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這么多年你只身一人,很多事你也不用瞞我,你也就比我大八歲而已,你大學發(fā)生的事真以為我都不知道嗎?還真當我是小孩!”穆辰質(zhì)問他。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他有沒有說什么時間在老地方見?”穆行書問到。
“趙老師沒說,這事還是你自己去問比較好,對了我怎么一進學校就分到了28班,有點奇妙,怎么感覺像是人為的呢!”
穆行書這時才覺得奇怪,應該是他調(diào)的班。
穆辰笑著離去。
穆行書被記憶拉遠,今年的他已經(jīng)26歲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剛上大學還要照顧穆辰的大男孩了。早就成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了,曾經(jīng)的青澀的過往又好像就在眼前,吸引著他想要去探尋。
穆辰吃完飯,丟下碗筷,走進畫室,看著那幅巨大的油畫,被震撼到,畫里的兩個少年相互依偎看著夕陽,夕陽的余暉照在兩人身上,河面平靜仿佛一面鏡子,折射出兩個人的身影,晚霞與夕陽交輝相應,將半邊天渲染的火紅火紅,像一簇簇篝火。兩名少年的背影被夕陽的余暉無限拉長,又在遠方交集。
穆辰站在畫室里,看的入神,遲遲沒有從畫里走出來,就好像看到了兩名少年,那種震撼是言語無法表達的,不用想也知道畫里畫得是誰。
穆辰坐在一旁拿起畫板,準備好畫紙,開始畫著人體肖像,也不知道老穆是不是一心想要整他,這人體肖像已經(jīng)畫了整整兩個星期了,而且每次都要求他畫女孩的身軀。
穆行書走進畫室,穆辰還在專心致志地畫畫并沒有注意到他,穆行書拿起幕布蓋住那幅巨大的畫,看了看一旁的穆辰,畫得還真投入,很明顯的是這次的畫帶有了個人的情感。
穆行書拿著自己的扇子,倚著墻,看著他作畫。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三四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穆行書感覺自己已經(jīng)站的腿麻了,這小子還沒有畫完,終于等他畫完了,結果每次人臉都不符合他的審美,“小子,你喜歡西方女人?”
穆辰看了看自己的畫,“不是?!?p> “不是,你最近怎么總是畫西方的女人,還畫得惟妙惟肖?!蹦滦袝蜷_手里的扇子敲了敲。
“有立體感?!蹦鲁胶芊笱艿鼗卮鹬?。
“你前幾天畫得中方女孩就很好,不過你今天畫得不錯,身體構造不再是完全根據(jù)畫畫的原理和人體的構造虛構出來的不真實感,這次的軀體有了鮮活感,好歹像個活著的人,也有了情感?!蹦滦袝芸陀^地點評著,往往這種畫是他更欣賞的,而不是為了畫畫而畫畫。
穆辰想到了那張面孔和那天在酒店,臉一下紅了起來,故作淡定,“嗯?!?p> “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去哪了?夜不歸宿是和男生還是和女生?”
“女生?!?p> 穆行書拍了拍穆辰的肩膀,“不錯啊小子,找女朋友了?看來我們穆家不用絕后了,以前看你對誰都提不起興趣,還以為你思想上有問題呢,沒想到說出手就出手,比我風流多了,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哈哈哈?!?p> 穆辰轉身,鄙夷著看著穆行書,“我說你,真是老不正經(jīng)?!?p> “我老嗎?”
“不老?!?p> 穆辰立馬走出畫室,洗漱完躺在床上,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女孩的身影,和她的笑容,她不同的面目,粗魯?shù)模蓯鄣?,安靜的,吵鬧的,柔弱的還有頑皮。
隨后翻了個身,排空所有的雜念,怎么也睡不著,坐起來,打開燈,看著掛在一旁的襯衣上那臟兮兮的印子,似乎還能回想起那張臉貼著自己胸口蹭的酥麻感。
穆辰關上燈,直直地躺倒,拿出mp3放著音樂,才有了一點困意。
凌初剛和賈舒蕾吵完一架,飯都沒吃跑上樓,門嘭的一聲關上,在這個家哪有什么親情,都是狗屁,真夠虛偽的。
躺在床上,肚子咕咕叫個不停,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多了,凌初餓的頭有些發(fā)暈,因為下午本就打了很久的籃球,努力不讓自己想著吃飯??墒沁@個肚子太不爭氣,咕咕叫個不停。
凌初翻箱倒柜也沒有從自己臥室里找到一點的吃的,終于在十一點,等到都關了燈,光著腳慢慢走下樓梯,靠著手機微弱的光芒走進廚房扒拉出來一個蘋果,怕擾醒了他們,凌初拿著蘋果就往樓上跑,用衛(wèi)生紙擦了擦就啃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啃著蘋果,又喝了一大口的水,才感覺胃里沒有那么的空了。躺在床上,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似乎從自己小時候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過來的,又有什么好埋怨的。
凌初擦了擦眼淚,窩在床上,漸漸進入夢鄉(xiāng),夢到他,那張熟悉的面孔,他掌心的溫度,他寬厚的肩膀,他胸口的心跳聲,都好有安全感,還有他唇角的軟糯,凌初在夢里笑了笑,他好像寒冷冬天的暖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睡的十分香甜,大概是做的美夢令她太癡迷,夢就像真的那般,竟然能到和他在一起了。
清晨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凌初微睜雙眼,看著這么亮的天,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心里怒罵一句,靠,快他媽遲到了。
凌初洗漱完收拾了一下衣服,立馬跑去學校,一路狂奔,恰好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死耗子,死耗子。”
王浩聽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著身后,“初姐啊,叫我什么事?”
“捎著我去上學,我沒車子。”凌初說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明明把偷來的那輛車改良了一下,怎么就忘了騎呢?
“勉強讓你上來吧?!?p> 王浩費力地蹬著車子,半路上看到穆辰,驚呼出聲,“初姐,初姐,你快看,看那是誰。”
穆辰的車子上坐著一個女人,凌初的眼里全是怒火,靠這孫子竟然敢找女朋友,“騎快點,追上他,快點快點?!?p> 王浩也好奇,雙腳快速地蹬著自行車,“姐啊,你太沉了,我真蹬不動了。”
“真沒用。”凌初一下蹦了下來,追著前面的自行車開始狂奔,累得她想要哭,怎么也追不上前面的人,內(nèi)心怒吼,靠你大爺?shù)?,穆辰你死定了?p> 王浩在后面慢慢騎著,“初姐,你跑得像個野兔子,真快!”
凌初提著書包扔了過去,“你才是野兔子,看不出本小姐很淑女?”
蘇逸站在門口查遲到,看著這一幕,走上前撿起凌初的書包,“怎么了?氣喘吁吁的?”
凌初接過書包拎著,“沒事,就是早起鍛煉鍛煉,強身健體。”
王浩趕緊去停自行車,然后立馬跑了,生怕這母老虎追上他把他暴揍一頓。
凌初走進教室,瞪著眼前的人,眼珠子都快奪眶而出,竟然敢找女朋友,讓你找。
凌初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穆辰從書包里拿出那件襯衫,“洗了再給我?!?p> 凌初看著那件被自己蹭臟的襯衫,“喂,要點臉啊?”
穆辰把襯衫塞進她的書桌里,“洗了晾干再帶過來?!?p> 凌初一把攥住他的手,他的手可真大,自己一只手攥不過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這樣不太好吧?!?p> 穆辰輕輕笑了笑,“有女朋友?”
“你大早上帶著女生來上學,難道不是你女朋友,你現(xiàn)在和我拉拉扯扯是不是不太道德?”凌初狠狠地攥著他的手,想要一下捏碎他的咸豬手。
穆辰感覺她那點力氣還不夠撓癢癢,便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她小小的手攥著,“哦?我記得你好像還親了我?那你是不是也很不道德,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還有前天還共處一室,不道德的是誰?”
凌初真想一個大嘴巴子抽上去,“穆辰你卑鄙,你信不信我把咱倆的事告訴你女朋友?”
“隨你。”
凌初一下甩開他的手,“好啊,你說的,到時候我鬧得沸沸揚揚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面,如果你現(xiàn)在給我道歉,我考慮考慮就不說了?!?p> 穆辰傾身向前,“我就是喜歡腳踏兩只船,你不是要揭穿我嗎?”
凌初氣的想砍死這個渣男,哼,我要讓全校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給我等著,還想占老娘的便宜,你死定了,等著身敗名裂吧。
凌初拿著新出的推拉的觸屏筆觸屏的手機,登著學校的網(wǎng)頁,推拉的觸屏手機還真是難用,比家里的電腦難用多了,登上學校的貼吧,快速地打了幾行字,然后關上手機。
穆辰轉著手里的筆,做著習題,拿出自己的作業(yè)題丟給凌初,“看看有沒有不會的?”
凌初推開他的作業(yè),“虛偽的老男人,都有女朋友還來撩撥別人!”
穆辰拿過自己的作業(yè)題,“不看算了?!?p> 凌初撅著嘴,今天我就要揭露你的真面目,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再耍我玩。
很快貼吧上的言論就被有心人挪到了公壇上,下面一片言論,一大波人加入語言紛爭。
“我去,穆辰原來有女朋友啊,還腳踏兩只船?!?p> “是啊,長得這么帥,學習這么好,竟然這么渣?!?p> “什么,凌初?穆辰和凌初還有關系,那么一個男人婆,穆辰能看上?”
“啊,我死了,我的男神竟然是這樣的人,果然長得帥的都花心?!?p> “肯定是假消息,還是等本人來說吧?!?p> 這一個匿名的投稿,在學校的論壇上炸鍋了,沸沸揚揚的,甚至出了班級門都能聽到別人在積極地談論著這件事情。
穆辰裝作聽不到,戴上耳機,原地不動,認真地學習,好像有他永遠做不完的題,只要一下課他就會拿出習題冊做。
凌初看著他書立里面已經(jīng)有好幾本他已經(jīng)做完的習題冊,沒法比,“喂,外面的人都在說你呢?!?p> 穆辰摘下耳機,“嗯。”
“你不解釋一下嗎,關于你女朋友的事?!?p> “解釋我和你有關系?”
凌初咬牙切齒,“你繼續(xù)聽你的歌吧!”這一招竟然行不通,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個書呆子,真是簡直了,凌初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