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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郭嘉不一樣

第四十四回 奉詔勤王

這個郭嘉不一樣 青衣十三樓 3020 2020-11-07 20:30:00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眨眼就過小半年,來到了十二月。

  這半年,各方勢力幾乎是將自己的探子皆派到了長安與洛陽一帶打探,因為什么?因為天子要歸洛陽了。

  不過這一路,天子是真的被折騰懵了。

  話說長安與洛陽之間明明只有五百多里路,按步兵三十里一扎,那走上大半把月也就能到了,若按騎兵算,根本不消十日。

  結(jié)果,愣是給這些文武百官走出了環(huán)游世界的感腳,天子都不禁想問這群所謂的忠臣良將一句:“瓦特哎喲弄啥嘞?。俊?p>  不怪天子心中抱怨,想這一路真是驚心動魄非比尋常,結(jié)局反轉(zhuǎn)之快,勾心斗角之巨,簡直堪比是一場東漢末年版的《宮心計》。

  今兒,沒跑出十里地,明兒,又給人“客客氣氣”地請了回去,結(jié)果折返沒出幾里,就聽耳邊一陣廝殺,得,繼續(xù)往洛陽走唄。

  如此反復(fù)幾十回,這換誰誰受得了???天子都覺著自己快不是大漢的天子而是個球了,是個球也就罷了,你好歹進個給天下人瞧瞧,學(xué)什么國足???討厭!

  終于,小皇帝撂擔(dān)子不干了。心說,你們這群不靠譜的玩意兒敢拿本天子當(dāng)球耍,成,本天子也學(xué)前任發(fā)勤王詔,你們沒能耐,咱可以找能耐的來?。?p>  于是乎,這消息一下子傳遍了天下,各路諸侯帳下謀士也是相當(dāng)激動,三天兩頭拿這消息往自家主子身邊蹭。

  當(dāng)然,詔書也分先后。

  小皇帝將頭一份轉(zhuǎn)交給小黃門之后就叮囑他火速往袁紹那兒送去。

  他這么做也有他的小心思,放眼當(dāng)今天下,混的最好的算是袁紹袁本初了吧,本是四世三公權(quán)貴出身,反董之時更是擔(dān)任了聯(lián)軍盟主這一要職。

  及今,袁紹又坐擁并、冀、青三州以及大半個幽州,想來瑟瑟發(fā)抖的公孫瓚也沒多少日子能蹦跶了,其實力不可謂不雄厚,兼顧袁紹帳下猛將謀士無數(shù),要是袁紹能來勤王,那小日子不要過的太好!

  小皇帝交代完,忽又多問了一句:“慢著,你且來說說,這天下除了袁本初,可還有忠義之士?”

  小黃門也是機靈,立馬就懂了小皇帝的意思,反正雞蛋不能放一筐,多撒網(wǎng)總是會撈到大魚滴。

  于是沉思片刻之后,掰起手指頭道:“回陛下,以愚臣所見,漢中張魯、荊州劉表、淮南袁術(shù)、徐州劉備……”

  小皇帝越聽眼睛越亮,急道:“怎得,他們皆能來救?”

  小黃門臉一垮,搖頭道:“這些諸侯皆離東都太遠(yuǎn),怕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p>  那你叨叨個錘子!

  小皇帝氣地直跳腳,要不是還得聽他講下文,估計這會兒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不過,陛下還可給兗州的曹操下詔,興許曹公會來?!?p>  “就是打跑呂布的那個曹操啊?”

  “回陛下,正是此人。”曹操的祖父可是曹騰,而曹騰又是東漢時期地位顯赫的宦官,小黃門原本可以不提,但怎么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多少有些情分在里頭,遂就提了曹操一名。

  “好,不管遠(yuǎn)近,汝口中之人皆都發(fā)一份。”

  “喏。”小黃門領(lǐng)命走了。

  ……

  詔書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落到了荀彧的手上,他便立即拿著勤王詔去見了曹操。

  “主公,大喜?。∵馈避鲝s緊駐足,貼在門檻外畢恭畢敬。

  曹操正黑著臉在訓(xùn)戒他最中意的三個兒子,抬頭忽見荀彧帶著一臉喜色而來,趕忙揮手道:“子修、子桓、子建,方才為父之言,爾等三人要好生謹(jǐn)記?!?p>  “孩兒自當(dāng)謹(jǐn)記于心。”三子紛紛納頭。

  “嗯,不得怠慢,皆退下吧?!?p>  “是,孩兒告退?!比值荇~貫而出,臨走前還不望多看了荀彧一眼。

  “慢著,爾等既然見了荀司馬,為何不曾行禮?”曹操見此眉頭一皺,趕緊喊住了兒子們。

  三人有氣無力行禮:“見過荀先生,吾等先告辭了?!?p>  荀彧趕緊回禮:“呵呵,三位公子無須多禮?!?p>  “呵呵,先生一大早便至舍下言有喜事,不知這喜事何在???”待三子走后,曹操也背著手出來了。

  “主公,大喜啊,天子終于下詔了,詔天下各路諸侯前去勤王?!?p>  “天使人呢?”

  “呃,天使一路辛苦,已餓的骨瘦嶙峋,昨夜一到就病倒了,主公放心,我已命人好生照料,不過此次前來,彧將詔書帶來了?!避鲝莻€激動啊。

  “詔書何在?且拿來一觀?!?p>  荀彧打開袖口左掏右掏就是不見有貨,沒一會兒就憋出滿頭大汗。

  曹操隨意一瞥,忽大笑道:“哈哈哈,文若,不就在汝腰上別著嘛?!?p>  荀彧低頭一看還真是,猛然記起剛才回禮時自己將原本握在手中的詔書給別回腰間了。

  重重一拍腦門:“哎呀,主公,樂糊涂了?!?p>  “呵呵,先生終日操勞奔波,也需好好休養(yǎng),若累壞了身子,操上哪兒再去尋個當(dāng)世‘子房’???”

  “主公過譽了。”

  “哎,若將文若比作漢之子房,操以為……名副其實,呵呵,走,與我一同開議去。”

  “敢不從命?!避鲝质切老玻质歉袆?。

  ……

  曹老板要召開評定大議,能到的基本都到了,除了郭嘉。

  “奉孝何在???”

  某個向來以老實人自居,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喇叭——典韋,這個知情人士立馬出列稟告道:“回主公,郭軍師讓大小姐給逮去了!”

  “……”眾人表示很淡定。

  “……”曹老板表示很無語。

  這個逮用得很形象,自從半年前郭嘉跟荀彧去了趟酒肆之后,那是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幾乎曹操帳下九成的文武官員都曾見到曹大小姐挨家挨戶的踢門,然后將嬉皮笑臉的郭嘉從里頭揪出來,這等貓捉老鼠的兒戲已經(jīng)玩了快大半年了。

  “罷了,不去管他,直接開議吧?!辈懿僖晃骖~頭,不想他么,頭疼,一想到郭嘉他更頭疼。

  這邊,正在為如何去解救天子爭的不可開交,那頭郭嘉與曹婷就安靜的多了。

  麥田間一顆歪脖子樹下,只見郭嘉嘴上叼著一根麥稈,哼著不著調(diào)的小曲兒,后腦勺則枕在曹婷那對溫軟的玉膝之上,面朝旭日背乘涼,好不逍遙。

  曹婷撅著小嘴威脅道:“郭奉孝,你別太過分了!”

  “噗!”郭嘉吐了麥稈,微微側(cè)了下臉,順帶用那四十五度的白眼瞄了曹婷一下:“吶,愿賭服輸,這可是你自找的,我可沒逼你,來,給爺笑個!”

  “你,滾!”曹婷瞪著大眼睛,有那么一剎那,曹婷還真想用自己那兩條長袖,把眼前這可惡的家伙勒死算了。

  “哎呀,別這么看我,愿賭服輸,今兒,你就是我家婢女,沒讓你給本大爺洗腳就偷著樂吧,這就把你委屈啦?”

  “我,我!”

  “本軍師能掐會算,不是早說了你那位好閨蜜已經(jīng)落到匈奴王手里了,你還不信,如今怎樣,出去快兩年的探子回來了,還是同樣的結(jié)果,這能怪誰?”

  “哎呀,我估摸著,你那位菜雞閨蜜,恐怕已經(jīng)給匈奴王生了一堆小雞仔了?!?p>  “呸呸呸,什么菜雞,是昭姬?!?p>  “呃,還不如菜雞呢,你看,你又不是聽不懂?!?p>  曹婷輕拍了郭嘉胸膛一下,一臉憤憤,嘴上卻跟抹了蜜似的撒嬌道:“那你倒是快出個主意啊,我的大軍師!好軍師!”

  “這還不簡單,大小姐可與曹公商議,求曹公兵發(fā)匈奴!”

  “廢話,若是求爹爹有用,我還找你作甚!”曹婷翻起了白眼,同時下手猛揪。

  “哎哎呀,您輕點,要不再往左邊來來,按的不到位。”

  “去,死樣!”曹婷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郭嘉緩緩起身道:“說正經(jīng),此事不易,中原大亂,匈奴乘勢南下只為劫掠,不止是你那位好友,多少無辜百姓也慘遭其毒手,我有急緩兩策,可供小姐斟酌?!?p>  “你這人,就愛故弄玄虛,還不快說來聽聽?!?p>  “急策,便是攜大量錢財去換,匈奴趨利,只要滿足其胃口,一準(zhǔn)能將人接回來?!?p>  看著曹婷眼中放光的模樣,郭嘉緊接著潑冷水道:“不過,近日天子下勤王詔之事天下盡知,曹公欲迎奉天子必然手頭拮據(jù),此時若去求助,曹公想來不會答應(yīng)?!?p>  “那緩策又作何?”

  “緩策嘛,以勢壓人,只要曹公將來一統(tǒng)北方,匈奴王為交好曹公,即便我方不開口討要,匈奴王亦會遣人乖乖送上門,只不過,到時候那菜雞啊就真成老母……”

  “住嘴,我與她情同姐妹,如今,她深陷蠻夷而我卻無能為力,我,嗚嗚嗚……”

  郭嘉回頭一看,大小姐咋還哭上了呢。

  心中也是一酸,上前安慰道:“要不,咱們私下里湊湊?大不了我去借唄。”

  “善,那一切就拜托軍師了!”小妮子一抹眼淚,瀟灑轉(zhuǎn)身,似乎是歡天喜地的走了。

  好半晌,郭嘉才反應(yīng)過來,悔恨道:“哎喲,我這張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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