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之后,張清和就跳了出來,說道:“停停停停,不玩了不玩了,我說陸大小姐,你到底是跟我一起打他,還是你跟他一起打我啊,每次他打我的時候,我都躲不了,每次你打他的時候,他也不去躲,可每次我打過去的雪團(tuán),他都打不到,你這是故意找我來擋刀的嗎?還是你們合起伙兒來欺負(fù)我嗎?這怎么講,我都是吃虧的那個啊,我不玩了,要玩你們玩去吧,我走了,哼!”張清和說完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要走。
胡錫楨趕緊跑過去拉住了張清和,說道:“大哥,你何必生這種氣呢,我完全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相信玉芝也不會故意針對你的,只是你打過來的雪球,我要是不躲一下,那也實(shí)在對不起自個兒的這身功夫了,至于玉芝打過來的~~~~~~,我確實(shí)沒想過去躲,因為她是女孩子嘛,要是這樣躲開的話,那她不是非常失望嘛,還請大哥原諒,是我的錯,大哥您就拜生氣了,小弟我給你賠不是了?!焙a楨講完這番話,就要給張清和行大禮。
張清和可沒想到胡錫楨要來這么一手,他也急了,趕緊拉住了胡錫楨,不讓他行這樣的大禮,而且他是新派的人,也不興這個,更不喜歡這樣的方式,至于有些場合,那是不得不這樣,才會迫不得已的行個大禮,在他的內(nèi)心來講,是不喜歡這樣的方式的。
哪曉得胡錫楨也沒真的要行這個大禮,張清和這一拉,他就起來了,滿臉笑意的說道:“嗨嗨嗨,我就曉得大哥不會怪我的?!?p> 陸玉芝也湊了過來,并且給張清和遞了個超級大的雪團(tuán),自個兒手上托了個更大的,然后說道:“你怎么就曉得張大哥不會怪你的,就算他不怪你,還有我呢,哼!”講完之后,她看了一眼張清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各自把手上的雪團(tuán)砸到了胡錫楨的身上,所不同的是,張清和是砸到胡錫楨的臉上,陸玉芝則是整個從頭上往下砸了下來,這下可好了,弄的胡錫楨整個頭上都是雪,要是蹲在那里不動的話,整個就是一雪人了。
這一幕,引得陸玉芝不停的大笑,張清和也跟著笑了起來,胡錫楨在聽到兩人的笑聲之后,一邊用手把頭上的雪撥掉,一邊甩動頭部,不一會兒,又彎下了腰,把衣服領(lǐng)子里的雪,給撥了出來之后,這才對著兩人說道:“這下我們算扯平了吧?”
張清和笑著說道:“我剛才也沒有真的生氣啊,只是不想再在這里破壞了氣氛而已,要不然我開始就不會走開了,這不,要不是你們自個兒把禍水引了過來,我還在一個人賞著梅花呢,好了,既然這滿園的梅花,這么有生意,而且又是這么的美好,不如我們來用梅花作詩答對,你們看怎么樣?”
胡錫楨趕緊擺手說道:“大哥,你這可是欺負(fù)我了,我可沒念過書,確切的講,是沒進(jìn)過學(xué)堂念書,所會的一是我爹教我的,二就是我?guī)煾附涛业牧?,旁的就沒有會的了,再講了,我家那么窮,你也看見了,我家可沒有書,也沒有那個時間讓我去看啊,所以這個我還是算了吧,你跟玉芝來對詩好了?!?p> 張清和正準(zhǔn)備講話的時候,陸玉芝站了過來,對著胡錫楨說道:“沒念過書有什么關(guān)系啊,就當(dāng)是陪張大哥聊天就是了,再講了,對不出來又沒什么關(guān)系的,張大哥,你說是吧?”
張清和這才笑著說道:“哈哈哈哈,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了,這本來就是以前的那些文人,消遣娛樂的一種方式,另外還可以增強(qiáng)一點(diǎn)自個兒這方面的水平,這就像下棋博弈一樣,老跟水平差的人下棋,是怎么也不會進(jìn)步的,只有不斷的跟高手博弈,才能增強(qiáng)你的水平,錫楨你也不是真的不懂吧,要是真的不懂,你跟那個慕容豪比試干什么,贏了慕容杰就可以下臺了,不是嗎?陸大小姐,你講講,各是這個道理?”
陸玉芝點(diǎn)頭說道:“就是嘛,張大哥說的沒錯,胡大哥,你就拜掃了大家的興了,不會也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聽聽,好玩就是了,張大哥,你先說吧。”陸玉芝講完之后,又輕輕的拉了下胡錫楨的衣角,這一幕當(dāng)然看在了張清和的眼里,他很是為這個兄弟高興,心想,這也真是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的一對佳人了。
張清和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側(cè)前方的一朵粉紅色的梅花,想了想之后,說道:“春風(fēng)花氣香,梅花次第芳,春色斗妍麗,梅花可人意。”講完了之后,看了一眼胡錫楨,又看了一眼陸玉芝,意思是該到你們了。
正待陸玉芝講話的時候,胡錫楨先說道:“張大哥,你這首詩是講梅花的,不過,是不是在講粉紅色的梅花啊?”
張清和眼睛一亮,心想這小子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會啊,這都能聽的出來?不過不管怎樣,既然這是他自個兒劃出的道兒,他就必須要走下去,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
胡錫楨想了一下,很快的也回了一首:“春風(fēng)撲面梅自香,春花絢爛春漸芳,春秋鼎盛正清貴,梅花眷眷故人回?!?p> 張清和聽完了不住的點(diǎn)頭,說道:“你小子不是在跟我裝傻吧,之前一直講自個兒不會不會的,這不是說的很好嗎?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胡錫楨趕緊擺了擺手說道:“絕對沒有欺騙大哥的意思,我只是把自個兒曾經(jīng)學(xué)過的搬出來用了而已,而且曉得的也就那么多,用完了就真的不會了,真的,只不過是記憶力好了一點(diǎn)而已。”
不過這時,就連陸玉芝也感覺不可思議,她曉得胡錫楨不會講假話的,不過這小子的反應(yīng)能力也實(shí)在太強(qiáng)了吧,這么快就把詩給對上了,雖然張清和講的是五言絕句,胡錫楨講的是七言絕句,不過總歸是就著梅花在對詩的,自個兒自詡也是出自書香門第,從小雖然沒有認(rèn)真的念過多少書,不過總歸比胡錫楨應(yīng)該要強(qiáng)點(diǎn)兒才對啊,可這一看,自個兒比胡錫楨好像又差了不少,不僅武的不行,連文的也不如他了嗎?難不成自個兒唯一比他強(qiáng)的就是家世?可這種東西時間長了,就不會有任何意義的,兩個人真正能走到一起的,還是彼此之間的感情,所以她實(shí)在忍不下去了。
于是她也說道:“我也想到了,我也想到了,百花爭艷春夏秋,唯我梅花立冬寒,非我貌比牡丹紅,不與百花爭嬌艷?!睆埱搴吐犕瓴煌5墓恼平泻?,胡錫楨也趕緊跟著鼓掌。
只聽張清和解釋道:“還是陸姑娘的詩好啊,不僅把梅花的孤傲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而且也把梅花的貌也好好的夸了一番,雖然說,牡丹是花中之王,但梅花卻不輸這花中之王,你只是跟平常的花朵一樣,開在春夏秋三季,可我梅花獨(dú)獨(dú)就開在冬季,沒一個能比的了的,而相反,開在其他季節(jié)的花,卻是太多太多了,這么看來,梅花雖然不是花中之王,卻也是最值得自傲的了,哈哈哈哈哈,這跟陸姑娘你的脾性,也是非常的吻合一致啊,我講的對吧?”
張清和雖然是以問句結(jié)尾,不過這語氣里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講,你陸玉芝就是跟梅花是一樣的個性,孤傲,但不失親和,貌美,又不為之自賞。
胡錫楨聽完了也是不住的點(diǎn)頭,說道:“大哥,這也就是在你們讀過大書的人的嘴巴里,才能講出這番話來,我是連聽都有點(diǎn)費(fèi)勁的,不過聽著卻又非常的正確,嗨嗨嗨?!?p> 陸玉芝白了胡錫楨一眼,說道:“張大哥,你拜理他,我是看出來了,他這是明顯的扮豬吃老虎的人了,明明什么都懂,卻裝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樣,哼,最討厭的就數(shù)這種人了,來來來,我們繼續(xù),繼續(xù)?!?p> 看著迫不及待的陸玉芝,又看了一眼被陸玉芝輕噴了一下的胡錫楨之后,張清和不住的搖頭,心想,真是一對冤家,真是一對活寶啊,不過,這不就正好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是朋友不相守”,兩個人現(xiàn)在開始,就這樣你儂我儂的了,這以后,肯定也是錯不了的了,倒是我自個兒啊,到現(xiàn)在老大不小的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難怪自個兒的爹娘急到要給他們這個寶貝干兒子講媳婦兒了,也不怪他們,畢竟在這個年代,這種老封建的思想,還是在多數(shù)人的腦子里深深的映照著,“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本來他不懂他爹娘為什么要急著給這個干兒子找媳婦兒的,可現(xiàn)在,他突然也明白了。
不過他也沒有講出來,只是繼續(xù)接著陸玉芝的話,說道:“好了,我看我們不如就把詩這個話題給引過了,下面我們不如以梅花為題,做對聯(lián)好了,這樣一個人出對,另外兩個人必須對上,否則就罰他(她),你們看怎么樣?”