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說道:“好了,咱們萍水相逢,這也是一場緣分啊~~~~~~,緣分合該著,讓我們在這小小的含山縣城里相遇,哈哈哈哈哈~~~~~~,講起來是這么的好笑,你們倆,很不錯,一個細心,一個有韌性,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現(xiàn)在來講,你的成就,比他要高上不少,但是如果他的‘八荒神拳’,真的練到頂點的話,恐怕你也是很難招架的,當然了,你的‘游龍伏虎拳’,天生的就是一種上位者的拳法,但是就你現(xiàn)在的進步來講,在短時間內(nèi),恐怕不會比這小子快,你需要練的是內(nèi)力了,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從你今天的呼吸來瞧,昨晚應(yīng)該感覺練完功之后,覺得有很大的長進,對吧?可是那些積壓在你丹田之處的內(nèi)力,你必須要通過不斷的練功,去擠壓其中沒用的部分,要不然的話,一旦等你想用它的時候,不是讓你走火入魔,就是讓你功力盡失,這可不是件小事啊~~~~~~,你要切記?!?p> 老頭兒一會兒對著胡錫楨講,一會兒對著于鵬飛講,一會兒手指指胡錫楨,一會兒手指指于鵬飛,總的來講,就是告訴兩個人,這練功一途,沒辦法急于求成,只能循序漸進,差別就在于誰所練的功夫,短時間內(nèi)能提升的快,誰的慢而已。
胡錫楨所練的“游龍伏虎拳”,其實已經(jīng)算是跨過熟練,這個階層了,已經(jīng)到了精通了,起碼他可以自個兒變招,換招,甚至逆招,都能運用自如,那么他現(xiàn)在要練的,就是自身的內(nèi)力,雖然他可以將現(xiàn)在的內(nèi)力,不斷的釋放之后,再去攫取天地之間的靈氣,來提升自個兒的內(nèi)力,但是這些內(nèi)力不夠精純,只能再次不斷的通過修煉之后,將其中的糟粕去除,最后才能為己所用,而這個提純的過程,卻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循序漸進,不斷的打磨才行。
相反的,于鵬飛的“八荒神拳”,所需要的是外力的支撐,純自身力量的加持,那他要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個兒肉身的力量,以達到真正駕馭,這套拳法的精髓所在,所以這老頭兒才敢講,短時間內(nèi),于鵬飛如果有可能的話,會突飛猛進,有超越胡錫楨的架勢。
這話一出口,于鵬飛可高興壞了,他咧開大嘴,“嘿嘿嘿嘿嘿~~~~~~”的直笑個沒完,一個人笑了好一陣子。
“喂,大哥,你一個人傻笑什么呢?”胡錫楨實在瞧不下去了,捅了他一下,問道。
于鵬飛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止住笑聲,往左右一瞧,胡錫楨早就做回原位,跟老頭兒繼續(xù)推杯換盞了起來,而自個兒還是一個人跪在地上,傻呵呵的笑個沒完。
他也一骨碌從地上跳了起來,坐到位子上,給自個兒倒?jié)M了一碗酒,一口氣干了之后,這才說道:“我笑是因為,老前輩將才講的那句話呀,他不是講了,我在短時間內(nèi),有能超過你的可能嗎?嘿嘿嘿嘿嘿~~~~~,老前輩是不會騙我的吧,哦~~~~~~?那既然不是騙我的,等我到時候超過你的時候,嗨嗨~~~~~~,到時候找你報仇,哼!”
胡錫楨這才明白,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也不跟他計較,還是跟老頭兒一起喝酒,一起吃菜,一起談天說地,一起馳騁江湖。
老頭兒今天的話,好像多了不少,也沒有昨天那么怪的脾氣了,也沒有之前那股子戾氣了,變得平和了很多,變得平易近人,讓人想去靠近,三個人直喝到太陽下山之后,胡錫楨才拉著于鵬飛,準備回家。
三個人都喝了不少,因為高興,所以大家你跟我碰一碗,我跟你碰一碗,到最后的時候,就是大家一起,共同喝,你也不找我,我也不找你,這樣顯得公平。
講實話,老頭兒的酒量確實了得,很有種寶刀未老的架勢,而且胡錫楨發(fā)現(xiàn)了,老頭兒絕對沒有用內(nèi)力,去逼著酒氣散發(fā)出去,而是用他自個兒的身體,去慢慢的消化掉酒勁。
當然,他們中間每個人都有上過茅房,酒量再好,腸子就那么大,六十斤的白酒,六十斤的熟牛肉,一百二十斤的花生米,三個人,把酒喝了個差不多,留下最后一壇的時候,老頭兒還要打開喝了,胡錫楨死勸活勸的,要留給老頭兒,明天再喝,最后于鵬飛也勸,老頭兒才同意了下來。
一切結(jié)束了之后,老頭兒把兩個人送到大門外,等兩個人走遠了,他才回屋,關(guān)門睡大覺。
胡錫楨跟于鵬飛兩個人,一路走走笑笑,還好,兩個人到城門口的時候,還是那個張頭兒在把守著大門,要不然的話,恐怕他們倆要在城里住一晚了。
出了城之后,晚風徐徐吹來,刮到兩個人的臉上,讓兩個人的酒勁,一下子沖淡了不少,尤其是胡錫楨,他的酒量本來就已經(jīng)練出來了,而且他今天也沒有用內(nèi)力,去把酒勁逼出來,他是學(xué)著老頭兒的樣子,直接用身體來消耗的。
于鵬飛則是有點半醉半醒的樣子,尤其是上了馬之后,更是踉踉蹌蹌的,東倒西歪,要不是胡錫楨就在他旁邊,不時的扶著他點兒,他都有可能會摔下馬來。
“大哥,你覺得這老人家,到底是個什么人呢?”胡錫楨問道。
“嗯~~~~~~?啊~~~~~~,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不過嘛~~~~~~,我倒是覺得,他肯定是我們所謂的五大派里的人,而且功力極其的深厚,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對我們五大派的事,這么清楚,還能這么有興致的教我們功夫?!庇邬i飛先是一通反問,不過講到后面的時候,總算是有一點自個兒的想法。
胡錫楨也不跟他計較,他很清楚,他這個哥哥,就是這么個脾氣,曉得就曉得,不曉得就不曉得,不喜歡猜這猜那的,他嫌煩,今天能有這樣的想法,起碼證明一點,他是有過過自個兒的腦子的,要不然,他講不出來這番話。
胡錫楨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只是我希望一點,他不要是‘北斗派’的人才好?!?p> “哦~~~~~~?這是為什么呢?”于鵬飛好奇的問道。
“你將才沒聽他老人家講過嗎?當年五大派的不和,就是因為‘北斗派’的人不服,雖然實力上不如我們‘天龍派’,但是他卻是想了另一個途徑,從人數(shù)上超越我們,打造整體實力,好達到目的,簡單點來講,五大派的不和,五大派的分崩離析,包括五大派最后的沉寂,他們的后人,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到‘北斗派’的人頭上,但是有一點,不管哪一派,都有好人,有壞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的,這位老人家既然選擇了,把這些事告訴我們,就表示了一點,他不怕我們曉得這些事的原委,也不怕我們曉得,為什么?說明他本身并不在乎誰對誰錯,換句話講,就是他不怕~~~~~~”
“可是有一點,他不怕沒關(guān)系,其他門派的人呢?如果他們不肯放過‘天龍派’的人,誓死要找他們的后人報仇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位老人家,又恰好是‘天龍派’的后人,那他豈不是要受無妄之災(zāi)了嗎?你希望這老人家受這樣的牽連嗎?”胡錫楨侃侃而談道。
“這~~~~~~,當然不希望,這老頭兒這么有意思,而且又對我們這么好,我是肯定不舍得,他受這種冤枉的,況且都他娘的幾千年了,這些門派的后人,要是還放不下這種,莫名其妙的仇恨的話,如果因為自個兒的門派,從此一蹶不振,把過錯都歸集于‘天龍派’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點,是他們門派的人太沒用了,而通常有一點講的最對的是,就因為無能沒用的人多了,他們才會到處找旁人的毛病,希望通過找旁人的問題,來開脫自個兒的無能,悲哀~~~~~~,實在是他娘的悲哀啊!”于鵬飛感慨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哥哥你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是難得,不過我跟你想的差不多吧,這么幾千年下來了,要是還放不下這段過往的話,只能說明其他門派的人,是真的想找個墊腳石,來做他們無能的借口,但是這樣的人,倒是從來都不會缺少的,算啦,咱們走一步瞧一步吧,我還是希望,有機會能多過來,瞧瞧這位老爺子,雖然他本身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接近他,但后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最后離別之時的話,他還是很高興的,起碼他是很寂寞的吧~~~~~~?!焙a楨的話語,從開始的大笑,到后面的寂寥,多少有那么一絲絲的傷感。
“嗯~~~~~~!這倒是不假,我就講嘛,哪有人天生的喜歡孤獨的,再加上我開始的時候,那一頓哄嚇詐騙,老頭兒立馬像是,炸了窩的老鼠一樣,上躥下跳的,我都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害怕了,還是只是配合我,演了一出戲而已,哎~~~~~~,這老頭兒啊,真是叫人猜不透。”于鵬飛想了想之后,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