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事梁皓是即不想管亦管不了,單就眼前的這些事就已經足夠他煩的了,雖說在這要錢還是要命的天堂島各國的營區(qū)屬于相對安全的地方但縱然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其統(tǒng)領亦只是鍛七更何況下邊那些以鍛三為主的兵,安不安全新兵營都是羽國的地界而這天堂島縱然戒備森嚴亦終是各國翹楚的爭雄之地,明的不行誰又能保證人家不會來陰的,身處這陌生的環(huán)境人總是會安全感嚴重缺失。
可惜擔憂沖不散恐懼的套死扛亦擋不住疲乏的眼,大事即定又豈能如之前那般專注,若非天元聚氣自發(fā)動便會有暗力令人體緊繃梁皓沒準會直接栽進水里與河神同眠,這一覺心難有雜念的他雖睡得踏實卻并沒說一睡就是三天兩夜,畢竟無論發(fā)動還是結束眼下這天元聚氣皆非他不可,不過眨眼見自己仍在湖里的梁皓非但沒覺著冷反覺體內似有雄雄烈火正在冉冉升起,但都還沒他想明白那火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開篇便已成了終章,散了功扭頭一看卻只知道對方有條潔白的毛尾。
自己身上即并沒查覺什么毛病人家自然是幫他而非靠害,所以關于白尾之主梁皓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天元聚氣原先那主人天一,不過經過一番明里暗里的調查基本足不出戶的天一顯然更熱衷于鍛造,除了他們邪神戰(zhàn)隊她直連別人的生意都懶做,這不可思議的事可經不起推敲,試想這世上又有什么比鍛造出魂階乃至神階神甲更能洗刷污名,富甲天下的霧國原本就不差這點小錢,天奇之所以存在原本便是人有我亦要的代名詞。
同時梁皓亦并不肯定是那白尾幫了自己,畢竟他所處的位置離岸少說也有百八十,除非成了精否則絕難那般干爽,沒準人家只是夜獵路過正好被梁皓瞧見,不過此事可并未因為他懶較真而停止,接下來十數日幾乎每次發(fā)生同樣的事那白尾都會在同一地點被瞧見同一部位可絕對不會是什么巧合,那地方梁皓雖搜了不下十次但除此之外他亦想不出別的法子滿足自己這好奇,即直就連路上遇到的石塊都被翻開細心檢查了又豈會錯過樹上的洞,梁皓:“白毛…看樣子之前并非是我眼花?!?p> 只可惜事情并沒有因為梁皓找到了毛而劃上句號,所以這一月他干最多的事便是四處撿毛,千萬別小瞧了這擋子事,除了鍛煉手指靈活度以提升精準度更能強化目力,手眼協(xié)調方才能指哪打哪,若說他得到的好處并不明顯那花小邪等人的各升一級則賊能說事,就是那些個打醬油的表現略有些差強人意,原本梁皓想著他們至少能弄個鍛四結果鍛二亦不過三人,當然天一肯幫忙干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自亦有那代價。
問題是這代價在梁皓看來未免有些過火,而他到時天一卻正好在揪自個那頭秀發(fā),天一:“滾?!?p> 罵完方才看清自己罵錯了人難堪又豈能免得了,天一:“看什么看,我這不也是被人催到煩了嘛,話說那八支腳的玩意你又不是沒殺過,拖拖拉拉的算什么事呢?!?p> 梁皓:“咳,就今早的事我拖拉什么了,何況之前我弄死的那只頂多只能算是小頭目而你這懸票上的可是首領一級,全不在一個層面,最主要這賞錢,未免也太低了,才二十元,雖然我不清楚這元是啥玩意但無論如何換算亦沒可能百萬千萬?!?p> 答非所問又豈會少那誘惑,天一:“其實就你眼下的實力黑云尚有提升空間,問題是你錢差太多,魂階與人階那鍛造豈能同日而語,魂階鍛二需魂元三百而魂元因為是鍛造高階天舟的必須品所以一直被各國嚴格管控,黑市上的收購價雖喊到每珠十五億的天價卻依舊是有價無市,若非事態(tài)緊急此等美事哪里輪得到你。”
雖有布套之嫌但亦確是這么個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支經驗豐富的戰(zhàn)隊便能以過半傷亡拿下的首領那些認錢不認命的亡命客若是知情又豈會錯過,但二十和三百中間始終還是差了老大一截,梁皓:“想來這現存于世的魂元怕亦沒有三百之數吧?!?p> 天一:“嗯,多了不好說但八九十應該還是有的,當然若你能虐殺獸王分身千八百直都不叫事?!?p> 換個角度換個思路也就是至今為止別說獸王直就連它的分身亦沒人能動,依此類推也就是將這世上所有人所能掌控的魂元湊到一處沒準能打造出一艘天舟,這種要來無用棄之又不舍的寶貝才真叫人糾結,但至少梁皓亦因此知道要想魂元該找誰要,來回這早晚都會和獸王扛上先行一步拿其分身練練手亦是不錯的選擇,這眼下光是想著亦覺荒唐的事誰又能保證日后不會成為現實,若是連想都不敢想便笑談改變又何異于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白忙活),當然此事梁皓過來其主要目的只是因為價錢不合適想要爭取多些,既然事情非是他想的那樣該干的自也還是得干。
雖說若非事發(fā)地點是霧國商業(yè)中心的天街市當權者才會如此重視但受苦受難至深的依舊是梁皓一類無權無勢的平頭老百姓,只是他絕沒料到來討個公道天一這居然還會有手信可拿,榮耀雖仍是榮耀但天一這些榮耀顯然只能拿來裝東西而無法充當出門必備那身份認證。
但好看的東西是人都會多看個幾眼,心有所系原本精神便難集中而迎面而來這位顯然也很急,到底誰先撞的誰已被罵到狗血淋頭的梁皓根本無從考究,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那一套在拳頭踐真知的天堂島可不大好使,特別美女身后還有一群狂蜂浪蝶在那推波助瀾,誰先撞的誰但這些家伙梁皓可直連碰都沒碰過,被這些與事全不相干的貨步步緊逼自是神仙亦來火,梁皓:“對不起,是我走路沒看路…你們幾個,少廢話,是爺們咱們擂臺上見真章?!?p> 秋蟬:“…你該不會是想一挑我們全部吧?!?p> 梁皓:“不,你除外,因為這里獨你有資格罵我?!?p> 天堂島的嚴禁私斗可僅限于街道上,畢竟這種地方人多貨雜稍有不慎便會傷及無辜而擂臺梁皓雖只在遠處看過其上的人來拳往卻不清楚其中尚還有貓膩,連鋒:“帶種就跟我們去那大擂臺。”
大擂臺打斗用的可是機甲及神兵,不比拳腳一類此類打斗稍有不慎便會丟命,若非必須分出那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一般情況下沒人會給自己找如此難受,畢竟無論輸贏事后都需付出老大一筆的維修費,而連鋒這不過是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且合作已久打算以多欺少,原本他確沒將梁皓當回事但邪神戰(zhàn)隊可是搶下今年大獎的快跑手,那筆獎金他們霧殺又何嘗不是志在必得,不過梁皓遲遲未歸受人恩惠就待帶隊出發(fā)的花小邪可早已等到心煩氣燥,即料定他是到天奇找天一麻煩自也便往這邊一路找,偶遇這出雖令她略感意外卻并不擔心,不過梁皓雖很強實戰(zhàn)經驗始終還是少了些,真要是在大擂臺上出了什么她可會良心不安,花小邪:“撿軟柿子掐有什么意思,要不我一挑你們全部?!?p> 梁皓:“花姐…”
若他因此受驚那連鋒等人直就是慌了神,如何不濟花小邪亦是稱號一級的拳皇,要虐什么都不是的他們直就和大人暴虐拳頭都不會握的小屁孩相去無幾,連鋒:“對。對不起,我們并不知道他是您的人?!?p> 花小邪:“是嘛,世上除了我誰又會用邪神給戰(zhàn)隊命名?!?p> 即不是勸架而是添亂梁皓自不愿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畢竟自己上場至少還會想到要手下留情而若上場的是花小邪連鋒這些人直就是非死即殘,梁皓:“我又不是小屁孩你花姐大可不必什么事都管,如何不濟我的黑云亦是魂鍛,用魂階機甲跟他們的人階機甲打占便宜的原本便是我?!?p> 話雖不太好聽但事實亦確是如此,而世上雖有機甲神兵無數但敢當眾直呼其名的卻沒有多少,何況魂鍛連鋒這些人直連聽都沒聽過,所以在他們看來梁皓這不過是借花小邪的勢長自個那臉,連鋒:“軟飯能吃到你這么理直氣壯才真是不容易。”
比起拳頭事實可更能打臉,花小邪:“軟飯,說的是你自己吧,我們邪神這貨可是千百年來頭一個闖過深淵之穹全部關卡的超級變態(tài),至于黑云,拜托噴屎之前你先去找人打聽一下,滿鍛的殺人邪甲就算你們霧國知道的亦不在少數,而你我的那些貨通了天頂多亦只能達到人階滿鍛,還等什么呢,拿出來讓這些井底之蛙長長見識?!?p> 其實這架就算是打贏了善后工作亦很麻煩,畢竟幾人將要去的天街市便在人家霧國,而梁皓給花小邪撐場之余可亦沒忘給自己長長臉,雖不比悅宜那實打實的單手操刀但旁人亦無能窺知此時的邪龍為空心之物,不過縱是空心噴個沖天大火球充充場面造造勢于魂鍛之后的邪龍全算不得難,最神奇的自然還是梁皓將邪龍空中一拋黑云無主自控伸手將其納入其中,這神乎奇神的來無影去亦難覓其蹤直就連花小邪看著尚覺心有不甘更何談連鋒那些弱雞,梁皓:“都怪你,原本人家還想在戰(zhàn)場中試試那雷霆槍法的殺傷力。”
花小邪:“那不是試而是殺人害命,前幾天你用它削平整個山頭那錢可是我給含淚掏的,此類實戰(zhàn)性極強的戰(zhàn)技并不適合在大擂臺上顯擺,因為…這些貨直連一擊都扛不住,你們幾個,瞧明白了,這可是魂階一鍛的標志,挑戰(zhàn)我你們或許尚有一線生機…要不咱倆去大擂臺比比誰更強,如何不濟我這亦是人階的七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