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從拾甚首領被爆頭開始,江炙閣演戲吹滅指尖的煙,戚加鈺躲在程耀的身后,程耀控制沙塵暴遮擋那些人的視線,一通胡亂射殺,佀南借助速度保護普通百姓,堯河十沖進沙塵暴將他們一一“毀滅”,江炙閣也舉起雙“槍”將落跑的人擊殺,五人氣勢洶洶,都被男孩看在眼里。
與此同時歲寒城的另一頭,一個拾甚成員一邊喊一邊跑:“符侃!不好了!出事了!”一個留有小胡子的男人聞聲看去,拾甚成員跑到他面前直喘粗氣,符侃微微皺眉:“有事慢慢說,慌什么?”“不好了!肅黑殺來了!大哥沒了!”聽拾甚成員這么一說,符侃瞪大雙眼,手中的東西也掉落在地上:“什么?”
在五人面前的拾甚無疑脫逃,可男孩并沒有放下心,除了佀南,根本沒人在意他,佀南問道:“該死的人都死了,你還在擔心什么?”
“符侃,他還在?!蹦泻⒚碱^緊皺,佀南起了興趣:“難道他才是拾甚首領?”男孩搖搖頭:“不是,但他是拾甚唯一的類人,他的異術是拓普系心眼,能揭露所有人內心最不想面對的記憶,凡是被他控制的人都將被心魔糾纏無法逃離幻境,最終毫無抵抗地死在符侃手下,就是他助紂為虐,拾甚才有的今天!”
男孩越說越氣憤,堯河十摸摸下巴:“可他又不出現(xiàn),我才不要浪費時間!佀,叫西來,我手癢!”還沒等佀南使用異術,符侃就走了過來:“不用費力了!我?guī)е銈兊男哪砹??!彪p手張開,異術四溢,五個人全部中術,無一脫逃。
轉瞬即逝的心魔……
【佀南的記憶里,剛掌握時間系異術的他對于突然沖進腦子里的記憶很難接受,他告訴姐姐自己的問題,姐姐同樣作為時間系類人,只是淡然笑著撫摸他的肩膀:“這是時間系的饋贈?!?p> 佀南信了,其實那段時間他的記憶是錯亂的,一度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這個世界經歷過的,混亂到以為所有記憶都是一個世界的經歷,直到他找到本應成為朋友的男孩,“方曙!”
在南世界,方曙根本就不認識佀南,他放下棒球棒指著自己:“你找我?”“對??!不是說好要一起打球嗎?”佀南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可方曙皺著眉頭:“你誰???我不認識你?!?p> 佀南第一次聽到這個答案,他很意外,但還是保持笑容:“別鬧了!就算上節(jié)課我沒有幫你應付老師的問題,你也不至于和我絕交吧?”方曙沒了耐心,瞪著佀南:“不是,你到底是誰?。课腋揪筒徽J識你,你要是找麻煩請你去找別人,我還要打球呢!”
方曙甚至一掌推開了佀南,佀南這才意識到面前的方曙根本不記得與自己長達三年的友誼,這也是他第一次分清了其他世界的記憶。
佀南不想放棄,在他的記憶里,某個世界的二人可以說是福難同享的好兄弟,所以他寧愿重新來過,哪怕偷聽到了方曙和現(xiàn)在朋友的對話:“佀南?那個精神?。课矣X得他腦子有問題,一副很熟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毛??!”
“你好,我叫佀南,棒球隊新成員?!眮四嫌押玫剡f出了棒球,還是打算從記憶中的初始重新開始,可方曙沒有拋棄對佀南的第一印象,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厭惡。
佀南第一次依靠四位一體結合的速度和力量獲得了全壘打,方曙很驚訝,但他下一秒還是板著臉:“僥幸而已!”佀南想過,或許是自己的問題,他用異術叫來了那個世界的北,“如果是北的話,這個朋友還能保住的吧?”
北和佀南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他不友善,心里總有自己的小算盤,他也聽到了方曙對自己的議論:“既然他非要和我做朋友,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他玩玩咯!反正下午的棒球還要靠他呢!”北很意外,也知道這不是自己世界的兄弟,但他忍受不了,直接走過去讓方曙十分尷尬,但他沒有戳穿方曙的臉面:“方,我們好好練球吧,下午還要打翻對面呢!”那笑容,是北最常見的偽裝。
練球時打的很好,但到比賽的時候,北故意接不到球,甚至在打球時將球棒甩向備戰(zhàn)的方曙,方曙沒躲開,比賽暫停,方曙想著是他發(fā)揮失常,壓制怒氣:“佀南,是不是太緊張了?”“是啊,緊張的球棒我都拿不住了!”北笑著,方曙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以往的佀南是會道歉和關心備至的。
異術掌控不穩(wěn),失效,佀南回來,對北的行為不理解,但還是好好打完了下半場,在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北留的紙條:“他不配?!?p> 比賽結束,佀南再想和方曙說話卻被他視而不見,午休的時候,佀南鼓起勇氣告訴方曙自己的異術,講述了記憶中二人的相遇和共患難,但方曙不信:“我是不可能和你這種人做朋友的,還變來變去,我怎么可能分得清?說了那么多我的秘密,你是不是變態(tài)跟蹤狂?真讓我惡心!有病你就趁早治!離我遠點!”
佀南徹底遭受打擊,就仿佛朝夕相處多年的朋友,一夜之間,生死相隔。
記憶里的朋友們,幾次無力的嘗試,整個世界都仿佛是陌生的,佀南不知道自己該認識的人是誰,該信任的人是誰,孤獨感和無力感每一天都充斥在他的腦袋里,仿佛帶著整個大海的記憶,卻進了銀河。
無助的眼淚劃過臉頰,“怎么會這樣,我們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他們?yōu)槭裁床挥浀梦??這個世界,所有朋友,都不認得我、不相信我,難道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全都是陌生人的世界,到底有什么意義啊……”】
【戚加鈺的記憶里,在叔叔戚容屠殺時,父親戚晉帶著自己逃跑,明知無處可去的戚晉選擇了讓戚加鈺生還最高幾率的可能,他借助惡魔力量將自己的眼睛與戚加鈺的做交換,戚加鈺第一次看清世界的真面目,無窮無盡的畸形生物,更有無處不在的異獸,她嚇得不行,要不是戚晉緊緊抱住了她,那豆大的眼淚恐怕呼之欲出。
“小鈺別怕,還記得我教過你的異術嗎,你天生就是要馴服它們的,不要害怕,它們不會傷害你的。”戚晉不停地安撫,戚加鈺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但看著距離自己只有半米的、碩大的小花,她還是嚇得哭了出來。
戚加鈺做不到視而不見,更無法控制那種生物本能的恐懼,只得緊閉雙眼:“爸爸!把這能力收回去吧!求求你了!”
“小鈺,這雙眼睛能讓你看見隱藏之物,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那你呢?你要去哪?”戚加鈺從戚晉的語氣中聽到了不妙,抓著戚晉衣服的手不自覺攥緊了些,戚晉沉默了一秒,撫摸著戚加鈺的頭發(fā):“我要把你叔叔捅的簍子補好?!?p> 戚晉想要離開,可戚加鈺不肯放手:“不行!爸爸!你不要走!”但戚容的惡魔力量已經蔓延了很大部分,戚晉心意已決,只得咬牙拽開了戚加鈺的手,只身赴往九泉之眼,戚加鈺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只得睜開眼睛,可她最后看到的,除了那些恐怖的異獸,就只有以身相祭的戚晉。
戚加鈺親眼看著父親被九泉之眼吞噬,崩潰之下,眼淚縱橫,卻沒有情緒上的大起大落,異術爆發(fā),那些她曾害怕的異獸真的被她馴服,聽從她的指示,將原本從九泉之眼跑出來的怪物驅逐回去,哪怕玉石俱焚,也會按照戚加鈺的指令進行。
而后是戚容的不依不饒,戚加鈺只能自己一個人流浪,再沒有家人,還未適應恐怖怪獸的她總是被一驚一乍地嚇到,月亮高懸的夜里,她能依偎的只有自己,小黑和小花出現(xiàn),她怕得縮在角落里,兩個怪物不停地靠近,她更是害怕的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fā)抖。
孤獨的夜,漆黑的腦海,她承受的是家人的消逝、親人的背叛、利欲熏心的懸賞和一切未知的恐懼?!?p> 【程耀的記憶里,常年面冷話少的他是個沒人愿意靠近的存在,可他也曾偷偷躲在拐角,注視著那些和朋友們三兩成群的人,他的眼里多的是羨慕,他想過靠近他們,但沒走幾步,那些人便會逃離:“程耀來了!快走!”“我們是哪惹到他了?臉怎么那么臭?”“不知道啊,總之快走吧!我可不想惹麻煩!”
程耀并不堅持,并且放棄的很快,他接受了自己看上去很不好相處的事實,甚至就選擇一個人行事,獨來獨往讓那些傳言更加真實,“程耀是個討厭朋友的人?!?p> 程耀的第一個朋友就是徐瑾,徐瑾交友從來不看外表,他也是第一個愿意花時間去觀察程耀為人的人,兩個人從面癱大哥和跟班小弟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兄弟,雖然程耀還是一副臭臉,可徐瑾知道,給自己帶零食的、替自己挺身而出的他只是沒有表情而已,投身行動的他很少用言語表達,但心是暖的。
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當屬涼愷的仇恨記憶,程耀“鐵鍘”的名聲越來越大,各大家族對他有所忌憚,他又不好殺,涼愷家族便想到了利用二人關系做威脅,在程耀找人的時候架出了奄奄一息的徐瑾,把槍口抵在他沾有血跡的頭顱上。
程耀不得已收手,涼愷的人趁機不斷開槍,雖然程耀的被動可以抵擋,但是在不停地攻擊下,巖石護盾也有破碎之時,少量流彈將他擊傷,徐瑾顫抖地抬起頭:“耀……不要屈服……”
程耀向來相信徐瑾的話,那是他唯一的朋友,他鼓起勇氣再次大開殺戒,但無奈寡不敵眾,不僅被人壓制,甚至看到子彈徑直射入徐瑾的心臟,血液流淌,徐瑾雖是躺在地上的,但他看著程耀的眼神沒有怨恨,而是輕聲說了句:“我沒有錯過你這個很好的朋友?!?p> 親朋的離去、強大的惡勢力,讓程耀體會到了失去唯一的痛苦,冰冷的鐵球之中,雙手殘留的血液的溫熱、黑暗的世界、孤立無援的自己,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江炙閣的記憶里,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就發(fā)生在前不久,出賣佀南,那是他有生以來最后悔的作為,他內心對此的愧疚遠遠超出想象。
本來的他加入肅黑的目的就很簡單,只是為了錢,他以為肅黑四人的目的也很簡單,讓自己當個打手,就如往常一樣,身為雇傭兵的他只有拿錢辦事的命,多一分的情感都是不存在的,但肅黑不是尋常人,是他們的“怪異”讓江炙閣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最關鍵的節(jié)點是在淺韶城的圣遺學府,切磋時的大意,是佀南救了他一回,并非一味的利用而是并肩作戰(zhàn),是他對肅黑意外的地方,而且與其說花錢雇打手,堯河十邀請他加入更是為了防止戚加鈺藏錢,并沒人在意他的實力。
溫鹿的話多多少少點醒過他,但他還是不太相信有人會對雇傭兵用心,更何況還是個與黑手黨作對、注定打打殺殺、需要強大戰(zhàn)力的隊伍,他寧愿相信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不相信,他出賣了佀南,而后被圍剿,堯河十救下了自己,“加入了肅黑,就是我們的人,而我們,一個都不能少!”這句話永遠刻在了江炙閣的心里。
二人曾伸出的手,他們的所作所為,無一不讓江炙閣感受到了并非利用的友誼,可盡管佀南不說,江炙閣的心里還是很愧疚,他的記憶心魔不停地回放著肅黑的好,更定格在佀南遭受折磨的那天,江炙閣看著渾身是血的佀南,說的話帶些哭腔:“他們已經是我唯一的牽掛了,我到底對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堯河十的記憶里……堯河十的腦海一片空白,亮光閃過之后,堯河十看見的場景可以說是橫尸遍野,自己也變成了第三視角,另一邊還站著自己,他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用“毀滅”大殺特殺,尸堆之上是全部黑手黨,可仔細看,肅黑四人竟也躺在里面,全是死相,堯河十似乎看到是自己的“毀滅”殺掉了他們,他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努力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我的記憶??!”】
在現(xiàn)實中只過了一瞬,五個人一動不動,有的眼含淚水,有的緊皺眉頭,有的心有不甘,也有的無奈失神,符侃見他們全部中了異術心眼,掏出搶來就瞄準了距離最近的戚加鈺,一聲槍響,堯河十踢歪了符侃手中的槍,符侃大驚失色:“你怎么會沒事?!”
堯河十不屑極了:“眼所見,心之想,你的異術并不是揭露脆弱,而是利用暗示心理制造幻境罷了,我說的沒錯吧?”符侃肉眼可見的緊張,不過他看了一眼堯河十的背后,再次舉起槍,嘴角上揚:“那又怎樣?就算你沒事,他們也都被自己的心魔困住,都會死!”
與此同時,堯河十舉起了左手,四人的心魔改變……
【覺得生活毫無意義的佀南抬頭看到了佀柚,她坐到佀南旁邊:“別灰心啊,你還有我這個姐姐呢!”而另一邊走過來的是堯河十,只說了簡單的三個字:“我信你?!薄?p> 【戚加鈺縮在角落里害怕得緊閉雙眼,片刻之后,四周毫無反應,她緩緩睜開眼睛,兩只巨大的怪獸竟然就像寵物一樣乖乖地趴在她的身邊,而突然沖進來的敵人被堯河十和佀南攔下:“動她,就做好被殺的覺悟吧!”】
【鐵球爆炸,程耀看見了徐瑾的幻影,他有些動容,不自覺伸出左手想去觸碰,可他終究還是消散,留下一句話:“我走了也還會有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好的?!?p> 本以為不過是一場夢,但徐瑾的幻影散去后顯露的是佀南,佀南微微一笑伸出拳頭,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程耀卻感受到了熟悉感,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也伸出拳頭相抵。】
【滿心愧疚的江炙閣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佀南,他不知面前的是誰,以為他是北,連連道歉,可佀南笑笑:“一覺睡醒,該歸隊了?!?p> 江炙閣還不敢放下,但堯河十也走了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就算是覺得過意不去,也有比自責更好的恕罪方法吧?時間還長,順便見證一下肅黑的生命線吧!”二人面帶笑容,江炙閣抿抿嘴,點頭?!?p> 數(shù)發(fā)槍彈打出,堯河十“毀滅”子彈,佀南躲開,程耀防住,江炙閣異術彈抵消,戚加鈺小九泉之眼吸收,僥幸存活的黑手黨徹底被絞殺,堯河十看著難以置信的符侃,聳聳肩笑道:“還用普通把戲?我們可是肅黑?。 ?p> 符侃死后,堯河十轉身徑直走向男孩:“你這個小戲精,還真是煞費苦心吶!”男孩眼神躲閃:“你在說什么?拾甚被干掉了對我們簡直再好不過了!”
“是嗎?”說著,堯河十抽出男孩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男孩尷尬轉頭,堯河十笑著扔掉了匕首:“要說符侃得逞,是不是也要多虧了你介紹時的心理暗示???”
男孩自知躲不過命運,咬咬牙瞪著堯河十吼道:“不過是小有名氣罷了!拾甚不過是黑手黨的冰山一角!有本事你們去主城??!”“你怎么知道我們馬上就去主城?”堯河十一副驚訝的樣子,隨后還是笑了出來:“小鬼,站隊可要找好靠山,我不殺小孩,但你做了什么,我想歲寒城的百姓應該比我更了解,哥哥我就先走了,祝你長命百歲哦~”
肅黑一行人離開歲寒城,百姓們對曾經和拾甚一起殺人如麻的男孩嗤之以鼻,紛紛孤立遠離。
“真的要去主城了?”佀南問道,堯河十點點頭,挽起袖子:“對,我想了想,不如直接解決這些大的,那些小的太麻煩了?!薄爸鞒强墒怯衅呱芳易澹惾烁菙?shù)不過來,就憑我們五個……能行嗎?”江炙閣有些沒底氣,戚加鈺還立馬撇清關系:“別帶我!我可不想死!”
“那你別去??!”堯河十笑著嘲諷道,戚加鈺抿抿嘴:“我不去?你這死豬花了我這么多錢!說好要保護我的,少賴賬!”旁邊的江炙閣撿笑,沒想到堯河十回頭也問他:“你要是害怕也可以不去?!?p> 江炙閣立馬收回了笑容:“怎么可能?我和丫頭可不一樣!大把的鈔票在向我揮手呢!”佀南見三人說笑,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有程耀不言不語地跟在后面。
去主城的路上,肅黑途經效城,這里沒有黑手黨,卻有個有名的“災星”。
城郊的河岸邊,百姓們咒罵不斷,岸邊有個籠子,里面關著一個2歲女童,她止不住的哭,可盡管如此,百姓們還是催促著:“快把她扔進河里吧!免得更多的百姓遭殃!”
籠子里的女童,淚光閃爍,微微睜開的眼睛露出些許紅色。
這一幕正被肅黑看到,那可是個孩子,縱然五人殺人不眨眼,對于孩子還從未下過毒手,佀南更是忍受不了,籠子被扔向河里,佀南極速加跳躍,眾目睽睽之下硬是將籠子里的孩子拉了回來,而此時女童的眼睛睜開,徹底變紅,不再哭泣,整個身子化為黑影,順著佀南的影子消失不見。
百姓們大驚失色,瘋狂逃竄:“快跑!她跑出來了!”佀南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籠子深感不解,四人也跑過來,堯河十瞪大眼睛:“那小孩呢?我眼花了?”
只見地上,每個人的影子都會時不時出現(xiàn)一絲鼓動,最終在一個逃亡的百姓腳下,女童從黑影出來,身體從虛無縹緲漸漸變得清晰,她猶如餓虎撲食一般,竟將那百姓的生命力吸得干干凈凈,百姓變成了干尸,女童的眼睛更是紅得可怕。
女童接二連三的殺戮,百姓們驚慌喊叫,五人相互對視,江炙閣難掩尷尬:“這是……救了個妖怪?”
佀南扔掉籠子:“那我只能彌補一下了……”說罷跑向女童,可女童感受到了威脅,一瞬間再次進入影子消失不見,害得五人失去了目標,片刻之后,女童從程耀的影子里飛出,一下子趴在了程耀的背上,戚加鈺嚇得喊出了聲,女童被吸引,轉頭去看戚加鈺的時候有些猶豫,竟然安靜了下來。
程耀本打算動手但被戚加鈺攔住,戚加鈺示意他別動,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輕了很多:“我看到,她不屬于這里……”
在戚加鈺飽含惡魔力量的眼中,女童是唯一一個,全身心都是黑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