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去外婆家接母親了
正式放寒假了，譚老婆子的病也在好轉，家里暫時還沒什么可以賣的。楊偉良就和小云商量：“明天我們一早去外婆家看望媽媽?！毙≡聘吲d地點點頭。
楊偉良又問：“小云想不想接媽媽回來？”
“當然想啊，天冷一個人呆在家里很悶的?！毙≡普f，“而且媽媽在家就有好吃的了。”
“你就掛著吃?！睏顐チ紵o奈，不過快要過年了，程玲不在家，家里空蕩蕩的，兩父女可憐得很。要是妻子還沒想通的話，等下去岳母家一定要好好勸解一下妻子。想到這里，楊偉良就跟小云說：“到時你見了媽媽，記得要說很想她的話，讓媽媽開心一下?！?p> 小云哪里不知道楊偉良的心思，她說：“我還要說我一個人在家吃不好，睡不好?！睏顐チ夹χo她豎著大拇指。
第二天天氣晴朗，冬日高照，太陽曬著身上暖洋洋的。楊偉良一大早去田里砍了一把甘蔗，先在家里放好。又把小云挖回來的馬蹄挑了一半成色好，個頭大的裝起來。本來他還想捉只母雞過去，被小云阻止了，想了想，就捉了只鴨子。經過幾個月的喂養(yǎng)，鴨子都長得很大了，楊偉良捉的斑點足足有七斤重，看著斑點小眼睛可憐巴巴地樣子，小云真是不忍心?？墒巧岵恢喿诱也换啬?，鴨子啊，這次是委屈你啦。
一番收拾好，楊偉良就載著小云和鴨子直接沿著田地里那條大路騎行。穿過池塘，上了公路，又沿著公路騎行一段時間，過了一條石橋，又兜兜轉轉地在公路上騎行一段時間，來到一個村莊里。在一條巷子前停下來了：“外婆家到了。”
“咦，這么快。”小云說：“外婆家不是很遠的嗎？”
“如果走大路就要繞比較遠的路，我抄的是小路，就快一點。”楊偉良解釋。“你外婆家就在第二戶呢?！?p> 巷子位于大公路的一邊，正對著一片池塘。向前再經過兩條巷子，可以看到一個祠堂了，祠堂的對面就是一眼深井，有人在井邊洗衣服。小云看了一會兒，看見楊偉良已經把車往石階上抬了。從公路到巷子有五步石臺階。小云連忙跟上去。這巷子也很寬，至少有三米呢。
楊偉良一邊走一邊叫：“阿大，我來了。”這時門口很快迎來一個人，是外公：“阿良來了。”然后就是一臉歡喜的程玲，“小云也來了?！毙≡期s緊撲上去：“媽媽，我想你了?！币粋€星期沒見，程玲的肚子感覺又大了些?？粗鴥筛概?，程玲眼睛都有點紅紅的。
“哎，外公，這是我養(yǎng)的鴨子，你看看養(yǎng)的好不好？”小云看見程玲想哭的樣子，急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悄悄地打量著外公。
小云的外公頭發(fā)花白，個子很高，鼻高眼深，一看就知道他年輕時是個帥哥。他臉上帶著笑容，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很慈祥：“小云養(yǎng)的，這么厲害。這只鴨子養(yǎng)得很好啊。小云養(yǎng)得那么辛苦，外公不舍得要，還是小云拿回去吧?！?p> 這父母的心啊，總擔心自己的兒女吃不飽穿不暖，知道自己女兒家境不好，所以都不收女兒的禮物。
小云趕緊說：“我們家還有鴨子呢，這只是特意孝敬你們的?！蓖夤@才收下了，趕去準備午飯。
楊偉良不會說話，放下禮物就說要回家一趟，原來是因為載了小云就載不了甘蔗，只好先送小云再去拿甘蔗了。
小云向程玲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看，這些馬蹄是我挖別人挖剩的，還有很多呢?！?p> 小云又告訴程玲自己考試第一名，雖然她很不好意思，但是要哄媽媽呀，也只好厚著臉皮說了。程玲聽了真是非常高興，連連說要信守承諾，給她買一套新運動服。
然后小云還把譚老婆子生病的事也一并跟程玲說了，但是她沒說兩個姑姑的話，只說了看到大伯好像在翻奶奶的柜子。
程玲沒想到大伯是這樣的人，自己娘親生病了，竟然趁機翻找財物。如果譚老婆子知道自己一向偏心的大兒子是這樣對她的，不知道會不會傷心難過？不過這些不是程玲考慮的范圍了，這段時間經過自己父母的開解，她覺得把自己的小家庭經營好就可以了。其他事可以排在后面。
程玲的媽媽，也就是小云的外婆，受的教育不多，但是人生經驗很豐富，每天都勸解自己的女兒：“孩子還沒出生呢，就這么愁，如果以后是個小子呢？那不是白愁了。再說，女人出嫁過日子，主要是看丈夫。你看阿良老實本分，勤勞能干，對你也算沒話說了。第一胎生的女兒，有說過你嗎？沒有。就算再生一個女兒，如果是乖巧懂事的，也是好的啊。實在不行，還可以再生第三胎呢。村里很多人生好幾個呢，你還年輕著呢，我都生你們姐弟七人，不也這樣過來了?！背塘岬男囊猜ㄏ聛砹耍菏前。f不定這胎就是兒子呢。如果不行，我再生第三胎，要是生不了兒子，那也是我的命，我也得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讓她們過得好。村里不也好幾個家里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嗎？也是過得好好的。這樣想著，她的情緒就慢慢恢復平靜了，也想著回家了，女兒這么小，之前受了那么多苦，現在她這個當媽的要好好補償才對啊。楊偉良和小云還打算勸程玲回家呢，沒想到程玲早就想通了。
程玲聽到小云煲粥給譚老婆子吃之后很愧疚，這原來是她應該做的，孩子替她做了，就更加想早點回家了。小云說完家里的事，就開始對外婆這間大房子好奇起來了。外婆的大房子比譚老婆子的房子還要大一點。譚老婆子的房子因為架構問題是沒有陽臺的，外婆的房子上面改良了，有一個很大的陽臺，陽臺兩邊分別有兩間房子，跟樓下大廳兩邊的臥室位置對應。以前家里住了九口人呢，想想真是厲害了?，F在女兒都出嫁了，這房子就顯得有點大了，兩個舅舅都是在這房子里娶媳婦的。
大舅舅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女兒是姐姐，現在四歲多，兒子三歲了。小舅舅去年也結婚了，現在也做了爸爸了，女兒才一歲多呢。因為孩子逐漸長大，住著不方便，大舅舅早就計劃好了，房子也已經蓋好了，正在慢慢裝修呢。因為新房子離學校和市場都近一點，大舅舅打算等孩子再大一點就搬去新房子。
大舅舅程基華是中學物理老師，因為現在放寒假了，就帶著妻子和孩子回外市的岳母家小住一段時間。小舅舅白天經常到處跑，不是做業(yè)務就是跟朋友去玩，現在家里就小舅媽和她的孩子敏兒。外婆在逗弄著敏兒，小舅媽早幫外公準備午飯去了。
小云打量了一下外婆，外婆個子不高，瘦瘦的，做事很爽快。小云向外婆問了好，就主動包攬了照顧小表妹的任務，外婆直夸她懂事。
敏兒剛學會走路不久，看到小云竟然很喜歡，搖搖晃晃地要走過來讓姐姐抱。小云抱著她，軟軟的小身子，真舒服。小云往后退幾步，敏兒又跟上來。等敏兒快碰到她的時候，她又后退一步，看到敏兒癟了嘴想要哭的樣子，小云就一步上前抱住她，敏兒馬上就笑了。小云還對著敏兒扮鬼臉，把敏兒逗得咯咯咯地笑。
看到兩姐妹玩的那么快樂，程玲和外婆都笑了：小云一定是一個好姐姐。
玩著玩著，敏兒就哭起來了，小云怎么勸都不聽。小舅媽趕緊走過來，敏兒看見媽媽就拱進媽媽的懷里，小舅媽忙說：“準是掛著玩，現在餓了呢。”外婆就到廚房盛了肉粥喂敏兒。
這時楊偉良來到了，他扛著一捆甘蔗大步走進來。外公看了連連說客氣，楊偉良說應該的應該的，就把甘蔗放到后房里。等做完這些，他就來到程玲身邊，跟她小聲說起話來了，小云不想打攪父母，只好圍在外婆身邊看外婆喂小表妹。
小表妹吃粥倒是很快，吃完之后，外婆用圍兜給她擦了嘴巴。敏兒又恢復了精神，又跟小云玩起來了。等到開飯的時候，小云才知道，楊偉良已經說服了程玲，吃完午飯休息一下，一家三口就打道回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