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考生正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減少著,在云輕笑的不遠處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正懷抱一把古箏,怯懦的站在那里。
女孩兒不時的會給天宇和左門施放些增益術(shù)法,得到了增益后的兩人,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提升,但兩人依然向她微微點頭致意。
這小姑娘是一名琴師,目前她的能力只是輔助,完全沒有任何攻擊力,按理說這樣的人會第一時間成為其他人的獵物,但她卻奇怪的生存了下來。
場中戰(zhàn)斗最瘋狂的還要數(shù)那個健壯的男孩,那把大劍上下翻飛,只要是在他身邊十米的人都會被他以強硬的手段一一擊敗。
他將面前的幾人踹飛之后,頭正好看到了盤坐在地的云輕笑。
這偌大的場地中充滿了喧囂。喊殺聲、叫罵聲,聲音混亂不堪,但云輕笑卻依然那樣安靜的坐著,完全不受干擾。
男孩兒莫名的生出一種無名的怒火,怒氣上涌、血氣翻騰,瞬間那雙眼睛就已經(jīng)布滿了猩紅色的血絲,異??植?。
他雙眼微瞇,邁步就向著云輕笑的方向走去,那握劍的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鋒利的劍刃將地面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云輕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睜開了眼睛看向迎面走來的男孩兒,那妖異的白色瞳孔中散發(fā)著猶如大海一樣洶涌的氣息,一瞬間男孩兒直接就陷入了其中,心神失守。
對方甚至都沒有出手,便讓他感覺到了挫敗,他不甘心,他要擺脫這種感覺。
他頂著這種慌亂的情緒繼續(xù)前行著,隨著他的接近一種讓他室息的殺意也隨之而來,在這種殺意之下,他腳下步子越來越緩慢。
他忽然生出了一種感覺,若是他執(zhí)意接近云輕笑的話,那么他一定會成為一具尸體的。
這莫名的感覺讓他的軌跡不自覺偏轉(zhuǎn),幾步便遠離了云輕笑。他又一次的退卻了,一種屈辱感在她的心里慢慢的滋生。
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前去挑戰(zhàn),所以他只能將這些負面情緒發(fā)泄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上。那布滿雷光的巨劍被他舞的絢爛多彩,巨劍所過之處一片焦黑。
男孩兒退卻后云輕笑又合上了雙眼,可在他的不遠處卻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云輕笑在氣血森林邊緣所遇到的那個殺手-血煞。
這人就像一個影子一樣,全然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沒有攻擊云輕笑,而是靜靜的站在一處,他的出現(xiàn)正好與左門和天宇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圍在云輕笑的身邊。
那個健壯男孩兒離開的時候,血煞眼中那抹血色光芒一閃而逝。
見那個男孩兒走了,左門憤憤的說道‘算丫跑得快,否則我就把他扎成篩子’。
左門已經(jīng)將身邊的幾個陣法都連在一起了,所以他說話的語氣都強硬了不少,不過以他現(xiàn)在所控制的陣法是否真能將對方扎成篩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是越來越想揍他了,天宇要不咱倆去弄死他得了?’。
不知為何左門就是看他不順眼,恨不得立即沖上去,向他臉上猛踹一百腳才能解氣一樣。而他自己又沒什么把握,所以只能一次次的鼓動天宇。
見天宇卻沒有搭理他,他也不在意,走上去,拽著天宇的胳膊就往前走,口中還說道‘天宇,別在那擺造型了,走!咱倆先去把那伙收拾了,然后我請你吃飯’。
對于左門,天宇實在有些無奈,不過卻也并未拒絕,拉了一下臉上的繃帶,就半推半就的跟著左門去了。
兩人離開后,血煞也開始尋找著新的獵物,云輕笑的身邊頓時沒有保護,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人前來找麻煩。
環(huán)顧全場,隨著亂斗的進行,那擁擠的場面已經(jīng)全然不在,人數(shù)已經(jīng)被降低到僅剩五十多人。
毫無疑問,剩下的這些都是某一方面有著十分出眾的才華,不然如何能夠留到現(xiàn)在。
白芯柔有些無聊的四處觀望著,隨即她眼睛突然一亮,她看到了那個抱著古箏的女孩兒了。
白芯柔直接對那個女生招了招手,脆生生的喊道‘就你一個人嗎?’。
那小姑娘輕輕的點了點頭,白芯柔毫無防備就跑了過去,拉住那個小姑娘的手,然后指著云輕笑的方向說‘走,我們?nèi)ツ沁呑?,我叫白芯柔!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付蕾雅!’。
白芯柔指著付蕾雅手里古箏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把古箏吧?據(jù)說這東西很難彈奏的!’。
‘我從小就跟著母親學(xué)習(xí)古箏,這幾年下來到也喜歡上了這樂器!’。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好啊…!’。
兩個小姑娘躲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那關(guān)系好的就像是認識了好久的朋友一樣。
遠處那個壯實的男孩兒正一對五的打斗著,顯然那五人被死死的壓制著,但卻依然能堅持的住。
‘碰~’男孩一腳踢中了其中一人的小腹,那人一聲痛呼,身體也向后倒去。就在此時一股濃郁的淡黃色霧氣從地上的井口之中噴涌而出,最終落到了那個受傷的男孩兒身上。
淡黃色的光芒匯聚在男孩的傷處久久不散,很快那個孩子重新的站了起來,立即投入了戰(zhàn)斗。
男孩兒叫雷牙,他在家族里是一等一的天才,但今天卻在云輕笑的氣場中頻頻退讓。
他哪里能夠服氣,他想洗刷掉這份屈辱,在他想來,若是能有一名強大的輔助幫忙的話,他相信一定能夠擊敗云輕笑的。
所以他四處尋找,最后將目標鎖定在這個男孩兒身上,這才有了這一幕。
他已經(jīng)觀察了很久了,地上的這口井,是后面那個人的治療術(shù)法,根據(jù)他的測試,這口井的治療非常強大,完全附和他的要求。
雷牙徐晃一招,后退幾步,目光靈力的看著最后的那個男孩,自我介紹道‘我叫雷牙,作為一個醫(yī)療你很厲害,你可以跟著我了!’。
雷牙的話語非常強硬,好像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君主一樣,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