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此時墨清澈手里翻烤著手里的肉塊。橘黃色的火焰“噼里啪啦”的,映照在他的臉上。
芙瑞達如同往常一般,百無聊賴地盯著墨清澈手里的烤肉,處于啥事也不想的狀態(tài)。
突然之間,兩個人一同看向了一處地方,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影了,正在慢悠悠地走過來。
此時距離墨清澈他們還有一百多米左右的樣子,不過因為夜間實在太過于安靜了,每次撥動草叢都有不小的聲音,所以直接被墨清澈給發(fā)現(xiàn)了。
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為首的那人也不尷尬,道:“喲,正在吃飯呢,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啊?!?p>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大,隔了一百多米的距離,聲音已經(jīng)是很微弱的了,不過墨清澈還是聽見了。
他也是以同樣的聲音回復道:“這就是你的天時嗎?”
因為黑夜確實是襲擊的最好的時間,此時只要火焰熄滅了墨清澈就不會看得清楚墨清塵他們等人的動作了,而且芙瑞達控制的九幽因為沒有了芙瑞達的眼睛的觀察,也是有了一定的限制。
“還有地利人和呢,這兩樣可是也占了的?!?p> “地利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只知道你們在遠處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的,至于人和,是打算趁著我們餓肚子的時候戰(zhàn)斗嗎?不過我想這不可能,我們又不是餓到了動不了的地步?!?p> 此時的芙瑞達也是在拖延時間了,出聲道:“聽麒麟說,你是在引誘我們過來,是不是啊。”
墨清塵倒也樂得回答她的問題:“確實,如果不引誘你們過來的話,你們已經(jīng)是見不到我們的身影了的。這里確實是很容易就能夠看到遠處,不過這里也不容易留下蹤跡的?!?p> 如果墨清塵他們一開始就想要跑的話,芙瑞達他們是找不到的,只能是盲目地尋找水源而已。
不過既然墨清澈能想到找水源,墨清塵也能夠想到抹除在水源處的痕跡。
“看來你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了呢,都已經(jīng)主動送上門來了,不過現(xiàn)在真不知道你們的自信是什么呢?!?p> “自信嘛,源自于實力,只要我們實力夠強,你們不過是他們的陪練而已?!蹦鍓m把眼睛看向了黃平等人。
“你的意思是你有自信保他們?”
“也可以這么理解吧,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差不多可以保自己了的,我不過是在關鍵的時候出手而已?!?p> “那可不一定哦,戰(zhàn)斗嘛,總會有一些意外發(fā)生的?!?p> 墨清塵對此很是贊同:“確實,這才是戰(zhàn)斗嘛,不過這個意外確定不是你們這邊嗎?”
“那怎么可能,我們這邊麒麟拖住你們兩個,他們只有四個人有戰(zhàn)斗能力而已,而我這邊可是有6頭動物的,每一頭動物的單一能力都是能夠強過他們的?!?p> 墨清塵不置可否,道:“理應如此,不過我想麒麟應該教過你戰(zhàn)斗重要的不是個人能力,而是配合能力吧。在雨林的時候我看你的配合倒是挺不錯的,可是進了山之后,你的動物可都沒有經(jīng)過配合的訓練呢?!?p> 重新吸了一口氣,墨清塵繼續(xù)說道:“而依據(jù)黃平他們的配合能力,完全可以一個一個殺死你的動物?!?p> 芙瑞達在拖延時間,墨清塵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他也是需要拖延時間,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所以搞得現(xiàn)在不像是戰(zhàn)斗一樣。
你想想,正經(jīng)人戰(zhàn)斗誰還一個接一個地報出自己的優(yōu)勢以及敵人的劣勢的,這不明白這讓敵人知曉這些東西嘛。
雖然墨清塵和芙瑞達都知道對方所說的內(nèi)容,不過兩個人就都當做了對方不知道一樣講了出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一個是為了等九幽出來,另一個也是如此。
沒有聽錯,墨清塵之所以在這里拖延時間,確實也是為了等九幽出來。他當然不是打算和九幽打,他只是在拖住墨清澈而已,和九幽打的另有其物。
一般情況下九幽并不會和芙瑞達一起行動,而是先是芙瑞達他們先走,等到他們走了一定的距離之后再跟上。
之所以這般做法,不過是為了節(jié)省九幽的能量而已,如果九幽一直都跟著芙瑞達的話,那么九幽的能量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見底了,遇見敵人也無法戰(zhàn)斗。
而如果九幽先是積蓄能量,等到積蓄滿了為止,然后再消耗掉一半的能量用來趕路,接著就維持在一半的能量左右的話,這個倒是很不錯的。
積蓄能量是為了避免碰到敵人的時候無法行動,而一半的能量的話對于一場戰(zhàn)斗來說應該也是夠了的。
芙瑞達很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專心下來吸收能量的話是會比其它情況下的要高效很多倍,這也正是為什么九幽要走一段距離就停一段的原因了。
至于九幽能否跟上墨清澈的步伐?那還用想嗎,墨清澈他們趕路的時候也不是全力趕路,每到吃飯時間的時候他都會停下來殺一下獵物,然后又生火做飯,前前后后白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為了保證自己的體力能夠應付突發(fā)情況,不論是墨清塵還是墨清澈,他們的趕路速度都不是自己的最高速度,不過是自己速度的百分之八十而已,這個速度正好讓他們一般恢復體力一邊跑,等到跑個幾個小時之后又到了吃飯時間,體力也還剩下一半左右。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墨清澈的體力其實不過一半而已,反觀墨清塵他們,他們即使是趕過來也不過是消耗了一小部分的體力而已。
至于為什么九幽不先走了之后再到墨清澈他們走?九幽又看不見地面上的情況,有可能地面上突然出現(xiàn)了獸道,可能突然發(fā)現(xiàn)了墨清塵的蹤跡讓他們改變方向,還有好多的意外發(fā)生,所以九幽不適合在前面。
呃,好像現(xiàn)在沒有什么能夠扯的了,該報的實力都報了,不該報的也沒報,現(xiàn)在好像不知道該怎么扯話題了。
突然之間,芙瑞達撇了墨清澈一眼,想到了什么,說道:“我們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沖突吧,要不你也加入我們?”
“這話可不對,我們之間還是有沖突的吧,比如說你是邪惡,我們總得消滅你們吧?!?p> 芙瑞達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一般,嘴角勾起,說道:“呵呵,這句話真是可笑啊。你也算是聰明人了,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的邪惡可以定義嗎?”
世界上的邪惡不過是人類相對于自身、相對于大眾而言。也就是說,如果大多數(shù)人覺得這件事情危害了自身的安全,違反了大多數(shù)人的精神,那么這件事情就是邪惡的。
這就好比之前墨清澈在精神病院感受到的差不多,世界上的精神病人,有一部分也是聰明絕頂?shù)?,甚至是領先世界的,不過是當時的世人并不理解他們當時的理論,當時的科學也從未得到過證實,便是將其定義為精神病。
天才與瘋子之間,只有一墻之隔,世人只是從瘋子的一角解讀精神病人,卻從未看見墻上早已打開了一扇大門,一扇通往天才的大門。
墨清塵自然是知道芙瑞達的意思,淡淡一笑,道:“所謂的邪惡,不過是立場不同,勝者歌頌史詩,敗者永為邪惡。我們不過是立場不同,殘殺也不為我所喜歡?!?p> “哈哈哈,這句話更是可笑至極,在大山里面的時候,一把火焰焚戮整座森林,許多動物流離失所、殘肢斷腿、面目慌張、身受痛苦,你卻還在說這句話?!?p> 聽到此處,黃平他們也是羞愧地低下了頭,這是對那些動物的愧疚。
“你只看到了我焚戮整座森林,卻沒有看到內(nèi)心的愧疚,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又為何會這樣做呢?”墨清塵面色平靜,看樣子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然后畫風突然一轉(zhuǎn),“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一場戰(zhàn)斗決定一切吧?!?p> 九幽估計著也是快要到了,是時候可以開始戰(zhàn)斗了,再不戰(zhàn)斗黃平等人就要深陷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