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張頭兒幫忙的地方,我可是絕對不會客氣的哦,到時候張頭兒,可拜嫌麻煩就行了,哈哈哈哈哈~~~~~~?!焙a楨雙手抱拳,客氣的說道。
“這就對了,能為胡少俠效勞,那可是我的榮幸啊,我還怕你不找我?guī)兔δ?,那可就冷了哥哥我的心啦?!睆堫^兒也一抱拳,回答道。
其實這張頭兒的想法是什么呢?他的想法是,這位胡少俠出手這么大方,光是送個信,跑一趟腿,抓一個誣告的人,就給了五十兩紋銀,五十兩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夠他好幾年的薪俸了,最主要的是,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從他這里,撈到好處了,這么一個大財主,他怎么舍得放過呢,一有機會的話,他當然要從胡錫楨這里,再撈一點好處了。
胡錫楨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聽話聽音,這張頭兒話里的弦外之音,不就是要讓他再給他個,跑腿干活的好機會,他好再從陸家村那里,得到一點好處的。
胡錫楨從懷里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背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塞到這個張頭兒的手里,并且毫不察覺的,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拜聲張,拜叫旁人瞧見了,到時候你還要帶你的手下,分一點好處,哪怕就是不帶他們分的話,到時候也要請人家喝頓酒什么的,胡錫楨這樣偷偷的塞給他,那意思就是講,你一個人獨吞了就行了,不要叫旁人曉得了。
這張頭兒,那也是個聰明人,一瞧胡錫楨這意思,就懂了,他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時往袖子里一兜,在抱拳一拱手,給兩個人送行的時候,銀子已經(jīng)落進他的袖筒里了,這就叫神不知,鬼不覺了。
胡錫楨跟于鵬飛,再次上馬,跟張頭兒打了個招呼之后,進了縣城。
等稍微走遠一點之后,于鵬飛好奇的問道:“兄弟,你怎么對這么個小小的看門的,這么客氣呢?這臨走,還給他塞了五兩銀子,你是錢多還是怎么的?”
胡錫楨先是笑了笑,然后說道:“哈哈哈哈哈~~~~~~,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閻王好請,小鬼難纏啊,又有話講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個看門的角色,不過就是小鬼,要不就是小人,他們在這里守著大門,那這里就是他的天下,我們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再加上上一回,我送清和大哥去廣州的時候,先是想走陸路的,可是到了縣城這里之后,就發(fā)現(xiàn)全城戒嚴,當時就是這個張頭兒在這里看門,還好我眼尖,發(fā)現(xiàn)的早,我讓清和大哥在后面,拜捉急過來,我先去探個底~~~~~~”
“到了城門這里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他們崗哨的棚子里面,有個人不時的往外張望,那就是我現(xiàn)在村子里的人,他叫李二牛,講起來,這家伙還是村長年輕時候,一個好兄弟的兒子,娶了村里地主家的女兒,本來家境殷實,日子過的有滋有味,還娶了個漂亮女人,可是他不學好,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賭,欠下一身的外債,還打自個兒的女人,后來在他女人懷了孩子的時候,還打她,好在孩子生出來了,按理講,他應該好好過日子了吧,可是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依然在外頭學壞,還在外面有了旁的女人,最后孩子也死了,爹娘也死了,這下子好了,沒人管得住他了,他就更加的胡作非為了起來~~~~~~”
“他亂來,他的女人小丫,也不甘示弱,開始亂來了起來,最后搞得家敗人亡,有一回還鬧到干爹家里,找干爹出面,去給他們調(diào)教,干爹瞧著他死去兄弟的面子,不得不出頭,去給他們調(diào)解,好不容易調(diào)解好了,這李二牛,又開始了犯渾,不過這一回啊,村長可沒再管他了~~~~~~”
“這~~~~~~,兄弟,你講到現(xiàn)在,好像還是沒講到重點啊,這些跟這看門的張頭兒,有什么關(guān)系呢?”于鵬飛忍不住插嘴問道。
“你拜捉急啊,我講這個事情,肯定要跟你講講前因后果嘛,要不然怕你聽的不明白不是?!焙a楨解釋道。
“嘿嘿嘿~~~~~~,好的好的,是我太過于捉急了,你繼續(xù),繼續(xù)?!庇邬i飛不好意思的說道。
胡錫楨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等到過年的時候,清和大哥突然回家了,本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而且還是三十晚上的時候,基本上沒人曉得,村子里來人了,家家戶戶都在自個兒家里吃年夜飯,過新年呢,可是這李二牛就不同了,他應該是那天晚上,想來干爹家里,討點什么好處的吧,就到了干爹家門口,不過聽到里面還有清和大哥聲音的時候,他就沒有進來,等清和大哥,講他在廣州那邊,參加了革命黨的時候,我聽到門外有一個異樣的聲音,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太在意,因為過年嘛,家家戶戶都熱熱鬧鬧的,放鞭炮,我以為是自個兒聽錯了,就沒管這個茬兒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這李二牛,早早的就來給干爹干娘他們拜年來了,在他的嘴巴里,也叫二老干爹干娘,這小子嘴巴倒是很親,但是其實他來的目的,是為了證實自個兒,昨晚聽到的那個人,是不是清和大哥的,一個勁的對著二老,又是磕頭,又是作揖,又是拜年的,你講,這樣的人,干爹干娘他們怎么忍心攆人家走呢,不但讓他起來,還給了他壓歲錢,然后又招呼他留下來吃午飯,還讓他去把他女人,小丫也給叫過來,這兩口子中午就跟我們在一起吃的飯,清和大哥在家,當然也一起吃飯了,這二牛吃飯的時候,又開始跟清和大哥套近乎,問他在哪兒發(fā)財,準備什么時候回去,有沒有成家什么的,我就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清和大哥一腳,那意思讓他講話要慎重,他也理解我的意思,只講他在外地教書,并沒有講他參加什么黨派,要推翻大清朝這些事,當然,以清和大哥的機警程度,肯定也不會講的,但是我不放心,就提醒了他一下子~~~~~~”
“等吃完中午飯之后,他們夫妻倆就回去了,這事當時也就過去了,我們也沒當回事,一直在家里過了十五,元宵節(jié)之后,清和大哥該走了,就準備跟二老辭行,可是將將就在十五的時候,這小子又來了,當時還熱心的問清和大哥,什么時候走,想來給他送行什么的,清和大哥嘴快,當時就跟他講,過了十五,十六再留一天,十七早上,一大早就走,這小子可記在心里了~~~~~~”
“我當時跟清和大哥心里,當然不會把他記在心里了,可是當我瞧見張頭兒崗哨里,那個人的時候,我心想,壞了,原來三十晚上的時候,門外的那個聲音,就是這家伙發(fā)出來的,他一直在外面偷聽,后來還特意過來打聽,清和大哥回去的準確時間,目的就是為了來官府告發(fā),清和大哥參加亂黨,這要是真的抓住了的話,他捉摸著,肯定能得一大筆賞銀,我瞧見是他之后,就突然靈光一現(xiàn),跟這個張頭兒講,我是陸家村家主,陸天豪的人,他的女兒陸玉芝,是我訂了親的妻子,我這趟進城,就是為了捉拿了,擾亂陸家村附近村民的賊人的,然后我告訴他,那個人的樣貌,動作,舉止,當然,我講的,肯定就是李二牛的模樣了,這家伙越聽越興奮,越聽越高興,然后問我,這一趟出來,應該給了不少好處吧?”
“我就講,好處是有,不過要等抓到這個人之后才有,這張頭兒就心動了,講他見過這個人,我就答應他,說如果你能幫助我拿到這個人的話,我就答應給你五十兩銀子,作為報酬,你到時候直接去陸家村,找陸家主的女兒陸玉芝就行,你就報我胡錫楨的名字,她肯定會給你,這家伙一聽五十兩銀子啊,那可是一大筆銀子,他辛苦好幾年,也不一定能掙得到啊,他滿口應承,說一定給我?guī)兔?,不但給我?guī)兔?,而且?guī)臀易ト?,還告訴我,人就在他崗哨的棚子里,馬上就可以帶我過去抓個現(xiàn)行,我要的就是這句話,交易達成之后,我就隨著張頭兒過去抓李二牛,又在后面給清和大哥手勢,讓他快點混進城,我一會兒再過來找他~~~~~~”
“清和大哥趁亂混進城之后,我跟著張頭兒,到了崗哨那里,不由他分說,先把李二牛給抓住了,張頭兒為了那五十兩,也是夠賣力的,招呼手下弟兄,摁住他就是一頓毒打,打的他講不出話來,我后來告訴他,拜管這家伙講什么東西,這家伙就是個流氓、無賴,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立刻回陸家村,要先去一趟城里買點東西,然后還要到旁的地方辦事,等事情辦完了,到時候再來提他回去,就麻煩張頭兒,在牢房里,給他找個位置,這張頭兒滿口答應,問我大概多長時間回來,我告訴他,多則兩三個月,少則一兩個月吧,到時候再回來找他,他點了點頭,有點猶豫不決,我曉得他在想什么~~~~~~”
“我告訴他,讓他盡管去陸家村,找玉芝拿銀子就行了,報我的名字,就不會有錯,雖然人沒帶回去,但是她肯定會信我的,這家伙這才半信半疑的,沒再繼續(x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