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各有玄機(jī)
緊接著就是一陣的交頭接耳,低聲密談。
原來這大小姐取向有問題,男女通吃啊!
怪不得她如此迫切的想讓太子納側(cè)妃原來是為了給她自己用……
帝尊的喝酒動(dòng)作一頓,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樣。
他并不說話,只將深若幽譚的眸靜靜地落在花玥璃身上,眸底似有什么情緒在悄悄流轉(zhuǎn)……
尉遲三兄弟也懵了,再看了一眼滿殿的人,不由額角青筋一跳。
“父王,玥璃姐姐她……”簡(jiǎn)直不要臉!
花玥顏急了,不是說比拼選太子妃嗎?
她贏得已經(jīng)很明顯了,花玥璃居然敢公開挑逗太子,這是公開作弊啊!
花玥璃瞟了一眼花玥顏,不由嗤笑:“玥顏妹妹,你先不用著急著搶,就談?wù)搨€(gè)側(cè)妃而已,你那么激動(dòng)干嘛?”
花玥顏氣結(jié),一張俏臉漲紅,可礙于尉遲丞相在又不敢亂說話。
花玥璃看她氣壞了的表情默默偷笑,側(cè)頭又看向安遲烈:“太子說是吧?”
是個(gè)屁!
安遲烈?guī)缀跸氤籽哿?,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如此無語過,看著她的目光逐漸凝重起來。
他真的要娶這個(gè)粗鄙丑陋的女人嗎?
安遲烈眉頭越鎖越深。
“爹爹。”花玥顏扯著花盛衡的袖子撒嬌,她急了。
花盛衡看了一眼上座的帝尊。
帝尊除了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和他周身氣場(chǎng)更冷了以外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同。
似乎并不管花玥璃如此胡鬧行徑,任其放縱。
而尉遲琰呢?
看著花玥璃不斷撩撥太子殿下,心下也有些迷茫了。
他該怎么辦?
看樣子,璃兒是喜歡太子的,可太子……
若是以前,他定然盡全力促成這段良緣。
只是如今……
腦海中忽然響起帝尊清晨對(duì)自己說的那句讖語,不由心中駭然。
抬頭又看了眼安遲烈,心中搖擺不定。
難道太子……真的克妻?
尉遲琰皺了皺眉:“璃兒,不要胡鬧?!?p> “還請(qǐng)?zhí)拥钕逻x出最合適的太子妃。”花盛衡又瞄準(zhǔn)時(shí)機(jī),再次緊逼。
安遲烈一時(shí)遲疑了,他該怎么選?
正當(dāng)他猶豫之際,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曂▊鞯穆曇簟?p> “啟稟帝尊,殿外容妃娘娘宮中的婢女墜兒前來求見?!?p> “傳。”帝尊依舊惜字如金。
“傳。”一聲通傳后,墜兒走上前,躬身行禮:“拜見帝尊?!?p> 帝尊并不抬眼,反而是一杯接著一杯繼續(xù)的喝。
丹袍也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續(xù),心中納罕不已,帝尊今日這是怎么了?
墜兒起身,謙卑柔和:“容妃娘娘鳳體違和,不能親自前來參加太子定親一事深表遺憾,特令婢子為帝尊帶來寒山醴泉酒,以及在座各位的禮物,略表心意?!?p> 一拍手,一群手端禮盤的婢女款款而來,送至各人手中。
除了安遲烈,每個(gè)人都有禮物,而每個(gè)人的禮物都不相同。
帝尊的是寒山漓泉酒。尉遲丞相的是九曲夜光杯。
安遲懷文是北山青玉墜,而花盛衡的則是馬紋護(hù)心鏡。
花玥璃掀開禮盤遮蓋,拿起了屬于自己的禮物。
那是一包精雕細(xì)刻的白玉炳銀針。
針尖細(xì)密,針炳雅致,實(shí)屬難得。
再看花玥顏的禮物,那是一支窮工極態(tài),精美絕倫的累金花釵。
那釵一看就比花玥璃的禮物貴重得多。
她似乎很喜歡,愛不釋手的來回觀摩,還得得意洋洋的瞧了一眼花玥璃。
見她的禮物只是一包不起眼的銀針,眼中的得意不由更深了些。
一個(gè)廢物還想跟自己爭(zhēng)?
花玥璃看著花玥顏的表情一時(shí)覺得好笑,又對(duì)這位容妃娘娘起了好奇心。
她竟對(duì)每個(gè)人的喜好都那么清楚,可見不一般。
沒有禮物的安遲烈笑著打趣道:“母妃是記得所有人,偏不記得兒臣么?”
墜兒笑了笑,微福身:“太子殿下哪里還需要容妃娘娘送什么呢?倒是娘娘,想問太子殿下尋一樣寶物。”
安遲烈眸色一動(dòng):“哦?何物?”
母妃這個(gè)時(shí)候送東西來,是什么意思?
墜兒笑容溫婉:“容妃娘娘說,宮里的琉璃罐兒啊,瑪瑙碗兒啊,不知打碎了多少,那些東西實(shí)在中看不中用,娘娘叫殿下以后莫要再送了,娘娘不喜歡,也不需缺。
如今娘娘需缺的卻是個(gè)實(shí)用的寶貝,不知太子應(yīng)允否?”
安遲烈?guī)缀醪患偎妓?“自然,母妃客氣,母妃想要的,兒臣自當(dāng)竭力所得,系數(shù)奉上?!?p> 他們母子的關(guān)系極好,鮮少與他如此客氣。
如今這般說,倒是讓他上了十二分的心。
“近日,娘娘為太子籌備將來的封后事宜瘦乎憔悴,太子殿下覺得娘娘需要什么呢?”
墜兒的笑里似乎蘊(yùn)藏著什么,不待人細(xì)究,微一福身:“墜兒話已帶到,就先退下了?!?p> 看著墜兒離去的身影,安遲烈狹長(zhǎng)的眼眸中似有暗光流轉(zhuǎn)……
母妃怎么突然提起琉璃瑪瑙?
昨日他還見過母后,瘦是瘦了些,可也未見憔悴。
再掃了一眼花玥璃和花玥顏手中之物,眸光忽然一凝!
花玥璃心中警鈴大作,看著他轉(zhuǎn)向自己,美目飽含深情,似欲做出選擇的模樣。
“啪”杯子碎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正好打斷他。
“手滑了?!钡圩鹑萆珳\淡,聲音如常。
似乎真的只是不小心手滑而已。
尉遲琰躬身行禮:“微臣剛得的杯子還是新的,若帝尊不棄,臣就借花獻(xiàn)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