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之后,兩個人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兩個人站著,嚇了一跳,還好胡錫楨小聲的出聲告訴他們,這是兩個死人,早就被他收拾了,讓他們保持原樣,其實就是不想讓他們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了,要不然,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院墻高有近三米,借著這個高坡,三個人一個一個的爬到墻上,往里面望去,哇!三個人不由得有點震驚了,這里的這座房子,也太大了,講起來院墻有三米高,可這座房子,怕是有十多米高,整個樓,大概有五層,依山而建,背后就是大山,而這座墻,不過是建在一個高坡之上,從這里下去,恐怕還有近四五個人高,難怪在外面,瞧不到里面的情況,而且還是在這大晚上的時候,只能憑著一點微弱的燈光,隱隱約約的瞧見一點點嗎,那時候可沒有電,能用來照明的,不過就是火把,蠟燭,燈籠,還有油燈而已,而且光也照不了多遠。
三個人魚貫而下,小心的隱藏著自個兒的行跡,到了下面之后,于鵬飛跟于小蝶一左一右,在這院墻的外圍去巡視一番,不能留下暗樁,到時候影響他們的行動,胡錫楨則是一個人往屋子里面而去,這是他們之前就講好的,要進去打探消息,人太多了礙事,于鵬飛跟于小蝶,他們兩個人在外頭放哨,既可以進去支援,也可以在外面切斷增援,還有,可以保證對方不會切斷退路,這當然是最壞的打算,講心里話,胡錫楨的這個安排,非常合理。
按下于家兄妹倆不提,只講胡錫楨,他悄悄的進去大門里面之后,又再次讓他震驚了,這大堂,太過宏偉了,雖然在外頭,瞧著有五層樓的高度,但是到了這里頭之后,這大堂整個就是個中空的結(jié)構(gòu),外面的房子,不過是圍在外面所建的房子,而這里頭,怕是前后左右都有近三十米的寬度,人在這個里頭,簡直就像是只小螞蟻一樣。
胡錫楨剛進了屋子,還沒往里頭走幾步的時候,大門忽然“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胡錫楨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這些水匪有了準備了,沒錯,他猜的一點都沒錯,下一刻,這大堂四面,“轟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圍繞在胡錫楨周圍的一圈,火盆一個個的被點亮,沒一個火盆后面,都有一個人站著,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提著鬼頭刀。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笑之聲響起,胡錫楨本來想奪門而出的,可身后發(fā)生的一切,讓他停下了腳步,他心想,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jīng)身在此地,想跑,怕是跑不了了,只有利用自個兒的身手,還有自個兒的頭腦,去想辦法脫困了。
聽到這聲音之后,胡錫楨轉(zhuǎn)身回頭,只見這大堂的最里頭,有一處高高的石臺,石臺上擺放著一個又長又寬的石臺,就像一個石桌子,石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水果,還有一把酒壺,跟酒杯,石桌子的后頭,端坐著一個大漢,此人滿臉橫肉,臉孔漆黑,而且臉上還有很明顯的兩處刀疤,在這滿是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是陰森恐怖,他的左右兩旁,各站著兩個女人,每個人手里都拖著一把巨型扇子,在這大冬天的,顯得格格不入。
伴隨著那人的笑聲結(jié)束之后,大堂里左右兩邊,各跑進來兩隊人,手里拿著各種兵刃,在胡錫楨的兩旁站立,胡錫楨都沒有用正眼去瞧他們。
那人一陣大笑之后,瞧著場子中鎮(zhèn)定自若的胡錫楨,不由得大聲叫好,他說道:“好,好一個不可多得的英雄啊,哈哈哈哈哈,要不是你這大晚上的來打探我水寨,大白天的來拜山門的話,我倒是很愿意結(jié)識你,做個朋友的,我閆振東最喜歡交朋友了,尤其是這江湖上的好漢,只是你這大半夜的來我水寨,那很顯然,你沒打算跟我叫朋友,那也就拜怪我,要跟你動手了,不曉得,閣下是怎么想的呢?”
“哦,對了,不如閣下,從自報家門開始吧,哈哈哈哈哈!”閆振東發(fā)現(xiàn)自個兒漏了這一句,又趕緊補了一下。
胡錫楨聽完他的話之后,并沒有搭理他,而是先仰天大笑了好一陣,倒是把個閆振東給笑懵了,這家伙不由得忍不住的問道:“哦?你笑什么?閣下倒是非常有膽色啊,難不成,你還有什么援兵不成嗎?就算有,到了我這個島上,他們也一個都跑不了,我這里到處是機關(guān),拜講來他個幾十個,上百個人了,就算是千軍萬馬,沒有我的允許,也拜想跑回去。哼哼!”
等閆振東的話講完,胡錫楨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千軍萬馬?我來這里,還需要帶那么多人嗎?不瞞你講,就我一個就夠了?!?p> 這回,閆振東更加的懵了,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一個人就敢闖他的水寨,他這里雖然不是什么銅墻鐵壁,但也是機關(guān)遍布,人員眾多,就你?敢一個人來?這跟送死有什么分別?你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膽了吧?就算你長了翅膀,到了我這里,也拜想飛出去。
他不解的問道:“你真的是一個人來的?好小子,膽子真是不小啊,嘿嘿嘿嘿,既然閣下有這么大的膽子來了,那就表明一下來意,我想應(yīng)該不會不敢講吧?”閆振東的心里,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他心想,你才多大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你能有多大的本事,敢一個人來闖我的地盤,就算是從娘胎了學(xué)功夫,那也不過才十幾年的功夫,能有多高的成就?老子這么多的人,一個人吐一口口水,都能夠把你給淹死。
哪曉得胡錫楨再次大笑了起來,只是這次閆振東沒有再發(fā)問,胡錫楨笑完了說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講過了,來你這里,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憑你一個小小的水寨,能困得住我?簡直是笑話,至于我來這里,當然是打探消息了,要不然也不會這大晚上的來?!?p> 閆振東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這我倒是相信,打探消息,閣下要打探什么消息?”
“當然是你這水寨的消息了,你是不是傻?難不成是來游山玩水,勘察地形的嗎?”胡錫楨有點無奈的說道。
閆振東被他這句話,懟的有點惱火,只是他盡量的壓制住心里的怒火,要是在平常,有人敢對他這樣,怕是早就叫人給五馬分尸,要不直接拉出去點了天燈了,但現(xiàn)在,他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正的實力跟意圖,所以他不敢貿(mào)然行動,試想一下,這大晚上的,敢一個人來探查水寨的,要不是有身份的官人,要不就是本事極高的俠客,這兩者,都不是他想招惹的對象,他這個水寨,雖然有快十年了,一直都是平平穩(wěn)穩(wěn)的,他坐在這個位子上,也是八方求穩(wěn),不想過多的招惹那些有身份的人,所以極力的去巴結(jié)本地的官吏跟軍隊,而他,只在那些小老百姓身上下功夫,碰到一些外地的買賣,偶爾也會下個手,干點順手牽羊的事情,而且,在動手之前,都會盡量的打探清楚,對方的虛實,免得惹上一鍋滾水,到時候澆的自個兒里外不是人。
這時候,一個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走到臺階上,跟閆振東小聲的嘀咕了兩句,話剛講完,閆振東就拍案而起,那個石桌子,被他這一巴掌,拍的“哄”的一聲,上面的水果都被震了出來,可見他這一巴掌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了。
閆振東用手點指著胡錫楨說道:“小子,我外面的人死了,是不是你干的,小屋子里的人,加上我外面哨崗上的兩個人,一共三個人,閣下好狠的手段啊,竟然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不是我們的人去換班,怕是要到天亮之后,才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尸體了,閣下幾天要是不講出個所以然來,就拜想走出我這姥山島?!?p> “講~~~~~~講~~~~~~!”四下里的人,一個個群情激奮,抽刀拔劍,像是要直接活劈了胡錫楨的感覺。
哪曉得胡錫楨依然不為所動,一副云淡風輕的神情,這倒是讓閆振東更加把不準對方的脈了,要曉得,一般人,在這種時候,怕是三魂嚇掉了兩魂,七魄嚇跑了六魄了,可這家伙,難道是真的不怕死?還是真的是有恃無恐?他真的是有點懵了,只不過他的人,一個個的只是在旁邊干咋呼,都沒有上前動手,他曉得,那都是在等他的一聲令下,要是他這個時候,示意讓手下人,把眼前的年輕人抓住,他相信,眼前的年輕人,一定跑不掉,可是一旦撕破了這層臉皮的話,要是對方真的是自個兒得罪不起的人的話,那怕是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所以,他遲遲不敢下這個令。
可越是這樣,胡錫楨就越是坦然,心想,你嚇唬誰呀,只要你們敢動手,老子的“九霄神劍”就不是吃素的,他敢站在這里有恃無恐,那是仗著他手里的寶家伙,這把劍的威力,他是瞧見了,切金斷玉,削鐵如泥,要是在之前,他沒有這把寶劍的時候,他還不敢這么淡定,可手里有了這么好的家伙,他還怕什么,到時候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要是自個兒手里加把勁的話,機會來了,殺了這閆振東,替小于悅報了仇,那就更是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