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因為陸天豪一講到這里的時候,他就有點講不下去了,講胡錫楨沒長相,嗯~~~~~~,這一點倒不算是昧著良心講的,畢竟啊,胡錫楨的長相,不算是什么多標(biāo)致的美男子,但是要講到胡錫楨沒本事的話,陸天豪是怎么也講不下去的,要真是沒本事的話,陸天豪會愿意把女兒嫁給他?跟著他去那么個鬼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做小幫工?
當(dāng)他把女兒嫁過去,晚上去喝喜酒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崩潰的,很想把女兒拉回家去的,但是他絲毫沒在陸玉芝的臉上,看到一點點受委屈的神色,相反的,他覺得這丫頭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這就像捉了魔一樣,為什么呢?自個兒的女兒,那也算是個嬌生慣養(yǎng),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了吧,嫁到這么個只有兩間房的地方,她還能這么高興,哎~~~~~~,她愿意,就愿意吧,畢竟是女大不中留的。
所以每次喝酒的時候,陸天豪都會喝多,而于鵬飛這小子的酒量,倒是越來越見長,也正因為如此,今天他不但沒有喝多,還顯得非常的興奮,今天的局,基本上是二對二的,胡錫楨跟于鵬飛一個陣營,趙大猛跟王勇康一個陣營,開始的時候,雙方喝的你來我往,不相上下,至于老于頭,其實就是過來應(yīng)約,做一個陪同的,有胡錫楨在就行了,他則是偶爾插上一手,跟胡錫楨,還有剩下的幾個人喝上一杯,算是中立的一方,剩下來的三個女人,當(dāng)然是誰也不幫,而且誰也不會跟她們一般見識,隔一會兒就喝上一杯,總不能只是讓她們,做觀戰(zhàn)的人吧,那樣也是很不友好的。
不一會兒之后,雙方就殺的難解難分,到了最后不過癮了,就換大碗,換大壇的酒,胡錫楨雖然平常喝酒不多,但是他可從來不怕酒,在幾年前,他在去上海的船上,就已經(jīng)把這兩個人給喝趴下過,當(dāng)時的他,還沒有練出內(nèi)力來,就能把身上的酒勁給排出體外,當(dāng)他練出內(nèi)力的時候,排解酒勁,更是易如反掌了,所以,哪怕趙大猛跟王勇康講,咱們直接把身體埋在酒缸里,一邊洗澡一邊喝,他也不會怕的。
最后的結(jié)果,當(dāng)然非常的明顯,胡錫楨怎么可能,把自個兒灌醉呢,但是他也沒有用內(nèi)力化解酒勁,因為用不到了,他自個兒的身體,已經(jīng)能夠很自然的消耗掉酒勁,讓他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他不由得越來越佩服,本門的神奇之處,還有這“游龍伏虎拳”的奇妙了。
趙大猛來了之后,就被金掌柜的給安排了一個,帶有院子的套房,讓他休息,還給他安排了兩個,貼身服侍的丫環(huán),這當(dāng)然是王勇康給安排的,雖然趙大猛也帶了貼身的保鏢,但是那不過就是,在外場守護(hù)的人而已,這兩個丫環(huán),也是金掌柜的精挑細(xì)選出來的,精明能干,而且長相也算是出色的了。
胡錫楨把趙大猛,還有王勇康扶回房的時候,陸玉芝也是跟著幫忙的,胡錫楨是從來不會,要這樣的套房的,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覺得有點太張揚了,投客棧不過就是為了睡覺休息的而已,沒必要這么鋪張浪費,更不會因為自個兒不要花銀子,就盡最大可能的去揮霍,他不是這種人。
胡錫楨最后把老于頭,還有于大嫂也送回船上的時候,才回到客棧,門被推開,陸玉芝坐在梳妝臺那里,正在慢條斯理的脫著身上的衣物,拆解頭上的釵飾,一個個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你回來啦,他們都送到了嗎?”陸玉芝是背對著門口的,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胡錫楨。
“啊~~~~~~,你怎么還沒睡啊,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去,又安排好,這可是耽誤了不少功夫的,你不用等我的啊,快上床睡覺吧,我一會兒還想去獅子山一趟,練一趟功夫再回來,這里地方太小,練不起來,你先睡吧,聽話,啊。”胡錫楨溫柔的說道。
“不許去,你給我過來?!标懹裰е桓吲d的語氣說道。
正準(zhǔn)備開門出去的胡錫楨,怎么也沒想到,陸玉芝會講出這樣的話來,這是他們成親之后,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話,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紅過臉,這是哪跟哪啊?但是胡錫楨從來都是出了名的疼她,聽到她不高興的語氣,轉(zhuǎn)身又回來了,乖巧的到了陸玉芝的身旁,摟住她的香肩,摸了摸她的小臉,溫柔的問道:“怎么了?什么事,讓我的夫人這么生氣呀?”
陸玉芝軟了,其實啊,她根本就沒旁的怕的,要真講怕什么的話,那就是這男人的溫柔,不管她高興,還是不高興的時候,只要胡錫楨在她的身旁,溫柔的跟她講話,溫柔的摟抱著她,她就會不由自主的,什么煩心的事都沒了,這就是她,一個簡單到不能在簡單,一個可愛到不能再可愛的女人。
“你講,你幾年前來這里的時候,二哥是不是也給你安排那個小跨院,也給你安排兩個貼身丫鬟了?不許騙我哦,你一講假話,我就能聽的出來的?!标懹裰ビ朴频恼f著,然后又把頭一歪,正好隔著衣服,貼到胡錫楨的心口,假裝聽他的心跳,一般人講假話的時候,臉會紅,心跳會加速,眼神會閃爍,陸玉芝倒不是不想瞧她心愛男人的眼睛,而是想借著這個機(jī)會,跟他親近一下而已。
胡錫楨哪會不明白呢,輕輕的摟抱著她,兩個人的四只手,相互交纏在一起,彼此緊靠著對方,胡錫楨低下頭,輕聲的問道:“你對你男人,這么的沒信心嗎?”
陸玉芝聽到這句話,并沒有說是,或是不是,而是抽出手來,在胡錫楨的身上輕輕的錘了一下,倒是把個胡錫楨,給錘的“哈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溫存了一會兒之后,胡錫楨這才又說道:“玉芝啊,我今天不出去了,我去廚房簡單洗漱一下就回來,你等我一下,啊?!?p> “嗯~~~!”陸玉芝輕柔的答應(yīng)了一聲,高興的站了起來,她其實早就洗漱好了,直接就去了床上休息了,胡錫楨則是開門出去了,他要去廚房,打水洗漱。
第二天的早上,胡錫楨他們在客棧,用完早飯之后,胡錫楨就吩咐陸玉芝,還有于鵬飛跟于小蝶,在客棧等他,他要一個人去一趟水師衙門,他去找潘大彪,人多了不方便,至于趙大猛,昨晚喝的太多了,這會兒還沒醒呢,而王勇康,則是一大早就離開了南京城,畢竟這里是官家的地方,在這里,太明目張膽了不好,而顧振高他們,胡錫楨就沒有必要去約束了,他們是自由人,想上哪上哪,想干嘛干嘛,而且,胡錫楨的地主之誼,也已經(jīng)盡到了,是去是留,他就不需要曉得了,事實上,在胡錫楨他們?nèi)コ栽顼堉?,顧振高就已?jīng)帶著那兩個人,離開了,他也想跟胡錫楨他們打招呼的,但是他們還沒起來,就沒來擾人清夢了,但是也沒有退房,因為顧振高,還想等胡錫楨的下一步消息呢。
胡錫楨吃完之后,一個人離開了客棧,按著事先打聽好的路,直接找到了水師衙門,到了衙門口,門口兩只巨大的石獅子,一邊一個,威武不凡,脖子上還系著紅綢帶,臺階之上,中間兩扇大門緊閉,門口兩個帶刀的衙役,也是一邊一個,趾高氣揚,對來往的路人,不屑一顧,抬頭往上,門上一塊巨大的牌匾,“水師衙門”四個金漆大字的紅木匾額,氣勢十足。
“兩位差大哥,請問潘大彪,潘大人,是在這里當(dāng)值嗎?”胡錫楨上前跟兩位當(dāng)差的問話。
這兩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胡錫楨,眼瞧著這人,不但沒什么特殊,也沒什么高貴的地方啊,穿著一般,沒什么氣勢,心里就開始有點不高興了,冷冷的問道:“你是誰啊,居然敢直呼我們潘大人的名諱?我瞧你是想進(jìn)去嘗嘗刑具的滋味,想舒舒皮子了吧,啊~~~~~~?沒什么事的就給我趕緊滾,拜一大早的就來找老子們的晦氣,滾~~~~~~!”
有句話叫,衙門口沖南開,有錢沒錢莫進(jìn)來,這意思就是講,衙門這里就是個勢力眼的地方,有錢的人進(jìn)來了,犯了王法,也可以沒事的出去,但你至少要脫一層皮,沒錢的進(jìn)來了,那可能就是丟命了,胡錫楨當(dāng)然清楚這個道理,趕緊陪著笑的從身上,摸出五兩銀子來,遞給兩位當(dāng)差的,嘴里再次說道:“兩位差大哥,我是潘大人的老朋友了,我只想請兩位進(jìn)去帶個話,就跟他講一聲,故友胡錫楨來訪,要是他真的不愿意見的話,我立馬走人,絕不讓兩位為難,你們瞧,這樣各照呢?”
兩個人見到銀子,心花怒放,眼睛都放光了,雖然五兩銀子不算太多,但對他們來講,那也就不少了,他們一個月的薪俸才多少,而且那時候兵荒馬亂的,朝廷還經(jīng)常克扣軍餉,到了各位大人手里,再扣一部分,有的心黑手狠的,更是完全代收了,他們能見到這樣的外快,哪有不見錢眼開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