機器那兒去了。
曹老大瞇著眼睛看著金鐘,“那就別怪我了,老子反正已經(jīng)入門了,不學(xué)了,等會就弄死你個狗日的,能打是吧,老子下毒?!?p> 等到晚飯的時候,曹老大殷切的端了兩盆重口味鹵肉放到了金鐘和老虎的面前,“師傅辛苦了,我做了杏仁燉鹵肉,您嘗嘗。還有女王也有,嘿嘿。”對這老虎諂媚一笑。
金鐘現(xiàn)在對曹老大做的吃的還是很認(rèn)可的,“不錯,徒弟啊,要說你那兒做的最讓我滿意,那就是這手廚藝了,等以后咱們回國,為師投資你開家飯店吧。”
說著呼嚕呼嚕的吃了起來,“嗯,味道不錯,就是這個杏仁味兒有點多余,但是還好。”說著繼續(xù)夾著鹵肉往嘴里送。
曹老大挺金鐘提到杏仁味心里一驚,背后都冒起冷汗了,可見金鐘吃的根本沒停下來,才松了一口氣,“那您多吃點,鍋里還有。嘿嘿”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等一人一虎將朱朱三十多斤的鹵肉都吃了個精光,曹老大算是徹底放心了,“媽的,讓你把老子當(dāng)牲口使喚,要你們小命。不拿老子當(dāng)壞人,天真?!彼樕下冻隽撕萁^的笑容。
“徒弟,快弄點水來,為師渴了,你這鹵水有點齁咸了?!?p> 好家伙,金鐘連鹵肉的湯汁都喝完了,最近他的胃口有加大了。
“好好好,您稍等,”曹老大臉上更加歡喜,“你不死誰死,和該你今天沒命,哈哈,”要知道他可是放了能毒死幾頭大象的氰化鉀,這些可都是他專門搞來保護巨型猛獸的,剛好了,用在這怪胎身上。
曹老大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笑瞇瞇的等金鐘和老虎毒發(fā)。
可左等右等,連著給送了幾回水,金鐘還是好好的在測試儀器那兒測反應(yīng)力。
“臥槽…”金鐘一個驚呼。
曹老大瞬間就站了起來,“哈哈,毒發(fā)了,給爺死?!比滩蛔〖拥暮鹆顺鰜?。
“徒弟你買的機器不靈了…曹老大你說什么?”金鐘話還沒說完,突然變了個語氣,這憨貨又搞什么飛機。
女王一下就沖到了曹老大面前。
“…我說我發(fā)了,突然想到要是我現(xiàn)在去打拳的話,地下拳場的那些人都得死,師傅要不我們?nèi)ヌ唣^吧?!辈芾洗鬄樽约旱臋C智狠狠的點贊。
金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怎么說也是材料學(xué)上了一年的,電影也沒白看,“你給為師下毒了吧,讓我來猜猜,是氰化鉀?我說怎么感覺鹵肉這么香呢?你小子往里面加料了?”
金鐘簡直對曹老大的騷操作給驚到了,“你說你是不是傻?老子天天吃金屬,連鉛球都啃了一個了,你給我吃氰化鉀,能不能有點腦子?連下毒你都下不好,你說你還能干點啥?”
金鐘很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了曹老大的后腦勺上,“還能干點啥?”
又一巴掌,“能干點啥?”
又一巴掌,“干點啥?”
“是不是傻?”
曹老大感覺有些腦震蕩,終于還是輸給了自己,他躺在地上,眼角默默流下了眼淚,為自己的智商感到了悲傷,
“我是什么時候成了這樣了?我可是欺山趕海、殺生作惡的曹老大啊。為什么會這樣?”曹老大嗚嗚的嚎啕大哭。
老虎女王似乎被勾起了母性的慈悲,跟著咆哮起來,伸出虎爪拍在他的嘴上,讓他安然睡了過去。
金鐘看著曹老大臉上的爪印,考慮著要不要干脆讓他解脫算了,“其實他還是有機會的,女王你說呢?”
就是不適合做壞人,金鐘心里補了一句。拎起曹老大扔進(jìn)貨車車廂里,將門鎖了起來。
“萬幸,這不知不覺的,我都自大到這種地步了嗎?”金鐘沉思了一下,他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沉默著坐到躺椅上,不知是想起什么,也默默流起眼淚。
想要發(fā)泄,想要尋開心,想要報復(fù),可心里就是堵,就是壓抑。
這該死的金手指,它真的是金手指嗎?它害死了自己的相依為命老娘,讓自己成了孤兒,突然間金鐘異常的悲傷,為自己這不受掌控的命運哭泣。
一旁老虎也跟著低低哀叫起來,輕輕舔著金鐘的手。
金鐘卻莫名的又笑了起來,“臥槽,矯情了,老子現(xiàn)在可是殺不死的男人了。地雷炸不死、槍打不死、氰化鉀毒不死,都超神了?!?p> 想到這,金鐘抹了抹眼淚,居然是綠色的,“連眼淚里都有鐵了,胡說我現(xiàn)在的血還是紅色的嗎?”
雖然被槍打傷過,可他還真沒注意,那天晚上從肉里拔出來的子彈隨手就扔了,傷口后來很快就恢復(fù)了。好奇之下,金鐘拿起水果刀就朝手背劃去。
…嚓…
一道刺耳的聲音,金鐘的手背露出一條淺淺的金屬劃痕,然后飛快消失,居然連刀也傷不了,金鐘確實是對自己的身體太小瞧了,“是該弄點設(shè)備好好觀察一下了,正好現(xiàn)在也不缺錢?!?p> 這想法還是他剛有金手指的時候就有的想法,可因為逃避,現(xiàn)在才想起來。
……
“張隊,再給咱們說說,后來真是你把衛(wèi)星救回來的?”張飛白討好的給出任務(wù)的副隊長遞上一瓶水。
其他幾個新人也豎著耳朵聽。
古河和張正義兩人正領(lǐng)著一隊人橫穿叢林,越境前往百越之地的越南。
一伙人在林子里,陰森壓抑,張正義自然而然就吹起了以前自己的豐功偉績,“嘿嘿,就在五年前,那次咱們天朝的月宮五號空間站上天,有美立堅的生化人搞鬼,對咱們的運載火箭發(fā)射電磁干擾,當(dāng)時根本沒人發(fā)現(xiàn)啊,等到了空間站到了外太空,出問題了…”
見幾個新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張正義眼睛笑瞇了起來,“當(dāng)時情況緊急,要是送人上天檢修,那要花多少錢?最少十個億,我當(dāng)時心里有火、眼里有光,發(fā)動氣功,遠(yuǎn)隔300公里,真氣穿過無窮大氣,直達(dá)太空,將空間站直接送到軌道上,那場面到現(xiàn)在我都還難以忘懷?!?p> 張正義懷念的暢想著。
“…嗯…嗯嗯嗯…差不多得了,前面就到雷區(qū)了,當(dāng)心點?!惫藕痈杏X自己聽不下去了。
張飛白卻很神往,“這就是氣功嗎?張隊,當(dāng)時你就能隔著三百公里發(fā)功了嗎?這是什么境界啊,您練得是哪一門氣功?雷霆導(dǎo)引術(shù)還是周天練氣法?”
張正義給了個眼神,讓張飛白自己體會,“大家小心了,所有人提起神來,放開你們的氣感,用你們的磁場探查周圍環(huán)境,尤其是腳下,猜到地雷我可不管啊。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p> 等一他們才走了沒十分鐘,眼前的場景震住了所有人。
展現(xiàn)在他們前面的居然是一片奇異無比的金屬蘑菇林,放眼看去足足有七八十朵巨大無比的蘑菇,高達(dá)二十多米,更有無數(shù)大小不一的小蘑菇夾雜其中。
又有一個一個如同籃球大小的紅色金屬光澤的東西在金屬蘑菇林中蠕動,猶如來到了外星世界。
張飛白看到這場景,心里莫名的就炸了,他想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金鐘的樣子,“這些東西會是鐘哥弄出來的嗎?”
其他人就更加緊張了,所有人立刻悄悄往后退去。古河與張正義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面色凝重,“老張,馬上將情況匯報上去。趕緊發(fā)定位器。確定咱們這兒的位置,是在國境線以內(nèi)嗎?馬上接管這兒…”
如果金鐘在這兒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片金屬蘑菇林所在的地方就是他被地雷炸傷的地方,他在這兒流過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