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簫,常故人想起鐘丙春提到的阮青娘,這人與鐘天殿為敵,那與方三向是否一脈就不得而知了,天龍界應(yīng)該不止兩股勢力,想爭奪這天龍尊位置的肯定大有人在,只是躲在最深處,冒頭的都是他們的黨羽罷了。
既然已經(jīng)基本弄清了鐘天殿的底細(xì),還收獲了個首席弟子的頭銜,常故人決定進(jìn)軍下一個學(xué)府,只是刁寶寶未歸,只等他一回來,接上頭,便確定下一站去向。
頭腦中捋順了這一切,常故人想起該去看看爺爺了,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去,老人家一定想他了。
回到月瞳國府外的宅子,一進(jìn)龍笛,便看見甲板上爺爺正被一群小童圍著,似是在講書,一見到常故人,常爺爺一下子站了起來。
“故人啊,你,你可終于回來了,爺爺可想苦了你了。”常大夫?qū)χ9嗜丝觳降淖吡诉^來,笑的一臉的皺紋。
“爺爺,我回來了,你可還好?”常故人雙手握住爺爺手臂。
“快讓我看看?!背4蠓蛏焓掷铝顺9嗜说拿婢?,容貌復(fù)原后常故人只那日在林姿鶴面前摘過一次面具。
“慢慢看?!背9嗜死鵂敔斪搅思装宓拈L椅上,幾個小童都圍了過來,“叔叔”“哥哥”的叫著。
聞聲趕來的又繁和無暇也是激動雀躍,圍著常故人問這問那。
只是不見張漁歌。
“漁小兒呢?”常故人對著無暇道。
“他呀,嘿嘿,天天盼著長大進(jìn)學(xué)府,這會兒在花海練武呢?!睙o暇笑道。
穿廳過廊,常故人來到花海,遠(yuǎn)遠(yuǎn)的果然看見張漁歌在練那歲月盲刀,一招一式已無比純熟。
“漁小兒?!背9嗜藳_著花海方向喊道。
“韓叔哥?!睆垵O歌轉(zhuǎn)過身驚喜的看到是他,飛奔著撲倒他懷里。
幾個月不見,張漁歌又長高了些,模樣隱隱有了些大男孩的模樣,常故人探了探他氣息,竟然丹田已經(jīng)有一半的靈氣了,十歲之前,丹田修煉是極其緩慢的,過了十歲會加快一些,等到了十五六歲,便可以達(dá)到正常增長的速度,所以對于一個張漁歌這樣才七歲的孩子,丹田修煉了一半,實(shí)屬奇跡。
常故人和張漁歌聊了許久,指點(diǎn)了他幾處不足,問起他凡修丹時,張漁歌只說自己用那丹藥似乎沒有任何效果,所以基本沒有用,都還留著,常故人思索片刻,覺得也許是他年齡太小,還沒有能力吸收,便勸他不要急于求成,畢竟年齡擺在這。
一宵團(tuán)聚后,常故人于第二日清早龍笛作別,趕往金雄殿與王仲壽四人匯合。
幾人一番商議,向任務(wù)接取處走去,本來人頭攢動的大廳,見到常故人,都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眼神都是羨慕又崇拜。
“韓旺三,你真棒,救了我們鐘天殿!”“韓師哥,我鐘天殿有了你真是萬幸??!”“韓師弟,好樣的,以后你就是我們領(lǐng)頭人!”人群中不時冒出一兩句,常故人只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面具遮臉,也沒人看到他的表情,倒是董佩琦和余沐言沾了大光般的洋洋得意,替常故人一一向各位說話的同門道謝。
“我看,到也未必吧,誰知道那日他是不是中了什么妖法,只是碰巧嚇走了那紫衣人呢?”突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后冒了出來,眾人忙閃開一條路。
常故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八九歲的高瘦男子,皮膚極白,小眼睛小嘴小鼻子,趾高氣昂,負(fù)手而立,之前他聽董佩琦幾人描述過幾個修氣班拔尖的弟子,此時對號入座,應(yīng)是那實(shí)力不弱的陸景夕。
“陸師哥,不管怎樣,畢竟是韓師弟救了我鐘天殿,都是同門兄弟嘛!”一個矮矮胖胖的修氣弟子在旁邊對陸景夕陪著笑臉,打圓場。
“你的話還真多?!痹捯魟偮洌前值茏泳贡贿@陸景夕打的橫飛了出去,人群中一陣驚呼,沒人敢再說話。
“我鐘天殿的弟子是怎么了,都崇拜起一個才步入修氣的毛頭小子,不過是瞎貓碰死耗子碰巧的事,便要說成大恩大德?!标懢跋Τ芭囊恍?,死死的盯著常故人,滿眼的挑釁。
“的確是碰巧。”常故人并不看他,示意董佩琦幾人扶起了那個被打飛了的胖子。
“哈哈哈,我就說嘛,今日你接的住我三招,我就服你,以后見面稱你一聲師兄,你若接不住就喊句爺爺,怎么樣?”陸景夕說罷竟肆無忌憚哈哈大笑起來。
看幾人扶起了那矮胖弟子,常故人便繼續(xù)向任務(wù)處走去,不再理會陸景夕。
“小子,你這是不識抬舉,看招!”只見那陸景夕已劍至常故人腦后,常故人舉刀向身后一擋,沒人看到他何時已經(jīng)將刀拔出,滄浪一聲,金鐵交鳴,陸景夕劈出長劍在常故人后腦寸許被鳳回刀截住,常故人暗暗心驚,此人劍術(shù)的確不弱,他這歲月盲刀出手,竟沒將他振飛,這人實(shí)力果然在自己之上,不過他仗著自己的歲月盲刀也并不懼怕。
見自己的偷襲都被擋住,陸景夕臉色大變,更是變本加厲,狠招連出。常故人轉(zhuǎn)身將刀旋出,鏘鏘鳳鳴之聲在大廳里回響,氣焰掃得周遭弟子衣衫飄起,陸景夕右手執(zhí)劍,左手貼著劍身,腳下運(yùn)力,向常故人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