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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落之惡毒女配要洗白

第一百一十三章:遠離故土

庭中落之惡毒女配要洗白 享耳滿城 2057 2020-10-30 02:02:00

  在慕容嫣出嫁之前,我終于算是養(yǎng)好了身子,雖然不能跑跳,可正常走路是沒有問題了,而胳膊上的傷口也好了很多。

  初二很快就到了,在定下他們兩個人的親事之后北安王就回去了北安,并沒有在這邊過多逗留,而且這次成婚也沒有親自過來迎娶,而是派了車馬隊過來,由一個使臣帶著。

  那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宮里,太后還特意允準了寧國侯一家也到宮里相送,只不過不能以娘家人的身份。要說今天來相送的人心思各異,唯一一個真心實意高興的人就是儀太妃了,不過卻也不是因為慕容嫣,而是因為慕容嫣落到她的名下,她的位分升為了太妃。

  慕容嫣一身大紅色的出嫁服,身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金絲金鱗的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耀著異樣的光芒,連帶著周圍人的臉色也被映照的紅潤起來了。她頭上戴著金色的九尾鳳釵,對著太后和儀太妃兩個叩拜,儀太妃笑著將她扶起來,一口氣說了好多希望他們兩個人婚姻美滿的話,慕容嫣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我知道她是覺得這些話未必能夠實現(xiàn)罷了。

  慕容莨和夫人兩個人站在慕容嫣身側不遠處的地方,夫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太大的男孩子,長得和慕容嫣很是相似,但是可能因為從小在京城之中嬌生慣養(yǎng),皮膚很白皙,就很有一種小正太的感覺,除了他緊緊皺著的眉頭有一些違和。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慕容嫣口中所說的理兒,也就是她的弟弟慕容理,從慕容嫣只字片語中我知道這是他們慕容家唯一一個真心誠意對她好的人了,從而對這個孩子倒是生出了幾分親近之心。

  慕容莨看著自己的女兒,慕容嫣的眼眶紅紅的,死死攥著身邊小丫頭的手都蹦出了青筋,該是多么的隱忍,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讓自己哭出來。父女兩個對視了一眼,我不知道那交流的眼神里代表著什么,或許有對彼此的愧疚,或許有對未來生命中彼此缺失的位置感到惆悵和不安?

  慕容嫣的嫡母走到她的跟前兒,眼眶也是紅紅的,在這時候我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有一絲絲的舍不得,她拉了拉慕容嫣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個鐲子,成色還不錯,反正落到我眼里就是挺通透還挺水靈的,比我在現(xiàn)代看的那些貴的都強,她什么都沒有說,將鐲子套到慕容嫣的手上便退了回去。

  慕容嫣環(huán)視了一周的人之后,終于在喜娘的催促之下上了轎子。花轎那叫一個紅??!尤其是在這冬日里頭清冷之下更顯著過于鮮艷了,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的氣息,反而透著冷艷與清寒,就像是沒有溫度的火堆一樣讓人覺得詭異與不安。

  除了皇上特派的送親之人以外,別人都只能送到宮門口。還好,吳之汎派了吳之白去送親,而我作為王妃自然也是要同行了。這一送就送出去了三十里。

  她從我們大閔馬車上下來換乘北安接親馬車上的地兒跟我們兩個當初一塊騎馬的那個地方很是相似,只不過那時候雖然天也冷了些,可好歹還有一些深綠色的草覆蓋著,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地面。周圍的環(huán)境對人的心情總是會有很大的影響,或者是說心情影響你看周圍的環(huán)境。如今我再看這一片景象,沒有覺得喜慶,只覺得可悲。

  慕容嫣跪在地上沖著皇宮的方向磕長頭,半晌才起來,這是遠嫁女兒對故土的眷戀之情。我和吳之白在冷風之中看著她蕭瑟的身軀也不免有些傷感。

  她站起身來對我微微一笑,說道:“我要走了,如果可以還請你幫我照看照看理兒?!蔽尹c頭答應著,讓墨染將一個雕刻著龍鳳呈祥圖案的小紅木盒子遞到慕容嫣的手上,說道:“這是暮瑾特意讓我?guī)Ыo你的兩個金項圈,你也知道普通官眷是無法前來送行的,她自然是不能過來,便讓我將這個帶給你作為你的新婚禮物?!?p>  慕容嫣伸手將那盒子接過,仔細的摩挲著盒子上的花紋,半晌才微微一笑,對我說:“替我謝謝暮瑾吧?!敝蟊銓⒑凶咏唤o了身邊的小丫頭。

  她對我和吳之白福了福身子便轉身向著北安的迎親隊伍,這一走不僅是離開了我們的生活,同樣的離開了大閔,雖然京城并不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但好歹也是故土,有她牽掛的人。我看著她僵直硬挺的背影,忍不住心里發(fā)酸,還是在她腳步快要踏上北安馬車的時候我終于還是叫住了她。

  “你娘,我會經(jīng)常去看的?!彼┰谀莾?,半晌才用著嘶啞的聲音回道:“謝謝?!?p>  她心中的惦念很多也很深,不肯輕易示人,而我能察覺的恐怕也是十中之一罷了。雖然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已經(jīng)再也沒有繼續(xù)的余地,卻也不至于將那曾經(jīng)有的真心全部都抹殺掉。我曾想過給她挑一件新婚禮物,可是選來選去都覺得那樣的禮物對于她這種可以預見的不幸婚姻是一種諷刺,所以便打聽到了她母親的墳塋在哪兒,讓人簡單的去修葺了一下,清明寒食的時候去替她祭奠一下也算是全了一個做女兒的心意。

  北安的迎親隊伍越走越遠,逐漸的淡出了我們的視線。吳之白從墨染的手中接過我的披風,披在了我的身上,說道:“天冷,我們早些回去吧?!蔽椅⑽Ⅻc頭,說道:“如此一來恐怕此生都未必能夠再見了。”吳之白看了看我沒有回答,想必也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樣的話來安慰我吧,畢竟他也知道我說的是事實,很多人一旦轉身,就是永別。

  三十里路,也走了很久,我在車里面從最開始傷感連連到后來的昏昏欲睡,等到到了王府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腦袋歪在吳之白肩膀上睡得呼哈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到了地方吳之白推了我一下,有點嫌棄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說道:“你這睡相是我見過的最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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