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實話,你到底做了什么?否則我滅了你?!笨楐~瞪視被燈籠圍住的火妖。
“你是。。你是天玄之水?”老者此時跌坐在地,驚恐的看著織魚。
“我是?!笨楐~一字一頓。
“你可知,我們五行相生相克,是要輪回報應(yīng)的,你滅了我,土還會滅你,如此相殺,最后只剩天玄之金,你再生后,水木我也都會再生,又是何必?”火妖開始給織魚講道理。
“呵呵,那也只好先滅了你再說,若你說實話,知悔改,我可能會放你一馬,但你若不老實,還要?;ㄕ校叶ㄗ屇闵蝗缢?!”織魚蹲下身,聲音怯怯的,隨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你,你問便是,我定不會瞞你?!被鹧p手支在背后,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那些孩子你可是用于修煉禁術(shù)?已經(jīng)全部殞命了吧?”織魚問。
“我。。。我。。。。師尊救我?!敝灰娺@火妖支吾了兩下,突然對著天空大喊,空中此時竟響起了幾聲飄渺的鈴音。
幾人循聲望去,只見無數(shù)銀色鈴鐺在空中閃爍,中間隱隱顯出一團人形,由遠及近,銀邊白衣,衣袖隨著下落不停的飄動,貌不驚人,卻很年輕,越近越感到一股威壓,無聲無形,卻極霸道,幾人知道,這是天龍界的仙家到了,沒想到這火妖還有靠山,原來剛才他假意將雙手置于身后,實則在施法搬救兵。
“玄火,你可是惹了什么事端?”那人已飄至幾人近前,常故人的結(jié)界在他觸碰的那一刻已經(jīng)化為烏有,人群在他的威壓下,全部都暈厥了過去。
織魚幾人也倍感壓力,常故人更是無力支撐法術(shù),只得把燈籠收了回來,幾人中王仲壽修為最弱,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常故人心道不妙,一會這天龍仙家若要將幾人滅口,定是向碾死螞蟻一般容易,若要盾回玉簫,幾人需再靠的近些,可此時哪還有施展法力的余地,常故人看向幾人,手輕輕的撫住玉簫,幾人都會意的微微點頭。
“師尊,我,這幾人知道我是誰,這女娃便是天玄之水,另外幾個,不知道?!被鹧噶酥缚楐~。
“哦?你是天玄之水?沒想到你竟也在地人界,還真是緣分啊。”天龍仙家道。
“這火妖修煉禁術(shù),乃四界大忌,人人得而誅之,你作為他師尊,竟如此放任?!笨楐~不被察覺的慢慢向常故人身邊蹭去,眼睛瞪向那天龍仙家。
“水姑娘真是難得的天性純良啊,你若愿拜到我門下,我今日不但饒了你們,還可授你天龍密法,以后你與火妖便是師兄妹?!碧忑埾杉以俅问┝Γ憾傅拇笤?,王仲壽噴了一口血竟暈厥了過去,常故人和師離再也站不穩(wěn),先后摔倒在地。
“你。。。你這是要我拜師還是在威脅我。”織魚氣喘吁吁,她想拖延時間緩得一緩。
“姑娘若是識時務(wù),我自是不會威脅的。”天龍仙家哈哈一笑。
“那你撤了法力,我答應(yīng)你便是,你看我們幾個又逃不了?!笨楐~語氣懵懂,似是在撒嬌。
“我只要你一人,那幾個,我已經(jīng)探過了,毫無用處的幾個廢人,你若誠心拜我,便將那幾人殺了。”天龍仙家手一揮,竟解了織魚身上被自己威壓壓制的法力。
“幾位朋友,我們本也是萍水相逢,我也只想尋個活路,你們到了那邊可不要恨我。”織魚起身緩緩向常故人走去,說到‘到了那邊’四字時語氣格外加重,她心中已有了計較。
“看在相識一場,你就給我們?nèi)齻€歸在一處來個痛快的?!背9嗜撕藓薜目粗楐~說到,他領(lǐng)會到織魚的意思,‘到了那邊’指的是玉簫,師離也是滿目怨恨,表情逼真。
織魚先走到王仲壽面前,將他拖到常故人身邊,又走到師離身邊,半拖半拉的往常故人身邊拽,邊拽邊道:“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下輩子咱們再見吧,到時再互相補償?!?p> 四人剛聚在一處,織魚便抬手作勢要劈向三人,嘴卻悄悄比了個‘走’的口型,此字一出口,常故人借助師離從身后傳來的微弱法力,迅速結(jié)了個印,幾人身形一閃,就在進入玉簫的前一刻,只見織魚滿目憤怒轉(zhuǎn)身化為天玄之水對著那火妖便撞了過去。
眼前事物瞬間變化,三人已回到了玉簫,卻不見織魚。
“織魚!”常故人大叫一聲,周身威壓瞬間盡散,但剛才耗盡了全部精力,卻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
“織魚你怎么這么傻!”師離一聲喊出就匐倒在地,眼中已全是淚水。
“她,織魚她在干什么?”常故人似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她想滅了火妖,這個傻子,這個笨蛋?!睅熾x哭道。
“織魚她是不死不滅的,她滅了火妖,那天龍界的人應(yīng)該也殺不了她,我馬上,馬上出去救她?!背9嗜松焓秩霊眩贸鲆黄康に?,拔掉蓋子隨手一扔,對著嘴巴就灌了下去。
“殺不了她,但會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我們此刻出去,只會讓她一番心血白費,你可知道,除了天玄之土還有一物可以滅她!”師離絕望的看向常故人。
“誰?”常故人看向師離,似是已猜到了答案。
“她自己!”師離的手指已插進土里,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二人知道,以織魚的性子,是絕對不堪受辱的,沒人可以折磨她威脅她。此刻如果二人出去,不管過程如何,結(jié)局都是三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