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昊昊快要奔到‘瀑布’前的一剎那,天黑了,身后傳來了風(fēng)的威壓:
“呼,呼?!?p> 頓時林昊昊感覺到陰影把太陽遮擋住。
“汪汪......”
來自骨子里的畏懼,讓林昊昊本能的發(fā)出一聲犬吠。
但是想逃避,為時已晚。
林昊昊抬頭時,已經(jīng)看到了兩只大灰狼的粉色的肚皮,一瞬間他明白了。
“汪......想捕食本汪,你當(dāng)本汪是軟柿子,本汪從前可是銀河系第一勇士。銀河系級別的,蠢狼你知道么?你們懂不懂?面對本汪,竟敢露出致命的弱點,嘿,對不起了!”
銀河系第一勇士的經(jīng)歷,讓林昊昊學(xué)會沉著冷靜。
他沒有像一般的小獵物,那樣去逃跑。
“反其道而行之,不退反進(jìn)?!?p> 林昊昊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一個滑鏟,鉆進(jìn)一只灰狼的肚子底下,于此同時后腿直立,身子彈起。
舉起右前爪,亮出爪尖,五個小銀鉤,迎光一閃,向著灰狼的肚皮扇去。
灰狼的肚皮和林昊昊撞在一起。
咔吧~
嗷!
汪,昂.....
周遭歸于安靜。
一個回合,戰(zhàn)斗干凈利索的結(jié)束了。
過了一小會。
璞,咕嚕,咕嚕,璞,璞。
林昊昊趴在小野牛制造的臨時水坑內(nèi),一邊喝,一邊吹泡泡。
小野牛被身后的突發(fā)情況嚇的緊急關(guān)閉了水門,雙腿一軟,險些癱倒。
片刻后。
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偷偷的回頭觀看:
紅色的卷毛小狗正在和兩只狼玩水,小野牛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她知道灰狼是壞蛋,咬過她的弟弟和妹妹。氣的小野牛撅起嘴:那表情就像是說,你跟灰狼玩,我就不跟你好了。
小野牛一跺腳,跑遠(yuǎn)了,再也不理小狗子啦。
......
林昊昊失誤了,曾經(jīng)他以為,如果給他一個支點,用他的麒麟臂可以翹起一個水藍(lán)之星。
但是現(xiàn)在他的毛茸茸的小狗腿,不行!
斷了!
很久了,他終于再次感受到那種感覺--痛。
多么親切的感覺啊,自從當(dāng)了第一勇士,就沒有體會過,現(xiàn)在可好,失而復(fù)得,雖然很難受。
這時候。
兩只大灰狼用前肢壓住他的頭。
讓他迫不得已,只要一呼吸,就咕咚咚的喝著水。
一只狼的狼嘴,含住了林昊昊的脖子,另一狼叼著林昊昊的脊椎,牙齒似乎已經(jīng)陷入在脊椎骨縫隙中。
“回乎,回乎,回回乎乎?!?p> 一陣口哨的聲音響起來,旋律像是布谷鳥的叫聲。
隨后兩個跨著短刀,帶獵槍的人類,跑了過來。
一個大胡子到了近前,示意兩只狼松口,隨后伸出大臭腳,用沾滿泥土的翻毛皮鞋,踏在林昊昊的頭上,左右的碾壓。
林昊昊,氣憤不已,怒火中燒,可惜他四條纖細(xì)的毛腿,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而且頭還浸在水里,連呼吸都會嗆水。
這時大胡子轉(zhuǎn)頭對旁邊的一個強(qiáng)壯的刀疤臉男人說:“我拷,是一只小狐貍,跑的還踏馬挺快?!?p> 林昊昊心中反駁:“你才是狐貍呢,你們哥倆都是狐貍。”
刀疤臉說:“現(xiàn)在的狐貍這么兇,敢追半大野牛,真是牛掰啊,就它這小狗樣,追上了它還敢吃野牛咋地?”
大胡子猥瑣的一笑:“疤哥,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著沒,這小狐貍雖然埋汰,但黑眼圈嚴(yán)重,一看就知道乃是一只宅狐單身貍,沒見過世面,看中了小母野牛的青春年少好生養(yǎng)。俗話說:公追母,隔重山,十里來地不等閑,比你追你老婆還用心呢?!?p> 林昊昊聽了直接翻白眼。
刀疤臉一驚大笑:“大胡子,還是你這文化人了不起,單身狐貍的心思你都懂?!?p> 大胡子:“哈,嗨佛大學(xué)生物學(xué)博士,三十年盜獵老專家,鬧呢。不過玩笑歸玩笑,這個紅毛狐貍估計是渴了,想喝點熱乎的牛尿?!?p> “汪,胡說,本汪怎么能想喝牛尿,本汪就是想借一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個啥品種的狗?!绷株魂淮丝蹋皇峭溶洘o力,真想站起來,把大胡子按在水里喝點熱乎的。
刀疤臉說:“我以為是老齊頭的獵狗崽子呢,不是就好,咱們別耽誤正事,趕緊走?!?p> 大胡子一松腳,向著兩只灰狼一揮手,做了個殺的手勢,這兩個灰狼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立刻心領(lǐng)神會,再一次撲上來,獵殺林昊昊。
林昊昊雖然是弱小的小狗身,但是記憶沒有完全遺忘,銀河系第一勇士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他不要放棄,憋氣,忍耐等待時機(jī)。
就在大胡子抬起腳的一瞬間。
林昊昊瘦小的身形,陡然從水洼中沖出。
他看中了一處矮小的樹叢,向著那里狂奔。
兩只灰狼一愣,隨后發(fā)足狂追。
生死攸關(guān),林昊昊激發(fā)了逃生的本能。
四個小腿,拼命倒騰。
過水坑,繞石堆,穿樹叢,林昊昊仗著自己瘦小的身形,撿著一些旮旯胡同的地方亂竄。
灰狼體型龐大,跟在林昊昊的后面,發(fā)足狂奔。
“你們這些雜毛狼,想追上本汪,沒門?!?p> “嗬嗬~嗬嗬?!?p> 由于奔跑造成的高消耗,讓林昊昊身體內(nèi)脂肪和蛋白快速燃燒,熱能量噴礴,林昊昊只好張開小狗嘴,吐著狗舌頭,一邊跑,一邊嗬呲,嗬呲的喘著。
灰狼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林昊昊第一次感覺到作為一個被捕食者,而強(qiáng)大的獵食者就在身后的緊張。
贏了就活著,輸了就變成食物。
現(xiàn)實太殘忍。
前面有一個褐色的光土丘,禿禿的孤立在草原上,不用問那一定是那些螞蟻們干的好事。
林昊昊此刻來不及多想,身子稍稍一停,四肢蜷縮,蓄力做好跳過土丘的準(zhǔn)備。
就在這一瞬間。
嚓!
那兩只灰狼,訓(xùn)練有速,圍追堵截,熟練的把握時機(jī)。
就在林昊昊剛剛躍起的這一瞬間,一只鋒利的狼爪已經(jīng)搭住他的尾椎骨上。
林昊昊不敢稍停,硬著頭皮跳起。
嗤~~
雪白的狼爪,帶著一片小狗肉和紅色的卷毛。
汪昂~(好疼)
求生是一種本能,
林昊昊發(fā)足狂奔,仿佛不曾受傷過。
那只灰狼,腳步稍停,抬起那掛著血肉和皮毛的腳爪,筋著鼻子細(xì)細(xì)的嗅了嗅,隨后伸出舌頭,將那些東西裹進(jìn)嘴里。
隨后跟另一只狼繼續(xù)追擊林昊昊。
兩只灰狼已經(jīng)感覺到,這只紅色的犬類動物很特別,簡直比狐貍更狡詐,他實在太善于逃生了。但是這更加激起它們的斗志,強(qiáng)烈的渴望抓住他,咬斷他的脊梁骨,然后把他按在爪子下戲弄,任由他絕望的掙扎和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