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錫楨一聽這話題接到他的身上了,而且陸天豪也有意點他的名了,他就不能裝糊涂了,于是他也站了起來,朝著眾人一行禮之后,他才說道:“陸大叔,慕容大叔,我這里有兩件事要講,一是提親的事,相信兩位大叔早晨就已經(jīng)看到我?guī)н^來的禮物了,我的家境不好,這點玉芝是曉得的,她也去過我家,見過我家的樣子,我很感謝她沒有因此嫌棄我,這點我非常的感激,而當(dāng)時我也不曉得陸家是這樣的一戶大家人家,是我有點自不量力了,要是得罪了陸大叔,還請您不要見怪,我跟我大哥早晨過來的時候,目的就是為了提親來的,可要是陸家嫌棄我的出身的話,我只好就此作罷,這是第一件事?!焙a楨講到這里的時候,陸玉芝在下面緊掐他的大腿,她是實在忍不住了,讓這個家伙給氣死了。
這下可好了,胡錫楨畢竟是個人啊,這大腿上的疼,他怎么能忍受的了,于是臉上的表情,可就復(fù)雜了,只是他必須得忍著,不能喊出來,不過瞧在旁人的眼睛里,卻是一陣的皺眉,只是他們也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繼續(xù)聽他講下去。
胡錫楨忍著疼,繼續(xù)說道:“至于這第二件事,拜師的事,我這里也需要講明一句,我有師父在先,雖然他只教了我一套拳法,甚至沒有教過我練內(nèi)力的功法,不過我卻依然承認(rèn)他是我的師父,因為他教給我的不僅是功夫,也教給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雖然幾年前他突然不見了,我也找過很多回,但我卻不能當(dāng)這個師父的名份也不在了,所以,如果陸大叔,慕容大叔要是不嫌棄我,收我為徒的話,那只能屈尊做二師父,三師父了,這點還得請兩位前輩見諒,不管怎么講,我也不能做個忘恩負(fù)義的人,否則,要是我真是這樣的人的話,你們也不會愿意真心的收我為徒,對嗎?”
胡錫楨不卑不亢的講完了自個兒心里的話之后,朝陸天豪,慕容豪兩位行了個大禮之后,這才坐回到原位,然后鎮(zhèn)定自如的用手輕輕摸了摸被陸玉芝掐過的大腿,不得不講,女人在這方面的天分,那是不用多加練習(xí),天生就會的,而且功力深厚。
陸玉芝見胡錫楨坐下了之后,氣的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假裝不理他,胡錫楨正好看了她一眼,見她是這個模樣,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雖然喜歡陸玉芝,可他也不想在旁人的眼里,覺得自個兒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借著陸家這棵大樹,從此攀上了高枝,要是這樣的話,他寧愿再等上幾年,等自個兒慢慢等積累些家業(yè)之后,再來登門提親,雖然可能還是很難跟陸家這棵大樹相抗衡,不過到時候起碼也對得起他自個兒了,不得不講,男人的思想有時候就是這么的狹隘,對于喜歡的人,就那么容易的放手,他們更多在乎的是自個兒的面子,等到他想再去伸手抓住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最后白白的遺憾終生。
可這個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因為相愛才在一起的呢?更多的還是因為名,或利,要不就是被迫的成為他人的犧牲品,痛苦的過完一生。
聽完胡錫楨的話之后,慕容豪不由的鼓掌叫好,然后他又站起來說道:“老白臉,我覺得這時候,該是你表態(tài)的時候了,???哦~~~,對了,也是你女兒陸大小姐表態(tài)的時候了,顯然這小子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也確實,論家庭,論出身,他是有點高攀了,不過我覺得我們那都是江湖中人,要是再落入那些俗套的話,就顯得有些俗套了,當(dāng)然,你老白臉也可以做個俗人,不過今天,我還是想替這小子再多講一句,而且這小子也講了,他愿意拜我們?yōu)槎煾?、三師父,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就收他?dāng)徒弟了,這樣我好歹就是個二師父了,雖然大師父是做不上了,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我就以這個二師父的身份,代替我徒弟跟你老白臉提親,這你應(yīng)該沒話講了吧?我想我用自個兒的江湖地位來講這番話,應(yīng)該不算給你的臉上抹黑了吧?你講各是的?”
哪曉得慕容豪一番話剛剛講完,陸天豪就站了起來,說道:“哼,老麻子,你可拜想打這如意算盤,你做二師父,我做三師父?你的意思你還想在這上頭壓我一頭?想的美,哼!怎么講我也不能在方面被你壓下去,更何況我還是他未來的老丈人吧,你就做個三師父就行了,今天我就表態(tài),胡賢侄,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徒弟,那也就不算高攀我的女兒了,畢竟做了我的徒弟之后,那我們不僅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而且也是我的半個兒子了,這樣也就沒有那些俗套的理論了,你覺得呢?”
一頓飯才剛剛開始,兩個場中身份最高的人,竟然因為一個年輕人,爭風(fēng)吃醋了起來,多數(shù)人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這畢竟是陸家村家主家里的大事,他們也不敢明著笑出聲來,只能一個個的一邊吃東西,一邊捂著嘴巴偷著樂。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兩個人就開始打起了嘴仗了,慕容豪也是不甘示弱,當(dāng)場就說道:“你要做二師父也行,我不反對,誰叫你有個這么好的女兒呢,不過要做二師父,總得要拿出點硬的東西來吧,要不你就答應(yīng)吧女兒嫁給他,要不就把你陸家的絕學(xué)傳給他,不過你放心,我也會把我這么多年學(xué)過的功夫都傳給他,保證不讓你吃虧,你看怎么樣?”
好嘛,這位連激將法都用上了,而且還是趕著鴨子上架的那種,逼著陸天豪今天就同意了這門親事,不過陸天豪今天還就上了這個架子了,畢竟他對胡錫楨也是真心的喜歡,這么有上進(jìn)心,又這么有天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女兒也是真心的喜歡他,他要做的不過就是點個頭而已,既然你慕容豪喜歡做這種老好人,那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于是陸天豪也再次站起身來說道:“老麻子,你也拜激我,講句實在話,胡賢侄是個非常有天分的練武奇才,能憑著一套拳法,就能跟你老麻子打成這樣的局面,我非常的看好他,這樣的人才,我要是不愿意收他做徒弟,還有誰能讓我看的上,你既然今天端了這碗敬酒,我要是不喝下,也會被你一輩子瞧不起,好,我今天就干了,從我這里來講,我愿意把女兒嫁給他,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同意歸我同意,最終還是要我的女兒同意才行?!闭f完他把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來就干了。
慕容豪一看目的達(dá)到了,說了一聲“好!”,也把桌子上的酒,端起來干了。
這時候的焦點,當(dāng)然都落在了陸玉芝的身上,不過這時候倒是氣壞了一個人,那就是陸大鵬,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于是他“騰”的站了起來,說道:“師父,各位,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趟茅房,你們慢慢吃。”講完之后,沒待旁人反應(yīng)過來,就起身離座,開門出去了。
有曉得內(nèi)情的,其實只要是陸家村的,都曉得其中的原因,有不曉得的,除了慕容豪跟慕容杰之外,就是胡錫楨跟張清和了,他們是著實不曉得其中的緣由,而且陸天豪跟陸玉芝也從來沒跟他們講過,不過從今天這個陸大鵬的反應(yīng)來看,他們多少也明白一點這其中的道理了。
不過陸大鵬今天這樣的反應(yīng),倒是讓陸天豪覺得很沒面子,因為當(dāng)初陸天兆代陸大鵬來跟我提親的時候,我就講的很清楚了,你要是有這個本事,讓我女兒喜歡你,那我就同意這門親事,要是你沒這個本事,那我也沒辦法,怎么,這么多年下來了,你都沒這個本事,讓我女兒喜歡你,這個時候,你還要擺這個臉子給我看,給所有人看,還在有客人的時候這樣干,你想干什么?誠心的拆我的臺嗎?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冷冷的瞧了一眼陸天兆。
陸天兆早就在他這個侄子甩臉的時候,瞧向了陸天豪,這時候陸天豪冰冷的眼神正射過來,他哪能瞧不出這其中的深意呢,于是他也起身說道:“家主,慕容俠士,各位親朋好友,小侄身體可能確有不適,我這就過去瞧瞧,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各位諒解?!敝v完之后,他也離開了座,追了出去。
陸天豪這才收回了眼光,不過被陸大鵬這一鬧之后,全場的氣氛也變了味了,眾人的焦點,當(dāng)然也從胡錫楨跟陸玉芝的身上,轉(zhuǎn)到了陸天豪的身上,家主發(fā)怒,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旁人就算本來想起哄的,現(xiàn)在也不敢了,畢竟這時候,要是一腳踢到轉(zhuǎn)頭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眾人又都沉默了起來。
陸天豪這才感覺到自個兒的反應(yīng),有點過激了,于是干咳了幾聲之后,說道:“眾位,今天不管怎么講,是過年的好日子,不要冷了氣氛,大家吃起來,喝起來,啊,大家一起舉杯?!敝v完之后,他又把酒杯端了起來,跟眾人一起又干了一杯,這時候的氣氛,才算又緩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